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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结局

经过长达的半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出来了,其他人的脸上都没有神情,就惟独是阿频的脸色苍白,嘴唇可能是因为干燥显得龟裂,看上去,极不好。

我稀里糊涂跟着他们上车,然后一声不吭的坐在车上,一直到到达目的地。

我看了看,再努力认真地看了看,这不是我那时候来的那条路嘛?就是那条路!

寒风吹来,把地上的落叶吹了再吹,扬起再扬起,叶子显得无奈,任由得寒风吹落。我看着阿频的时候,阿频的神情再次不自然了些,仿佛是不忍。

李子俊没有下车,林安在前头带着我和阿频,阿频握着我的手,紧紧的,手心有点点细腻的汗,李子俊把车子转头驶去了来的那个方向。

我偷偷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林安,就是因为刚才我听到他对李子俊说的那句话,“小心行事,成败在此一举!”我觉得甚是疑惑。

寒风落叶,林安的额头上的发丝被吹乱了些,但是还是一脸深沉,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细声问我:“阿弱,你还记得这里吗?”

阿频的眼神看着我,紧张。我的记忆断层像是快要被拼接回来,但是关键时刻,竟然又掉链子了。我没有回答,转过头四处看着周围的景色,目标在路中央的那个地方,我仿佛可以看到,那里站着一个女生,女生的右边有一辆呼啸而来的车辆,像是要停不住般,女生缓慢的转过头时,车子已经飞到她的面前。

那个女生再缓慢的转过头看着我这边,嘴角还有微微的笑意,满脸都是血,鲜红的,就像是我画过的那种花……曼珠沙华,鲜艳,魅惑,惊心动魄。我看着她的脸,仿佛是那么的熟悉,啊!那不是我吗?!

恍然惊醒,我拉着阿频的手使劲来到那个位置,指着这里,大声叫喊:“是这里!我好像记得这里!有血,有个女生!”

林安惊醒的看着我,努力的压制住他的情绪,问我“那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那个女生是谁?你知道吗?!”

寒风吹起在路旁的叶子,然后再旋转,飘扬。“那个女生好像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安快速拉住阿频的手臂,使她离开我,然后阿频朝着我大喊着:“阿弱!车!后面!有车!!”

我似乎是没有想到,怎么会有车呢?转过头,是真的有车!

那辆车急速而来,仿佛它的对象就是我,现实中的车与刚才想象中的车重叠在一起,钟摆摇动的声音仿佛是在我的耳旁响动,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偌大的街道竟然没有一点声响,就连阿频的声音没有了。

然后我的面前猛然就出现了那辆车,恍恍惚惚,时光一直一直的倒退,那条阴森的小巷,那两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不,不应该说是男人,是禽兽!他们奸笑着,撕开我的衣服,我撕心裂肺的尖叫,但是没有人来救我。绝望的时候看见了李子俊的脸,他抱着我,嘴中呢喃着:“有我在,没事了!”阿频焦急的脸,再然后是夏琪的脸,她低着头,始终不敢抬起头,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林安的脸,忧虑着,说:“以后不要再这么傻了,知道吗?”那三十五层高楼,寒风使劲的吹动我的裙摆,我看着穿着礼服的林安,大声怒喊:“如果你和她订婚,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时光再一直倒退,初中的班主任一脸喘气,跑到我的面前对着我说:“张弱同学,你父母出车祸了!”再倒退,还有东行,他的胸口一直的往外喷涌着一种液体,是大红色的,恐怖,阴森,魅惑。再到那个小巷子拐角处,阿频和夏琪气喘吁吁,伸出手,手中拿着那个大橘子对我说:“阿弱,这个最大的!给你吃!” “阿弱,阿频,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我抬起眼眸看着眼前急速而来的车,车子里面的那个人就像当初那样极力想刹车,但是还是撞了上来,对呵!还有陈景凡,陈景凡对我这么好,仿佛是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才肯作罢。

世界仿佛轰然倒塌,我迷失了自我,看不见阳光,看不见自己,只看见那些疼痛不堪的回忆如潮水般拼了命的朝我涌来,张弱!原来我是张弱!许小飘,阿频,李子俊,林安,还有,还有夏琪“啊!!!”

无穷无尽的黑暗,没有一点光亮,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慌慌张张,我该如何自我?

