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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洛云风,洛云风!洛云风你听见了么?”

世界上事情其实没有一个真正意义山过的结局,它只是在不断的发生,发生再发生。永远的进行时,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局。我们也不需要结局。就在王琳认为自己和林雨落结束了长达6年的友情长跑,决定开始一心一意的过上父亲为自己铺的路时,却在一个意外中看见了一些事情真相的一角。

那天晚上王琳刻意地工作到很晚,可是还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疲惫下来。于是开始刘然网页,从前和林雨落一起度过亲密时光时养成的小习惯。却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有关争吵的相片集合,想也没有想的双击。里面都是街拍的各种照片。

人们为爱情争吵,为了亲情争吵,为了小事争吵,为了金钱而争吵。这是一场无法逃脱的死循环,世界上时时刻刻都是在不停的喧嚣声中度过的。争吵,再争吵。

一张有一张的翻过去,在照片集合的尾端,王琳差点尖叫出来。

是她自己还有林雨落。

相片里,是她转身欲抓住雨落离去的手,脸上留下了两行清泪,而雨落则是迈开着步子。闭着眼睛,昏黄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原本应该被忽略的泪水,却被摄影师很好的应用了顶光,将雨落脸上留下的泪水清晰的拍了下来。混着昏黄的灯光,王琳觉得,那似乎有点血的味道。

被吓到的王琳急急的掏出手机,拨通了洛云风的电话。

她记得的,是去年哪个雨下的昏天暗地的夏天。他甚至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时的雨,疯狂的下着,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没有止境,像人的心,没有尽头。雨水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敲打着这个世界,当她从街的这头走向另一头的时候,街边发廊浓妆艳的女人,即使是在这样气温已经下降到足够套上长衫的日子里也依旧穿着暴露的衣衫坐在门口,嘴里含着根烟,不安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又好像略有心事一般,在烟还没有燃烧玩之前就将它掐断,像雨水的声音一样的烦躁,踩着劣质的高跟鞋,嘴里骂骂咧咧的走进了店里。那是的女人还让自己好生的注意了一下。

那是在她雨落中学时期最喜欢额coffee店里。那家店窄小温馨,永远的充斥着浓浓的咖啡香气,还有清脆干净的钢琴声,是雨落最喜欢的。coffee小店的生意总是非常的好吧,台上总是会坐着三三两两的男女在哪里欢笑的说着什么,吧务员也会一直敬业的制作着coffee,雅致的作为上偶尔还些有些人在低头看着书,有些人对着电脑不停的敲打着什么。那天的雨落也是那样,低着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那天他们争吵了,他们之间很少这样的,几乎不怎样的吵架。

那天雨落对她说了这样的话,“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王琳。怎么这样的变化你就接受不了么?王琳。我以为傻的人只有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傻。你不是很厉害的么?帅手段,骗人,强迫,威胁。怎么一直在你掌控之中的我突然变得的不听话了,变得不再以你为中心了,你就是按耐不住,觉得我的变化不应该了么? 王琳,人不可以这样自私的,没有人有义务一直只围着你转,没有人有义务一直都把你当做是女王一样的供着。王琳,我不是洛云风,更不是王一。你在想什么呢,王琳,这可不是你。你不是应该在看到我被王一欺负之后动用一切的手段找人狠狠地去教训王一么?为什么没有呢?你不是应该在我看到王一这样子不堪之后,继而以我好名义,在我身边淳淳教诲我么?不是应该在发现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林雨落之后,继续高傲的挽着洛云风的手,更为美丽的活着么?”

从来,雨落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是的,雨落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从来不会叫自己“王琳”。

从来不会。

她一直是亲昵的叫自己“琳的”。

不会的,不会的。

一定是哪里错了。

只在那样的一瞬间,那些在东京上空被灯光染出血红色的光,悉数倒映在王琳空洞的眼眸,一如过去一年发生的一切。海潮般侵袭了所有的神经。

有什么坏掉了。

生命里有太多的“惊喜”会在你意料之外闯入你的生活,你看着它们嘲笑般的在你的面前一点一点的将你的信念腐蚀殆尽,你看着它们嘲笑般的在你的面前大张旗鼓锣鼓喧天的摇旗呐喊。但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生活就是一场没有导演的戏,不断的发出各种从从身体最深处发出的呐喊声,就像是夜幕降临的声音,就像是夕阳坠落的声音,就像是流星即将撞击地面的声音,就像是交响曲低沉而恢弘的尾音。飞鸟开始大片大片的在天空来回盘旋,树木的茂盛即将开始凋零,天空也开始没有了昔日浓烈的酷热,所有的夏的身影开始隐退。所有盛大的狂欢在即将结束的最后沸腾起最后的高潮。

林雨落消失了?怎么会这样?和王一一起消失的么?怎么可能?!爸爸?雨落的爸爸回来了么?雨落,雨落,你现在在哪里,你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呢?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么?!你这个笨蛋?!王琳心中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长上翅膀闯过海洋,朝雨落飞去。

“林雨落,你能不能够不要送这么惊悚的礼物,你这个超短裙后面红色的像一朵花的是什么东西,你不觉得这个开在屁股上给人无限想象的花基本上会让所有的女性朋友和男性朋友脸红悸动吗,还是说你已经麻木了(……),旁边那个男的,你总盯着那朵大红花是什么意思,你幼儿园没得过啊,回家让你妈给你绣一朵去,你脸上的潮红在黑暗中都发着光呢(……)。”

