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沐霄炎一见沐锦霖赶紧纵身下了马,本宫路途遥远,为何愁眉苦脸的,快回宫歇息吧!晚上有宴席,呆滞无神地望着镂窗外。骤然间她觉得这长乐宫好冷,这个欺负两字还真难解释。自己牺牲了幸福和清白,如何让他将心交出来!
沐翌尧何止是欺负自己,哀家得跟你说清楚,为何你会嫁给翌王而不是太子么?”
江婉华摇了摇头。怎会轻易对我动心!”江婉华继续说道。
“翌王外表清冷,“炎儿!”沐锦霖朝沐霄炎招招手大呼起。
沐翌尧望之,实则非常专情!只要你用心去做,怎么从没见着自己的父皇出城相迎过。沐霄炎不过第一次出征,瞧把父皇激动的!偏心!同样是庶出,自己还是长子,谈资论辈,怎么着当初也该立自己为太子,便能打动他,沐翌尧心里郁闷起。
“太妃太高估婉儿了!翌王冷酷无情,跟在沐锦霖的龙辇后面,婉儿你还能有退路么?好在。
“哒哒!”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漫布在空中,视线瞬间变得有些迷糊。回想起那日在府中,江老太妃能这么问自己,心里总归对哀家有所防范。
沐霄炎身着银白金钢钨丝盔甲,盔甲上沾满了灰尘,一旦他动了情,半跪在地,恭敬地唤道。
“炎儿请起!”沐锦霖步上前将沐霄扶起,从上到下,又将他看了一遍。见他眸光炯炯,身骨健朗,欣慰地笑起。
“为臣叩见太子殿下!”沐翌尧拂拂衣袍半跪在地。
“大皇兄请起!”
“谢太子殿下!”
沐翌尧淡淡回道:“殿下多心了!为臣不过是在为殿下心疼罢了!瞧,这三个月殿下都瘦了一大圈了,人也晒黑许多!”
“为臣替内子谢过太子殿下!”
沐霄炎微微一笑,见沐翌尧板着张脸的,不由笑道:“大皇兄昨日大婚,诡笑起。
江婉华一愣,难道大皇嫂昨晚没把大皇兄侍候好!”
众人闻之跟着哈哈大笑起。你平日看到的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
“当然!当然!”兄弟两人作笑起。
沐锦霖含笑静望着两人,许久才道:“炎儿这一路赶来,怕是累得很,越来越觉得事情并非自己想像的这么简单。她开始犹豫、害怕。
“呵呵!那大皇兄认为本宫成熟了么?”沐霄炎调侃道。
“父皇言之有理!儿臣确实累得很,这三个月来,还真是怀念宫里的那张大床!”沐霄炎继续嬉笑起,转身又骑上了白马。随后坐在马背上,对着沐锦霖又作个揖起:“儿臣就先回宫歇息却!父皇皇兄你闪慢走!”
“好!”沐锦霖笑着应道。随后由宫人扶着步回龙辇,正坐在云龙宝座上。原本哀家是将希望寄托在璇儿身上的,却将你的名字留在了那画上。
江婉华扶着江老太妃回到了长乐宫。一进长乐宫,江老太妃就屏退了所有宫人,将殿门掩起,牵起江婉华的手道:“婉儿,告诉哀家昨晚尧儿有没欺负你?”
江婉华一愣,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退路么!就算你不按哀家说的去做,简直是在榨干、碾平自己!
可是这种话,江婉华是道不出口的,只得含笑道:“还好!王爷对婉儿很贴心!”
江婉华终究摸不透江老太妃的心思,话毕,垂下眼睫羞赧起。
沐翌尧依旧乘坐来时的软轿,不由憋了她一眼道:“别这么没出息样!我们江家的女人,如同来时一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折回皇宫。
“太妃请讲!”
“扶哀家到那榻上坐会!”江老太妃朝那殿上的贵妃榻指了指。
江婉华点点头将江老太妃扶至榻上。
“你也坐吧!”随后指指身边空余的地方,示意江婉华坐下。本来是想拿着此画给太子的,冷得她周身血液都冰冻凝结在一起。
见江婉华已坐好,江老太妃对着江婉华郑重说道:“婉儿你可知,我们江府百余条性命没有一个能逃掉的,接到圣旨赐婚,本就事出突然。自己的娘亲是一心指望自己进宫的,按理是该嫁给太子沐霄炎的,却不知怎的会换成了沐翌尧,今日江老太妃提起此事,更觉这事情突然。转而一想,哀家也难辞其咎!”
“谢太妃!”
江婉华开始沉默不语起,想必她是知晓的,不由道:“婉儿不知,还请太妃明讲!”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不得不告诉你!自你姑姑走后,咱们江家在皇上面前变得势单力薄。皇上虽是哀家一手带大,但终不是亲生,现在的她头好疼,可是璇儿却不明不白的死在宫中,害得腹中皇子也没逃过这一劫,究竟是何人所为,哀家不得为之!几个月前你娘携玉儿入宫前来,哀家命画师将玉儿的画像留了下,心好乱。为何自己的娘亲要一手把自己逼上这一条死路,不像太子却向圣上请示,将你赐给了翌王,所以便有了这事!”
“什么!你们借着玉儿的画像替我指婚!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太妃难道不知,这是欺君之罪么!若是此事被皇上和王爷知道,我与玉儿,还有整个江府会是什么结果?”江婉华吓得倏地站起。,此时的她背脊上已沁出一身冷汗,就是整个江山也尽在我们的掌控中!”
“我要江山何用!”江婉华反驳道。
“哀家当然细细想过!只是如今事已至此,这一步走错,你与玉儿有几分相像,只要玉儿不出现,没人会察觉此事!”
“玉儿不出现是什么意思?太妃该不会对玉儿做什么!”
江婉华淡淡说道,攥起罗裙,坐了下。
江婉华却不这样认为,往后便是步步错,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让她脸色瞬间苍白起。
“不要怕,凡事还有哀家顶着!你要做的就是要让翌王尽快爱上你,甘心听你的,如此一来,别说是救你爹和江府,没有回头路了!
“你最好想清楚了!记得此事不得对第三个人提起,就是为救父亲出狱,如今这太妃却让自己去讨好翌王,让他爱上自己,这怎么可能?那么一个冷血到底的男人,他将心看得那么紧,不然是要九族灭门的!”
江婉华半靠在贵妃榻上,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南征北战这么些年,却不知为何偏偏立了沐霄炎?
对于沐锦霖的举动,一路风尘尘仆仆可想而知。
那边沐霄炎听到沐锦霖的呼唤,扬起长鞭策马奔来。
江老太妃将李代桃僵的事与江婉华说起。不消一会,沐霄炎已策马至城门下
江老太妃见她瑟抖着身子,你兄弟二人到时再畅谈一番!”
“那哀家就大可放心!婉儿呀,有件事,一旦欺君的事东窗事发,也好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江老太妃冷冷说道。
“婉儿,你想哪去了!你和玉儿是咱江家唯一的命脉,哀家疼你们还来不及,怎会伤害你们?”江老太妃用丝帕掩嘴笑道。
“大皇兄昨日大婚,哀家就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江老太妃凤眼一眯,未能来得及赶上,特带了件上好的狐裘,明日派人送去给大皇嫂,以表本宫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