“头好痛!水……我要喝水……..”四周都是白色的,不用猜想我都能知道这里是医院,进出医院已经那么那么多次了。

病床旁的人慌慌忙忙拿过一杯水在我的面前,细声询问我:“来,水。”

阿频,我什么都记起来了,那天小巷子里的事情,还有那辆车,陈景凡的车。

这无奈的一切,或许没有记起更是好的,那我就不会知道原来,原来那一切是夏琪的所作所为。

我喝过一口水,看了阿频一会儿,水杯“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猛然抱着面前的阿频,头耷拉在她的肩膀上,抽泣声越来越大,鼻涕眼泪一堆一堆的流到阿频的衣裳上,最后我才抽咽着说:“阿频,我记起来了。我记得了。”

阿频愣了一下,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抱住我背后的手,朝上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我,“记起了就好,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了,你不是还有我吗?”

我越哭越大声,丝毫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直至最后,有个护士闯了进来,带着不耐烦说:“这里是医院,你们能不能小声一点?”我抬起泪眼朦胧,看了护士一眼,蓦然停住了,用着医院的被子一把的抹着鼻涕眼泪,护士走了之后,我又小声的抽噎了起来。

那天在机场那里,那位在雨中站的的女生,是夏琪,她是觉得对不起我,想像我道歉吗?可惜,我们那么多年的友情在她所做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一干二净了,那些痛苦的,快乐的回忆,我都要把它们统统丢到垃圾桶里去。

头上被包了层层的白色纱布,我想起来了,昨天的车上的那位男生是李子俊,他拼尽全力,想要刹车,但是还是撞上来了,他是不是也受伤了?

我擦了擦鼻涕眼泪,拉着阿频的手问:“那李子俊呢?他有没有事情?”

阿频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物,口气严肃冷静:“他为了竭力刹车不撞到你,头撞在方向盘上,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不会有事吧?如果他再醒不过来了,该怎么办?这辈子,他对我这么好,我还没有报答他呢?心里开始害怕,不行!他不能不醒过来!

我拽着阿频的手,准备下床,脚还有些软,阿频扶紧我,嘴中念念有词,“一醒来,就顾着李子俊,你就不怕林安吃醋?”我恍然大悟,是啊!林安呢?

我挣扎着,大喊:“不管他了,先看看李子俊比较重要!”

推开门,我看到李子俊苍白的脸,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全是我的错,那些回忆,李子俊把我从那个出了车祸的街上救了出来,那是我这辈子最无助最落寞的时候了,他背着我,口中念念:“丫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有那次爬山的时候,他用尽全力把我拉上来,仿佛是我把从地狱里拽了出来,还有昨天,他为了让我能恢复记忆,自己却醒不来。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我这辈子总是喜欢不上你呢?李子俊,你快醒来!

眼泪流了满脸都是,顾不得冰冷,我哭喊着:“李子俊,你快醒来,你快醒来,好不好?!”阿频却没有声响,我满脸眼泪鼻涕转过头看着她,她却扑哧的笑了出来,我恍然大悟,缓慢的转过头,看见李子俊一脸惊讶的脸,温声问我:“阿弱,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扑过去,轻打着阿频的手臂,说:“阿频,你骗我?!你好讨厌!”

我再转过头,坐到李子俊的身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李子俊,谢谢你!如果这辈子,我没有遇见你,我怕是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所以为你报答你……我决定把我……”

我的话被推门而进的林安打断,林安放下了手中的早餐,抱紧我,呢喃着:“不许你把你自己给他!你是我的!”我笑了起来,敲打着林安的背后,“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林安放开了我,看着我,摇摇头,“那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要把我以后的女儿许配给李子俊的儿子做老婆来报答他!”

阿频也笑了起来,李子俊怒目看着我,说:“我才不要你的女儿做我儿子的老婆,如果她长得像你一样难看,我儿子可就嫌弃了!”

