华丽的宫殿,精致的装饰,闪着五颜六色莹莹光芒,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精致的座椅上,夫人雍容华贵的坐着,本是如此完美的搭配,却让那女人满脸的愁苦心痛以及狠厉所破坏。
“都做好了?”妇人淡淡开口,声音里说不出的苦涩、悲凉,又夹杂着狠辣决绝。
妇人面前,一青衫男子肃手而立,恭敬中带着淡淡的怜惜,从未见过如此伤心的小姐,怎能不担心。
“回夫人,一切均已准备妥当。”恭敬的声音,淡淡的无奈,或许,自己所能做的,只能是这样,这样无怨无悔地为她做事,永远站在这样远远的,又如此靠近的距离……
“大长老怎么说?”妇人抬起头,淡淡问道,似乎没有留意眼前男子眼中闪过的没落与怜惜。
“一切以夫人指令为尊。”青衫男子转述着凤鸣列的话。想起凤鸣列的嘴脸,心中一阵鄙视。
“哼!他能相信,这世上就没有骗子了,你注意他……”妇人长叹一声,无限的痛苦没落,引得青衫男子一阵心疼。
“夫人恕属下冒昧,夫人这样做,不怕族长怪罪?”不想她过不好,但又想让她就此死心吧,真是复杂的感觉。
妇人静静起身,踱步到窗前,冷笑一声,又一声长叹,眼中,闪过不甘、心痛、无奈,一时五味具杂。
“你还是不了解他,呵,这天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再者,我做的,是为了凤族的全族荣辱!”
是啊,没人比他龙雪晴更了解凤雷,甚至,是他凤雷自己!
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不知不觉,一滴泪,竟悄然滑落……
青衫男子犹豫着,不知是否该说,但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夫人,我觉得小凤,没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蹊跷。”
龙雪晴不语,深邃的眼眸透出狠厉之色,淡淡道:“我何尝不知,这个人,只怕比当年的那个更加难以对付,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若是她确实无实力,怎会在西的手下纠缠这么久,说是身体灵活,太走运?呵,谁会相信!”
想起刚找到女儿时,那浑身的血,软若一滩烂泥的身体,以及那涣散,却带着深深恐怖的双眸,脸上写满了因痛苦和恐惧扭曲的痕迹,瞬间心就狠狠的被揪紧,狠狠的撕扯着。
“小姐全身经脉俱断,并且,体内被一股奇异的灵气所伤,这灵气甚是诡异,蕴含着巨大的破坏之力,老朽只怕……”丹师苍郁的话犹在耳边,字字如刀般割着她的心,痛再无知觉。
而那人,她那爱之至深甚于自己生命的男人,却只是淡淡一瞥,什么也没留下,转身无情地离开。
龙雪晴狠狠一闭双眼,再次睁开,却是就要失去理智的疯狂,世人既如此待我,我还要顾及什么?
凤雷,你想做好人,借刀杀人?呵呵,我偏不会让你如愿!
“清夜,准备好,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们这么好运!”阴厉的声音听的人直打寒战,而清夜,却在心里狠狠的一疼……
庄严地宫殿,灰白的底色,配上精致的镏金浮雕,描绘着繁复的图腾,那,是数只展翅翱翔于天际的凤凰。
威严庄重的侍卫立于红色的漆制大门两侧,满脸的严肃,凶悍的目光直射向前方,令人望而生畏。
凤隐望着也是不禁的一阵感叹,这站岗的侍卫,却是比前世她魔门的手下有神。
门前高台之上,一众长老落座,而那凤凰金字浮雕镶嵌而成的主座之上,正是族长凤雷。
远处台下,喧闹的人群,形色各异的目光交错,说不出的热闹。
要是寻常旅游参观,这阵势倒还不错,可是,凤隐狠狠皱眉,身旁那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挟持”着她,任谁也不会舒服。
主位旁边,龙雪晴阴狠的瞪了凤隐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
“情蓝可是你所伤?”威严的声音浑厚深沉,却异常的通透清明,面前之人静静望着风隐,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犀利的目光扫视着凤隐,似要把她穿透分解,细细品味。
凤隐被这目光盯得好不自在,心中一阵抵触,面上却是毫无表情,静静地回视着这个自己所谓的父亲。
“族长大人觉得,以我这尚且不能兽化毫无一丝灵力的实力,能伤得了风情蓝?”凤隐轻笑一声,面无表情的淡淡道,眼中,却满是讥讽之意。
凤雷剑眉微挑,嘴角一丝捉摸不透的牵动,眼光扫射着凤隐,却隐隐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这孩子似有什么不同了,这幅淡定闲适的从容,还是那个胆小懦弱,安静隐忍的小凤吗?果然没有看错,那人的女儿,又岂是贪生怕死,胆小懦弱之辈。
龙雪晴听此,心中不禁暗骂,这小贱人,何时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以往那副懦弱怕事,任人欺凌的模样,难不成是故意装出来的?
而自己亲信的报告,岂会有假,这贱人玩的什么花样!
念及此处,心中更是莫名的怒火滔天,岂有此理,两个贱人,夺她夫婿还不够,还要伤她女儿!简直罪该万死!
“族长,各位长老,有人亲眼看到,正是这人不知用了什么邪术,伤了我们蓝儿,”目眦俱裂,喷火的眼冒着恶毒的幽光,直射着凤隐,似要把眼前的人化为灰烬,她恨,恨极了眼前的人,以及她那妩媚之极的狐媚相。看着就让人莫名的火起。看着就让她想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