“林雨落,你让我过一个安心的生日会死啊,去年的大红花超短裙已经让我想掐死你了,今年你还感这么大义凛然的给我弄一个……看样子应该是一枚胸针,不过你是不是对菊花有一种特殊的癖好啊(……),怎么我越看越觉得想把你的头拧下来扔到马桶里啊。”

“林雨落,感谢你今年没送什么匪夷所思的礼物,可是你空手来也太随便了吧,就算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同穿一双袜子,你也不能这样空手套白狼啊(……)。你这个笔记本是什么意思,你别告诉我里面是给我写的100封情书,王一吃这一套,我可不吃,如果你敢在里面跟我告白,我明天就跟你绝交。”

回想起从前的种种,心中越发的难过起来,一直以来在日本生活的日子里,除了忙碌就是忙碌,逼迫自己不去想从前的事情,可是突然之间就很怨恨这样的自己,竟然会想要忘记从前的日子,我怎么可以这样呢?!

曾经我们是一起陪伴着自己走过最艰难生活不可分割的彼此啊。

“落,只有我们是不一样的。”

只有我们是不一样的。可是我究竟做了什么!该死!我竟然...

王琳从来没有这样的额悔恨过,这样懊恼过,这样的恨自己过。

我一直不太有朋友。孩子嘛,总是容易听信流言,我知道,或许这和项天雪又关系,可是我并不太在意,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也就不纠结了。

知道王琳的出现。

王琳是坚强而独立的,也许她并不是与生俱来,从前也不是这样,但至少在后来的日子里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刻映到骨子中去了。

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和林在她家里玩,玩累了,就躺在地板上睡觉,迷迷糊糊中我听见王琳对我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落,只有我们是不一样的。”

以前王琳曾在我经常被其他同学欺负后教育我说,“落,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望,有期望就会失望,失望,就会伤心难过。我不想再看你伤心难过了,落。可是落,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彼此的唯一特别的存在。你明白么?落。”

但是她对我说,我们是不一样的。

一,你知道么?当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样的琳,在我的心中,琳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是不可侵犯的,无论除了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解决,她可以很轻松完美的解决。但是她孤单。她不想要心中的那份孤单与寂寞。而必要承担这份责任的是我应该要去做到的。

年少的友情总是真挚、煽情又苍白空洞。王琳是生活在众人目光焦点上的孩子,而林雨落却截然相反,是生活在众人目光之外的孩子。两个人相同又不同的矛盾存在着...孩子们之间总是很容易就亲密无间,互赠许多小巧精致的礼物,就像轻如鸿毛重于泰山一般,然后又在因为谁没有及时回复自己的付出而可爱的气着又在一张字条之后和好如初如胶似漆...

那时候的他们还会一起去游泳,我常常将身体沉入冰蓝色的水中,憋一口很长的起。在窒息的边缘,总能够看到幻想。周围的水波围绕着她的身体,像父亲的手。所以那时候的我是喜欢夏天的,仿佛总能再次看见父亲温柔的脸。

之间就像抓住记忆的锚,紧紧的抓住海底不肯被光阴的洪流冲走,静止在海绵,变成了微蓝窗色上的冰花,点亮你的世界。

我是喜欢的,王一。

我多么的喜欢她,喜欢两个人在一起的所有的时光,这样明朗简单的彼此陪伴,如同于我和睦生活的亲人。不,虽然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亲人之间究竟是个怎样的额存在,但是我总会这样的想,王琳是和我一起生活的亲人,是不可以分割的另一部分。

现在我却把我们分割了,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

或者说我很冷酷无情。

我们曾经都是这样寂寞而无辜的孩子。

王琳,是自己青春期记忆当中的一帧无法被磨灭的残像,也只有自己才知道王琳的疼痛。在王琳每次被触碰到关于母亲的回忆时,自己都会紧紧的抱着王琳,那时候我很还是两个天真的孩子,亲密的偎依在一起,常常在被白色的窗乣个子分割成一块块透明的阳光之中,甜美的睡去。

曾经,是那样的彼此依偎着。

是什么时候开始,从前的时光渐行渐远了呢?

难道真的就像那句话所说的那样,不管你经历多痛的事情,到最后都会渐渐遗忘。因为,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光。

王一,你说王琳会不会终究有将自己忘记的那样一天?

会的吧,应该会的,对不对?

王一,你会不会也有一天也把我忘记了?

也会的对不对?

这一段时间来,王一就这样静静的抱着越来越消瘦的林雨落,听着她说她从前的故事,絮絮叨叨的,一直讲一直讲,虽然王一打从心里的觉得林雨落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像遗言,可是他舍不得打断她,舍不得。说着从前故事的林雨落就像是想入了恨沉很沉的回忆里,不知道是忧伤还是快乐。但是王一想,只要是她想要的,那么就让她去吧。总之,自己一直在身边陪着这个人,不会有机会让她离开的,不会让她有想要放弃的想法。

林雨落说,王一,你看从前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只是在也回不去了。

时光如此珍贵,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林雨落被推进手术室,打完麻醉剂的林雨落在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刻,王一对她说,林雨落,你哭的眼泪已经有一公升了,以后的日子你可以微笑着说话了,然后不遗悔恨地去珍惜你青春的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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