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诡异的痛,越是痛苦,灵台竟然越是清明,想晕过去都是奢望。
“呃?”压抑的低吼,扭曲的身体,痛苦的折磨。
“娘亲,意守丹田、保持灵台清明,玦儿帮你。”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如夏日凉风般不由让灼热的身体有了一丝缓和,凤隐吃力的爬起身体,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守住丹田,苦苦支撑着。
蓦地,一丝冰凉的气流静静顺着经脉流过,游走于全身,灼热的身体仿佛一下子置身于冰凉的湖水之中,甚至连那来自灵魂的痛,也变淡了许多。
这气流,竟有止疼药般神奇的功效,凤隐心中称奇。
“娘亲,经脉灼伤,正是重塑的好时机,娘亲坚持住啊,可能会痛些。”叶珏心疼的道,声音似乎带着些许哽咽和心疼。
凤隐心中一暖,安慰似地道:“没事,娘亲?受得了。”还有什么痛苦比得上刚才的反噬。更何况,要修炼,就必须这样做。
清凉的气流忽然变得霸道异常,在经脉中迅速的横冲直撞!
“啵啵?”一连串的爆破声,经脉一根根的断裂,却又在那神奇的灵力之下迅速的交接、融合在一起。
凤隐脸色更加惨白,牙齿咯咯作响,额头上大滴的冷汗滴落于地面。丫的,没想到这重塑经脉竟然也这么的痛!
叶珏真是出手麻利,动作迅速,不一会,竟然就将经脉疏通了。一股温和的暖流渐渐流淌过身体,滋润着重塑的新生经脉,渐渐不那么疼了。
但这短暂的时间也够凤隐受的了……
凤隐静静睁开双眼,蓦地,一股冷芒直射而出,妖异慑人。
深吸一口气,温柔的吐出:“小家伙,谢谢你啊。”小家伙,疼死你娘了,看你出来时我怎么收拾你,哼哼?
叶珏完全没反应过来那口气里的意思,犹自不好意思的道,“娘亲,玦儿忘了告诉娘亲,动用舍神诀是要反噬的。害的娘亲好痛苦,唔?”说着,好像要哭了。
凤隐一阵无奈,感觉小家伙难过了,心里竟也不好受,柔声道:“玦儿乖,娘亲不是没事吗,对了,玦儿休息好了?怎么醒来了?”
叶珏仍有些小难过,小声道:“娘亲,玦儿还没休息好的,感觉到娘亲好痛苦,就醒过来了,才发现娘亲被舍神火反噬了。不过娘亲也算因祸得福,这一次经脉被毁,正好可以重塑了。以后娘亲可以修炼了。”毕竟小孩心性,说着竟然又高兴起来。
凤隐也是一阵欣喜,虽然身上还有些痛,但从此能够修炼,怎能让她不激动?那种什么事都不能控制、被人威胁着的感觉,让她很不喜欢。
“玦儿,你怎么样了,刚才运功没问题吧?”凤隐担心地问,这孩子,是她的孩子呢,有着她的精血,和她血脉相连。
叶珏委屈的道:“玦儿又困了,唔,玦儿真笨,记性不好,还老是困,娘亲,玦儿好想睡觉。”
凤隐听此,宠溺地一笑,“玦儿,好好休息吧。”
清晨,空气中仍留着淡淡凉意,阳光柔和,淡淡的照射着万物,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水洗般的绿叶,趁着含苞欲放的花蕾,闪着莹莹光影。
凤隐望着床上仍旧昏迷中的母亲,淡淡的皱起了眉。
自己细心检查过,母亲似乎没什么大碍,但是,却莫名发现。母亲的身体似乎有问题。
那丹田之中,竟似乎有什么禁制,自己的神识总是被一股无形的却又是十分强硬的屏障反弹回来,还震伤了神识,却始终打不开那禁制。
这是什么?莫非是什么高深的法阵?
那这法阵,又为何会出现在母亲的身体里,难道母亲,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想起那日自己杀人之后母亲的反应,心里更加确信了,若是普通妇人,怎会适应力如此之强?更何况,能成为凤族族长凤雷的女人,又怎会是普通的女人。而自己这母亲又与这凤族有何恩怨纠葛呢?
嘴角不由挑起,这世界,这凤族,还真是让人好奇呢。
“咣当!”
一声巨响,惊醒了沉思中的凤隐,凤隐闻声望去,只见自己家那山残破的木门就这样英勇的牺牲在了一个身材魁梧异常,面目狰狞凶悍的“匪徒”脚上,犹自不甘心的咔嚓两声似在愤怒的征讨敌人。
一众人等鱼贯而出,壮汉身后,一个贵气逼人却戾气冲天的女人双目中射出焚天的恨意,直射着眼前的凤隐,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来人,正是凤族主母,龙雪晴!
龙雪晴气的手指发着抖,脸色泛着红,双眼直喷着熊熊怒火,手指猛地向着凤隐一指,厉声喝道:“来人!将这贱人给我乱棍打死!”
话音未落,一众大汉便面目狰狞的向着凤隐走去,这架势,就像是一群巨人去捉一只待宰的绵羊一般。
凤隐冷笑,望着眼前之人感觉如此滑稽,不由的让她想笑出声,难道这凤族之中竟是还有如此多的“熊”壮之人?
龙雪晴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怎么,这是在嘲讽她吗,小贱人,今天看谁能救得了你!还有那个贱人,今天就送你们母女归西!
怒不可遏,嘶吼道:“杀了她!”
凤隐淡淡的开口:“夫人因何故要致小凤于死地?总得让小凤死得明白吧。”
龙雪晴冷哼一声,恨恨道:“就凭你是她的女儿,就已是死有余辜,昨日情蓝遇害,指定跟你们脱不了干系,可怜我的女儿……不管是不是与你有关,你本就该为她陪葬!”说到最后,竟是满脸涨红,直如关公,手抖如筛糠,五爪飞舞着,直要将凤隐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