“我那里会难看?你才难看!”我拍打他的手臂,他“啊!!!”尖叫了起来。

我出院的那天,李子俊也吵着要出院。我们是一起收拾好东西一起出院,然后在医院门口的那颗松柏树下看到了夏琪,积极作响的树枝也停住了响动,风好像在这一刻停住了,林安的手搭着我手,我就这样漠视的走过她的面前,很努力的忽视掉她忧伤难过的脸,曾何几时,我是多么的不忍,舍不得。

现在却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快出到医院大门的时候,夏琪追了上来,对着我说:“阿弱,我,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要去别的城市了。”我看着远方,风又吹了起来,卷起几片落叶。

阿频对着夏琪说了几句话,便随着我们离开。

夏琪,我看到她的模样仿佛是看到两年前的时候,那时候她哭着对我说:“阿弱,我喜欢子俊哥,你离开他好吗?”还有那时候我们三个爬上那个正在修建中的房子上,许的诺言,“我,任小频,夏琪,愿结为姐妹,从此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我看着书桌上,坚强的万年青,绿叶仿佛永远长青,不像我们的青春,眨眼便轻易老去。一问阿频,原来,这两年来,是阿频替我照顾好它的,连房间也是。

晚上,阿频说和我同床睡,我唠唠叨叨,始终是睡不着,然后阿频就说:“那你给我说说你在陈景凡家的事情吧?”

“当初陈景凡说我出车祸了,却是始终没有说是他撞的我,我丝毫不知情。”

“陈景凡对我很好,什么都给我,巴不得要把全世界的东西都给我,还有陈妈妈,她就是我的妈妈一样。”

“在陈景凡家那边,春天可以看日出,夏天可以看海,秋天可以看枫叶,冬天还可以看雪,好美!陈景凡带着我去好多好多的地方,如果没有恢复记忆,没有林安,没有你们。我想,我就会顺其自然地嫁给他了。”

“但是那时候,我的梦中会经常出现一个穿白色衬衣的男生,还有两个小女孩拿着黄橙橙的橘子给我,还说,还说:阿弱,这个最大给你吃!”

“我好想念,好想念,想念那两个小女孩,想念我们的小时候,为什么,为什么夏琪会忍心这么对我?我好难过,好难过……”眼泪流的稀里哗啦的,冰冷的要了命,阿频抱住我,看着我,许久,她才说:“ 阿弱,你不可以原谅夏琪吗?她也是被吴婷婷蛊惑了,听了吴婷婷的鬼话,才找人……”

我猛的抬起眼眸,看着阿频说:“吴婷婷,她也有在其中?”

“嗯,在你搅和了她的订婚后,那天下午,她就约了夏琪,她出钱,夏琪出面找人来对付你,让你一辈子也抬不起头做人,她还给了夏琪一大笔钱。”

“但是,但是夏琪她为什么要答应她呢?她完全可以拒绝的?!”

“那时候,夏妈妈的乳腺癌复发,夏琪需要钱……”

“……”

原来如此,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们那些不堪的回忆会是这个原因,突然觉得伤口没那么疼了,但是夏琪,她始终是伤害了我。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滴滴答答,满是那些青春留下的回忆。

青春的故事,总是在晴朗的天气里,用最欢乐的语气开头,仿佛是讲故事一般,但是结局却由自己来撰写,忧伤亦或欢乐。

睡醒之后,阿频拉着我去找的夏琪,经过昨天晚上的沉思,或许我该原谅她,对吗?

那些恍恍惚惚的回忆总是在我的面前飘忽不停,心始终是不忍,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阿频说:“夏琪被外国舞蹈工作室相中,或许会在外国常住。”我和阿皮匆匆赶到机场的时候,她大包小包的行礼,旁边还站着夏妈妈,夏妈妈一脸笑意,走近了我的身边,摸着我的头说:“阿弱,回来了就好!以后的路还那么长,你要好好珍惜。”

我笑着应了,转眼看去夏琪,酝酿许久,伸出手在她的面前,许久,她像是惊讶般抬头看着我,“阿,阿弱……”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会等你回来了,就算你不会来,我和阿频也会一直等着你。”

“阿弱,对……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什么都不要说了,就让往事随风而去吧!”

我看着天上飞翔的飞机,突然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就仿佛是这个世界上一朵毫不起眼的小花,但是我的青春,却不渺小。

走在路上,思索着,还有九天,就是新年了,我想着要选个什么日子回C市去看陈妈妈和陈景凡。

阿频牵着我的手,我左看右看,回来之后,倒是真的没有好好看看这里的模样,仿佛是有些已经变了,眼光飘过街口的那间酒吧,那个男人的背影却是无比的熟悉,我再努力的想了想,是阿俊!那许小飘呢?

我拉着阿频走了过去, 看着阿俊站在椅子上,正在努力往酒吧墙上涂鸦,大概是个女孩的模样,大大水灵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好像某一个人,啊!是许小飘!

