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擎远脸色立即难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他竟然还敢来后宫!
可他也不想想此时此刻他站在什么位置!
武润本不想两人照面,可她也不能否认,看玉擎远的表情就知道,那是对叶炫烈有多大的敌意才能是那样的表情啊!可她得做戏,宣了他进来,她瞪了玉擎远一眼,那意思是你老实点!别坏了大事!
玉擎远瞬间骨头酥麻,那似娇嗔似埋怨的眼神立即勾走了他的魂魄,他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武润,脑子里满满地都是她答应自己留下时的惊喜和兴奋!
叶炫烈一身银白战袍走了进来,英气逼人帅气俊朗自有其独特魅力!他看见玉擎远有些意外,可随即行礼:“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
说真的,武润对叶炫烈的印象很好,她竟然从他眸子里看到了隐忍和真情!她该信吗?他是眷恋她的身子还是单纯地想尝试掌控一个不容易制服的女子的乐趣?她很肯定,不管是青梅竹马时的贴心爱护,还是此时的衷心守候,他都恪守本分,不逾越不强求。再看玉擎远,分明是被人宠坏的孩子,一个不如意就跳着脚地想要更多!她眼神里不自觉地多了一抹浅笑:“炫烈不必多礼,平身吧。”
玉擎远的醋意腾地就上来了,叫得真亲热!再看叶炫烈,真是恨不得把他捆起来丢出去!
叶炫烈也不傻,玉擎远的敌意他心知肚明,可他不屑和他比什么,他的目的很明确……保护他心爱的女子,她对玉擎远绝没有那种感觉,仅此而已。他不会强求什么,也知道一切都是奢想,她都要把公主下嫁了他还敢多说什么?总之,不管内心激情澎湃成什么样,他貌若潘安的脸上只余淡漠的表情,不喜不悲:“谢娘娘。”
“炫烈每日都陪本宫对弈,今日恰巧玉侍郎也在,不如你们二人切磋一下如何?”
武润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玉擎远,她和叶炫烈的关系要多单纯有多单纯,只是下棋而已,你别多想!
玉擎远是没多想,不是他没想,而是他现在没有空想!对弈?他心里尽是酸溜溜了……对弈代表能和武润近距离地面对面,重振朝纲,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倾世容貌,能闻得到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馨香,看她葱白柔荑执子又落下……玉擎远的目光里又多了些嫉妒暗羡:“叶将军,请吧!”
叶炫烈微微一笑,如和煦春风迎面扑来:“玉侍郎请!”
亦吉在殿外轻唤:“娘娘,叶将军来了。”
二人皆出身名门,一黑一白,各执一子,落盘,只是须臾之间,难解难分。
叶炫烈布局大气,运筹帷幄,步步为营。
玉擎远手法刁钻,武润眸子里的惊诧一闪而过,落子古怪,张扬霸气。
两人都有了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一时之间,都忘了最开始想让对方难堪的初衷,真正地融入了棋局里面,忘乎所以!
武润看一眼沙漏,很想继续观棋不语真君子,可想到默默如果睡醒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人跌破眼球的事,她还是开了口:“爱卿二人势均力敌,棋逢对手,本宫今日大开眼界了。”
两人皆从棋盘上抬眸,看见眼前的人,如今,一瞬间有了些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叶炫烈知晓武润的棋艺,最先回神:“娘娘谬赞,娘娘棋艺才是天下无双,无人能敌。”
玉擎远瞪一眼叶炫烈,又看武润:“不知微臣何时有幸能与娘娘对弈?”
武润浅浅一笑:“天下无双本宫哪里当得起?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战。玉家,绝对是必须重用的臣子!
她缓缓对上他的眸子,开口:“本宫答应你。玉爱卿有此心,哪日本宫有空了想找人下棋,会派人知会你。”
两人又是一惊,差点迷失在那如花娇颜的笑靥里。
叶炫烈也没什么异议,武润让他走他一点怨言也没有。
”
玉擎远不干了,说什么哪日有空,分明是搪塞之词!他勾唇一笑:“娘娘金口玉言,擎远随时等候传召!”
武润看他一眼,清理乱党,心里岂会不知他的小心思,她确实是随口一说,可他金口玉言都说出来了,来日她若不兑现,恐怕他会不依不饶了:“这几日朝堂之上事情颇多,哪日安静了,本宫自会传召。”
玉擎远明白,这是武润在给他许诺了,要接近不是不可以,先除奸!政局稳定了,想下棋还不是小菜一碟。他眸子瞬间闪亮:“臣记下了。”
两人出了仁心殿,玉擎远立即变脸:“本官今日算是开眼了,她很需要他这样的人才!除掉明远,一向风流成性的骠骑大将军原来拍马匹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叶炫烈不想和他多说,也可以说除了武润之外他什么都不屑去关注。但他没有拍马匹是事实:“本将军只是实话实说,娘娘棋艺确实在你我之上。她每次都让我三字,我依然无法胜出。”
玉擎远倒是吃了一惊:“当真?”
叶炫烈大步流星地出宫:“当真。”
玉擎远连忙追上:“刚刚没下完的棋,继续?”
叶炫烈可没这么无聊,如果不是太后开口,他绝对不会和玉擎远对弈,第一,玉擎远对他有敌意;第二,他看玉擎远也不顺眼。
玉擎远瞬间冷笑:“你怕了?”
叶炫烈脚步一顿:“奉陪到底!”
万越泽规矩地跪拜,行礼之隆重比觐见太后有过之无不及:“无影门左翼使参见门主!门主福泽四海,福寿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