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的声音,洛烯然第一个冲了出去。只看见小喜子正遣散了宫人,吩咐她们仍然各司其职,却不见翠儿,心下一凉。扶着门框,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道:“小喜子,翠儿呢?找到了吗?她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小喜子见洛烯然神情凄凉,不由感慨翠儿遇到一个好主子,也自学愧疚,登时对着洛烯然跪了下来,又“啪啪”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抽噎道:“洛公子,你责罚奴才吧。都是奴才不好,不该让翠儿一个人在皇宫里乱走。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翠儿姑娘。洛公子千万要保重身体,不然翠儿姑娘如果知道洛公子为了她这样伤身体,回来肯定又要责怪奴才伺候不周了。”
洛烯然听说翠儿没有回来,又见小喜子跪在地上这样打自己,连忙让阿德去把小喜子扶了起来,虽然心里难过,还是强撑着说:“小喜子,你不要这样,如果真有坏人要害翠儿,你也护不了。如今你好好的,水月斋其他人都要好好的,我便安心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再想想翠儿平时都还会去哪里,你们也都下去想想,明日我们再一起去找。”
小喜子原是想黑着夜也要跑出去找翠儿,见洛烯然坚持,便跟阿德等人守在门外,等洛烯然随时吩咐。闻人旭只留了小安子一人在屋内,对洛烯然说道:“我打算今晚夜探茹意斋。”
洛烯然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是早已泪眼朦胧。她抬起头,问:“翠儿会在茹意斋吗?”闻人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站起身说:“如果翠儿真是落入她的手中,恐怕也只有茹意斋能藏下她。茹意斋平时来往人少,但伺候的宫人们却非常多,临怡又是那个样子,落影他们混在里面恐怕也不易发现。”
洛烯然听闻人旭这样说,像一股又提了回来,擦了擦眼睛,一拍桌子说:“我跟你们一起去。”见闻人旭要拒绝,坚持道:“如果不是因为我,翠儿就不会被这样无故失踪。我如果不能为她做点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闻人旭见洛烯然坚持,正想同意,小安子却接口道:“洛公子还是不要去的好。主子还不知道茹意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公子不会武功,如果贸然跟我们前去,到时候被人发现行踪,我们还得护得公子安危,恐怕分身乏术。”
闻人旭听小安子插话,不由低喝一声:“小安子!”
洛烯然知道闻人旭是想自己心安,但是想到小安子言之有礼,便也点点头说道:“那我等你们的消息。”顿一顿,她又说:“可是,你们这样去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们现在知道落影就有一个同党,不知道茹意斋会不会还有更多的同党在?”
闻人旭点点头,示意她安心:“相信我,我和小安子都没有问题。”
洛烯然点点头,灵机一动道:“你们夜探茹意斋,不如我也来个夜访茹意斋?”闻人旭听着有趣,便示意她说下去。
“我以探望公主为由,见见公主。这样一来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们的风险也小些。”洛烯然说着有些跃跃欲试。闻人旭听着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此行你不便带001,只能带小喜子前去,万一有人要对你不利,恐怕也……”这次洛烯然并没有赞同,她坚持要去。闻人旭这才点头同意,小安子也觉得此计可行,三人便依计行事。
洛烯然叫了小喜子,换了衣服,拿盒子配了一些净玉轩的上等玉器。这些都是阿德来的时候洛盛凌让他带进宫来的,他怕洛烯然在宫里生事,拿些上好的玉器来让她做打点之用,竟然这么快派上用场。洛烯然对那个岳不群感觉越来越亲切了。
皇宫的夜晚一如月落城“落宅”,到到天黑便处处掌灯,各宫各殿灯火通明,虽然没有路灯但是,各宫照出来灯火足够夜行,何况小喜子还提了灯,洛烯然并不觉得害怕。
一到茹意坊,光看大门的就有四个人,两宫女,两太监,一见洛烯然过来。行着人通告,再让搜身,这才有人带着洛烯然进了茹意斋。将她带至大堂。临怡公主是女眷,所以洛烯然必须在大堂等候。
洛烯然等半天也不见临怡公主出来,只好站着欣赏着这富力堂皇大堂。不由赞叹宛妃还真是有良心,对这个女儿还不错,光这大堂就金碧辉煌的,在晚间烛火的光照下更是熠熠生辉。
“公子驾到!”半响才听得有宫人通报道。洛烯然回过头,看见临怡公主蹦蹦跳跳地跑来进来。也不等洛烯然行礼,便问道:“你有糖吗?”
“有有!”洛烯在连忙将一个装着糖果的盒子让小喜子递出来,息呈上去,笑道:“这是草民家乡的糖果,不知道公主喜不喜欢。”临怡公主一把抓过,塞进一个在嘴里,咧着嘴笑道:“好甜,好喜欢。”
洛烯然见公主高兴,立刻把剩余的几件玉器也呈了上去,可是那临怡公主只是好奇的看了看,拿了其中一块最通透的玉在手里把玩着,两眼亮睛睛的,“这些石头好漂亮。”说着就把其中一个镯子往手里戴,洛烯然虽然感觉稀奇,但是还是很高兴示好成功。
“公主,草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公主帮忙。”洛烯然趁着临怡公主高兴,连忙说明了来意。公主很是单纯,只顾着玩,顺口就问:“什么事呀?”
洛烯然暗暗咽了咽口水道:“草民有一个婢女眼草民一起进宫的,现在她不见,草民,草民想请公主帮忙找找。因为宫里人都说临怡公主心地最善良,两位皇子忙于政事,草民也不敢去烦劳他们二位,宫里的太监宫女们见草民是外来的,也都不愿意直心寻找。所以草民才斗胆来请公主帮忙。”洛烯然话一说完就立刻跪了下来,说得真诚感人,小喜欢子都感动了。可是公主仍然是自顾自玩耍,也不理洛烯然这样跪着,像是没有听见洛烯然的声音。害得洛烯然这一跪下去,起也没法起来。
过了半天,公主将所有的玉器都玩了个遍之后,这才抬起头看见洛烯然竟然跪着,好奇地蹲下身来问:“你怎么跪着了?你做错事了吗?”洛烯然哭笑不得,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草民只是想请公主答应帮草民找婢女。”
临怡公主这点恍然大悟,巴眨巴眨眼睛,问:“好吧,我答应你,那你要给我更多的糖,更多好看的石头。”洛烯然连忙点头称是:“只要找到草民的婢女,草民定然重谢公主。”
“那你要我怎么帮你?宫里的人除了母妃和小哥哥,别人都不肯跟我说话。”临怡公主突然委屈起来。
“草民只要在公主府上看看就行,草民担心那小婢子,初来皇宫不识得路,误闯了公主,不小心让公主的管事给抓起来了。”洛烯然连忙说。
“嗯……那你陪他找找吧。我要去睡觉了。”临怡公主打了个哈欠,指着一个宫女吩咐着。自己揉揉眼睛离开大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