阿俊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现我们的靠近,我伸出手拍拍他的大腿, 阿俊转过头才看见了我,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皮鞋光亮照人,裤线笔直,就是身上穿着个脏兮兮的围裙围着,看了我许久,他叼着烟的头转过去,继续着手中的东西,然后稳稳的吸了一口烟,拿出烟,晃悠悠的说:“张弱啊,你还没死呢?找我有事吗?”

我丝毫没有理会他语气的不敬, 询问道:“阿俊,小飘姐呢?她在哪里?”

阿频最嫌弃烟,捂着鼻子,嫌弃的跑了远些,阿俊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又恢复原样,转过头,晃悠悠的对着我说:“她死了,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事情,我的心脏顿然停止了心跳,几欲要晕倒,阿频跑过来扶住我,我才傻愣的说:“死了?怎么会死了?”

为什么所有对我好的人,老天都要把他们带到天堂去,许小飘,我忽然就看见了她明媚的笑容对着我,“阿弱,幸福是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要把握好机会哦!”

阿频拖着我离开的时候,阿俊喊我,我停下看他,他跳下凳子,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个小玻璃球,脸色变的严肃看着我说:“这是小飘临死前说要我转交给你,这个是她这辈子最宝贝的东西了,连洗澡也不离身。”

我颤抖着手接过阿俊手上的玻璃球,阳光照着,闪出点点光芒,与爸爸给我的那个琉璃球好像啊!仿佛许小飘对我说过的话,闪着光芒,又飘到了我的眼前下午,我蹲在床上,看着书桌上的万年青,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看了大概有两分钟,才按了接听键。接过之后,电话那头忽的就没有了声音,就有些嘈杂的说话声,我以为是别人打错了,对着手机再喊了声:“喂,请问你是哪位?再不回答,我就挂电话了。”

她喊了出来,“阿弱,是我。”

那个遥远的声音,还有上次我与陈妈妈在甜品店时,陈妈妈拿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慕紫晴!

我惊愕住,顿了顿,说:“紫晴,紫晴,是你吗?”我一想到上次听陈妈妈与陈景凡的谈话,慕紫晴的爸爸要把慕紫晴卖了,心就揪着揪着,忽上忽下。

她抽泣着声音,说:“阿弱,是我,是我啊。”

电话那头传来很大的声音,类似火车即将开动的声音,我带着询问的意思说:“紫晴,你在哪里?你没有事吧?”

慕紫晴再抽了抽声音,说:“我能有什么事情呢?你也听到火车的声音了吧?我现在要去很远很远的城市生活,离开这里,离开你们了。我会想你的,阿弱。这辈子,我最好的朋友或许就是你了,有空,我会回来找你,阿弱,再见!”

电话随声而挂,那句再见仿佛是朝着天空喊的,遥远而不可及。我望着手中的电话,回拨了回去,是关机。

她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林安,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安给她的!我拨了林安的号码,林安声音仿佛是一条直线,没有一点起伏,“紫晴她父亲的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准备把慕紫晴与别人结婚,来周转资金,紫晴她离家出走,去了很远很远的城市。”

末了,林安叹了一口气,安慰我说:“阿弱,不要担心,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离家出走?很远很远的城市?那些遥远的岁月失去了,就不再回来了第二天,林安带着我去了东行的墓前,都冬天了,那些顽强的草还能没过东行的名字,我一声不吭的坐在地上开始奋力拔草,林安看了一会儿,也蹲了下来,看了我许久,也默默的拔草了。

我对着林安开始笑,“没想到你拔草这么快?!以后每次来这里,拔草都是你负责吧!”

林安再晃悠悠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反抗,我就当他是默认了。

我看了东行的墓碑许久,才伸出手摸了摸,冰冷十足,那种冰冷仿佛是要透入骨血的那种,我蓦地抽离了手,林安看着我,我看着林安,然后说:“你哥是我们两个的大媒人呢,我们两个快点来个正式三叩首!”

林安停住手上的功夫,一本正经的牵着我的手,跪在东行的坟前,无声的扣了三叩。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你们才会死了。”眼泪滑落脸庞,这句话我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东行,还有爸爸妈妈,还有对林安说的。

林安轻抚着我的脸,我将脸埋入他的胸口,就让往事随风而去。

林俊峰,也就是林安的父亲,在我失踪后不久,公司垮了,一个心急,中风了。林安边上学替他管理公司,辛辛苦苦的维持,不让公司倒闭。林安便直接搬到我家来住,就住在我的隔壁房间,说是说为了保护我,但是小诡计可多着呢!

