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般,慕容景墨绝色的容颜上也焕发了温柔似水的柔光,一缕初阳落下,仿佛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但很快,一阵嘈杂声传来,慕容景墨还来不及阻止,舒荷在他怀里惊醒。
“没事。”慕容景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着,但见舒荷挣扎着起身,一抹寒芒在眼底一闪而逝。
“我……”舒荷脸微微一热,没想到自己真睡着了,而且还窝在人家怀里,嘿,看来她果然具备秦守的潜质,就连睡着了也不忘吃人家豆腐,汗!
“还早,再睡一会呢?”他的手还搁在她的肩上。
舒荷迟疑,但那边似乎动静又大了些,仔细一听,似乎宫中已经出动了侍卫在寻找自己?
找她?
舒荷先是一愣,转而一个激灵,哦,老天,她怎么光顾着美男,竟把那件事给忘了?皇后可是让她们表演完回画舫的。
“啊,该死。”她低咒一声,慌忙起身。这下惨了,她一夜未归,估计她的画舫里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吧,这下输的可是够惨烈了,嘿,到时候恐怕要被那些女人们嘲笑死了,哎……
“怎么了?”看她胡乱揉发,一脸悲催的模样,慕容景墨也忙起身,顺便将自己身上的袍子又披到了她身上。
“我……”舒荷急的乱转,但看那边侍卫似乎正往这边赶来,忙推着慕容景墨走,“快,快走,别被他们发现了。”
然后,不容分说,一转身,飞快朝那些侍卫们奔去。
她走的太急,以至于慕容景墨喊了句什么,也没听清。
只是,等到跟着前来寻找的侍卫回画舫的时候,她突然一顿:耶,她刚才那么急着推慕容景墨走干什么?搞的就像跟他偷情,怕被人捉奸似的?
不过,猛一拍脑门,舒荷嘿嘿的笑了:可不,昨夜的她私会慕容景墨,不就像偷情么?嘿嘿,那感觉还真不赖呢。
“死女人,你这一夜跑哪儿去了?”正YY昨夜美好之际,不想一道恼怒的男声传来,还没看清是谁,舒荷的胳膊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抓住了。
“耶!你是……轩王爷?”看着眼前这鼻青脸肿的男人,舒荷眯眼仔细分辨着,最终不确定的问。
“不是本王还能是谁?”慕容景轩没好气的吼道,他在这里等了她一夜,这女人倒好,才不过几个时辰没见,竟然就认不出他了,真是可恶!(舒荷:切,被揍的猪头样,鬼能认得出呢。)
“舒荷!”
额,舒荷无辜的眨了眨眼,大清早的这家伙发什么疯?不过,他这脸是被谁揍的?
正准备问了,身边突然冒出三道身影,并且异口同声的唤了声“舒荷!”
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怒意,让舒荷本能一抖,再瞧这三人,脸上挂彩的程度一点也不比慕容景轩少,不由恶寒,“尼玛,有病是不是?大清早的没事化伤残妆来吓人呀?”
小手轻轻拍了拍心口,一开始看慕容景轩那模样,还以为是被人揍的呢,这下看到另外三个,她淡定了,敢情这几个男人无聊,化妆成这副残样想吓她呢,靠,她舒荷可不是吓大的,有种的就化吸血鬼呢,她倒是有点害怕那沾血的红唇。
“你昨晚去哪儿了?”宇文清一把扯过慕容景轩,自己上前冷峻的质问,那神情就像怀疑自己的小妻子在外偷腥一般,让舒荷本能的眼角一抽,额头飘过三道黑线。
嘴角一扯,舒荷干笑两声,睨着他道,“帅哥,你是哪位?本小姐去哪,用的着向你汇报么?”真是,莫名其妙。
“你?”宇文清还没说完,慕容景澜一把又将舒荷扯到了自己这边,双眸死死的盯着她身上的袍子,眼神逐渐冷却,“你身上的袍子是谁的?”
该死,一夜未归,竟然还披了件男人的袍子回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昨夜,他们几个傻瓜一样苦等着她的时候,而她,这个天杀的女人却跟别的男人厮混去了。
慕容景逸面具后的双眸陡然一冷,“这是男人的衣服。”
慕容景轩和宇文清这才后知后觉的朝她身上瞄着,这本来就青紫的脸上越发好看了起来。
“你,你竟然跟别的男人鬼混,你?”慕容景轩俨然一副受伤的神情,哀嚎道,“你对不起我。”亏他为了她挨了好多拳,这脸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痛呢,该死,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
“无聊吧。”舒荷猛然推开慕容景澜,随后朝这几人扫了一眼,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不耐道,“拜托几位,要想找我麻烦,能不能先弄干净清爽点?一个个顶个猪头脸,很倒胃口的,好哇?”
语毕,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方一脸郁闷的走进画舫,丢下几个一脸茫然与愤怒的男人。
她说什么?猪头脸?
她竟然说北国最优秀最俊美的男人是猪头脸,这女人到底长没长眼睛?
几个男人恶狠狠的相识了一眼,但最终在彼此的眼中确实瞧到了自己恶心的样子,不由又是怒火中烧啊。
但是,这次却没有再打架,而是一个个竟然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开。
干什么?赶紧的收拾自己去呀。
舒荷进到画舫之后,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衫,轻巧而简洁,在这个略显萧瑟的深秋季节,倒显出一种别样的灵动与活力。
晌午时分,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御花园中到处飘着花香,还是在昨晚盛会的地方,皇上皇后亲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