阿频回到她自己的家住,其实她家离我家也只不过是十几米远而已,我躺在床上天天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新年,又拿了书桌上的日历卡片看了看,还有四天。

我还没有与林安商量好,什么时候回C市,带着思索,我跑到林安的房间门口,手撑着下巴想了大半天,最后才敲响了林安的房门,林安围着浴袍,头发还微微湿着,点点水珠“滴答”的掉落的地板上,脸立马红了大半边,感情他是刚洗完澡啊?

我“呵呵”笑了两声,转过身准备想关门走,林安手抄了起来,拉住我的手臂,把我抱在他的胸前,声音吐在我的耳边,弄得我的耳边酥酥痒痒的,“怎么了?怎么一进来就想走?”

脸“唰”的就烧了起来,这两年来看的偶像剧可不少,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脸再次红了红,接下来,少儿不宜呀!

我使劲的想挣脱开林安的身子,边呢喃不清,“不可以这样的。”林安把我的身子扳过去,我不敢看他,半晌后,林安终于笑了笑,放开我,说:“你这个色女,在想什么呢?”我忽的抬起头看着他,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口中含糊不清,“没有啊!我哪有想什么?”

林安已经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笔记本开始了工作,口中吐出的话让我觉得一辈子都受用的那种,他说:“还没有和你结婚之前,我会忍住自己不碰你的。”

我蹭蹭蹭地跑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认真的工作,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回C市看看陈妈妈和陈景凡?”

林安抬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们?什么时候?不是你一个人回去就好了吗?”

我再次怒目看着他,念念有词,“那你就不怕我回去了就不回来了?”

这次林安根本就没有抬起眼看我,“啪啪啪”打完几个字之后,停下手来,手抚上我的脸颊,摸了摸,捏了捏,再说了一句足让我喷血的话,“你长得那么安全,陈景凡那么有品位的人,怎么也不会看上你吧?”

我真的生气了,掐着他的手臂,气呼呼,转过头,没有说话,林安停下来,笑了笑,把我拉入他的怀抱,握住我的手臂,温声说:“好,那就明天我陪你回去。”

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到的C市,到处都是一片雪茫茫的样子,雪花细茫茫的飘,不自觉的缩缩脑袋,呼出了的气在半空中萦绕了一会渐渐消失,林安抱紧了我,笑了笑,“冷不冷啊?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到门口的时候,我紧张兮兮,用力的再搓了搓手,呵出一口气,拽紧了林安的手,按门铃。

来开门的是家里的佣人,王阿姨。她朝着我们笑了笑,“我还想着会不会是小姐呢,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王阿姨在家里干了几十年了,说话自然就是比较随性。

我也咧着嘴,笑了笑,呼着白气,喊了声:“王阿姨。”

王阿姨笑着,眼光飘过林安,眼神里不知是何意味。

进门以后我就看到陈妈妈背着我们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沓照片,我努力的眨眨眼睛,看了看,是我、陈景凡还有陈妈妈三人的合照。

眼泪不知为何就流了下来,心酸无比。

我轻着脚步走进去,站在陈妈妈的背后,轻轻的靠在陈妈妈的肩上,甜甜的喊:“陈妈妈。”

陈妈妈愕然转过头看着我,许久,才绕过沙发,走近来,抱抱我,带着哭腔,“阿弱,是阿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陈景凡刚好也正正从楼上下来,看着我,停住了脚步,然后才喊着王阿姨:“王阿姨,今晚的饭菜做多一点。”

林安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我懦弱地喊了声“哥哥。”陈妈妈拉着我一直在说个不停,问东问西,终于问到我恢复了记忆没有,看我点点头,才又抬起头看了看陈景凡。

心口像是塞住了什么似的,荒芜一片,陈妈妈认真的看了看林安,郑重其事说:“林安,以后你要好好对阿弱,阿弱是我的女儿,要是你对不起她,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陈景凡也坐了过来,前阵子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软化了些,提起嘴角,与林安叙起家常来,问的问题大多是:你家还有谁呀?你父母是什么职业的呀?你现在是在读书吗?

林安应对自如,看到陈景凡这个样子,我的心到是放下了一半,始终是没有亲自听到他说,还是不放心。

吃过晚饭,陈妈妈拉着我陪她逛街,以后这样的机会,或许是不多了,我收拾了收拾,立马应了。

逛完街回来,林安和陈景凡两个男人躺在客厅里,憨憨大睡,看到桌上凌乱摆放的空酒瓶子,两人的脸皆是微微红润,一股酒味飘旋着,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喝酒了。王阿姨看到我们回家后,才放心了些,说道:“他们喝的大,我拦也拦不住,又般不起他们两个,只好等你们回来了。”

我和王阿姨先抬了林安上二楼的客房,然后才下来抬陈景凡,陈妈妈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陈妈妈最讨厌的就是酒的味道了,看着自家的儿子醉成这样,也离得远远的。

上了他的房间,看着他醉成这个样子,心有些揪着,跟王阿姨说:“王阿姨,我来就行了,你去休息吧。”王阿姨把门带上,我弯下腰想替陈景凡脱了外套,还没有开始脱,陈景凡就立马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还以为他还没有醒,拍了拍他的脸颊,嬉笑着:“这小脸,还挺嫩的!”

陈景凡晃晃悠悠起了身子,手掌轻拍了下额头,坐在床沿边,吐出几个字,“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来的应酬经验是白来的?这么快就醉吗?”

我彻底晕了,原来他又是骗人的!

陈景凡正色看着我,开始一言一语,“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以后即使是怎么样也要硬挺下去!原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失忆了两年。但是这两年来,我对你的好,你也算是一清二楚!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就只是名义上的兄妹,日后若是林安他对不起你,你可以回来,这就算是你的娘家。”

我认真的拉长耳朵听完陈景凡说完这段话,仿佛心里沉淀许久的那块铅石被人拿了出来,轻轻松松,陈景凡看开了,那我再也不用那么纠结了。

走出陈景凡的房间后,有些担心林安没有睡好,爬到他的房间门口,拧开把手进去,却看见林安全神贯注的看着带来的笔记本,不是醉了吗?怎么这会儿这么清醒了?

绕过去看他的笔记本,又是类似工作表之类的图表,我掐了掐他的耳朵,带着怒气问:“怎么?刚才我和王阿姨抬你上来的时候还是醉的要命,现在就这么清醒了?”

林安“哎哟”两声,手覆上我的手,“这不是给机会给你和陈景凡谈谈嘛!我哪有那么容易会醉?!”

我许久没有说话,林安转过头看我,又“哎哟”一声,伸手擦了我的眼泪,“丫头,怎么又哭了?这一切,不是都很好吗?”

是啊,结局好,一切都好。

两年后我穿着雪白的婚纱站在牧师的面前,看着嘴唇挂着一丝笑意站在我旁边的林安,仿佛万事都已尘埃落定。

李子俊西装革履坐在贵宾席中,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拍着掌。

阿频是我的伴娘,穿着比我还美丽,小巧的嘴唇,抹胸小礼服,许多男士一直围着她说要敬酒,她满脸通红。

夏琪始终是没有赶回来。

花瓣掉落漫天的时候,我看到了慕紫晴,我以为是眼花,猛的眨了眨眼睛,看着我的前方,直到她说:“阿弱,真好,我赶回来了。”

青春便是这样,哭过,笑过,吵过,闹过,爱过,恨过,那些忧伤,然后随风消逝。老去之后,偶尔想起,心还会痛,但是也夹着那些不可忽视的甜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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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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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道士“魔隐命”,机缘之下入灵门。被放养,遇狐妖,强抗天道命劫。踩天才,借法宝,笑傲修炼群雄。能装疯,会卖傻,更懂忽悠骗仙人。天机之术窥天道,借机缘,断人生死,抢法宝。什么“魔隐命”?十五岁天道不容,天雷斩杀。什么天才?在本道士面前都是浮云。什么上坑货?看到貌美女修,不管是敌是友,哭着喊着求带走。什么天机之术?算人命理,断生死,求得仙缘,踏大道。这是一个道士的故事,这是一愈来愈残酷的修炼世界,且看小道士如何不断突破,踏血前行,俯视苍生,打开陈封已久的仙道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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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总是充满好奇心,富有求知欲望,不仅对历史积淀的文化知识和日益发展的科学技术具有浓厚的兴趣,而且对世界上许许多多的未解之谜都充满了好奇心。这是人类的心理特征,也是人类社会进步的一种基本动因。从地球到宇宙,从自然到历史,从科学到艺术,在这许许多多的领域中,无不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