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夫人很快冷静下来,眼神凌厉的可怕。
“呵,怎么不敢?”舒荷哼笑出声,“咱们醉仙楼开门做生意的,光明正大,几位大婶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砸场子打人,是问,我们自卫也不可么?”
“你……”
“我们是为了抓牡丹那贱人。”夫人身后的一红衣女子道。
“抓人?”舒荷眼睛一眯,露出幽冷的光,“敢问几位是官府的人吗?还是你们有官府下达的通缉令?”
“这……”
“是吗?”
“不是。”
“不是,那还抓个屁呀?姐可告诉你们,你们这叫私闯名宅,就冲你们几位今天在这里撒野,姐就地将你们灭了,只怕官府追究起来,也会寻你们一个寻衅滋事的罪名。”
“你别吓唬我们,是你们藏了牡丹,所以,我们才来要人,我们……”
“藏?我醉仙楼开门做生意,来这里的人都是客,何来藏字一说。何况,我不是说过了吗?各位要来拿人,要么证明你们是官府的人,要么也得有官府下达的通缉令,不然,平白无故的就来要人,那我醉仙楼的客人岂不是太没有安全感了?我醉仙楼的信誉又被你们置于何地?”
“你想怎样?”那夫人暗自咬牙,恨恨的问。
“NO。NO,不是我想怎样?是我想问,各位大婶,你们想怎么样?大清早的就上门来找不痛快,你们说怎么办吧?”舒荷懒懒的问,神情有几分不耐。
“交出牡丹,我们自不会为难醉仙楼。”夫人哼道。
“呵,不可能。”舒荷一口回绝,根本没的商量。
“好吧,本姑娘今儿还有其他事,没功夫跟你们瞎扯,咱们还是开门见山的说清楚吧。”舒荷顿了顿,又道,“第一,你们未经许可,私闯名宅,纵人行凶,妄图打砸抢,毁了醉仙楼声誉不说,还伤了我们敬爱的老鸨子花妈妈。第二,你们口口声声要抓牡丹,哼,这其中缘由,本姑娘也算知晓一二,如今,作为她的娘家人,我们自然不会轻易让你们带走她,倘若你们执意认为她是凶手,好,咱们衙门里见,我倒不信,这样的一桩人命案件,不审不问不查就能私自判一个人的死罪?还是……”
舒荷语气陡然森冷,眼神幽幽的朝那几个女人身上溜了一圈,“还是,各位大婶想乱用私刑,栽赃陷害,草菅人命?”
“你,我们没有,是老爷下的令。”
“那就让那狗屁老爷亲自来。”舒荷怒喝。
那夫人脸色气的发白,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包括老爷,却不想今天被一个黄毛丫头牵着鼻子走,真是气的她肝都疼。
“好,好,小丫头,你等着,我就不信,牡丹那贱人能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夫人恨恨的撩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人。
“慢着!”舒荷见状,断喝一声,“怎么?把我们醉仙楼闹成这样,想一走了之?”
“小丫头,别得寸进尺?”夫人回头,脸色阴冷。
“嘿。”舒荷亦是痞痞一笑,“今儿,咱就是得寸进尺了,花妈妈,拿算盘来,仔细清算一下,这一早上被她们闹的这样,该赔多少银子?”
“好叻,我的儿,妈妈我早就算好了。”一提到银子,花老鸨整个人就有如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的嚎了起来,很快,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银子算了出来。
共是一千二百两,包括她们来闹场子耽误姑娘们排练的误工费,她胳膊上的伤所赔付的医疗费还有后期诊治的费用,例如有没有后遗症之类的,更有精神损失费之类……
所以,七七八八加起来,她给了个整数,一千二百两。
嘎?一千二百两?这么多?舒荷回眸望了眼花老鸨,就见她眯缝的小眼睛里竟是算计的光芒,不由满头黑线,好吧,能在油锅里捞钱,这种人也是值得敬佩的。
“好的,一千二百两,各位大婶可有异议?”舒荷问。
“美的你们,你们这是在抢银子吗?”
“是吗?你们是这样认为的?那好,见官,见官。”舒荷不耐道,她才懒的跟这帮人讨价还价呢,“不过,话我可是说清楚了,到了官府那里,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咱们牡丹姐姐是在你们府里出的事受的屈,我们自然要请官府还一个公道的。对了,那位玉屏小妾据说是因为在牡丹姐姐那儿吃了晚饭,晚上半夜就小产了?”
“是呀,不是牡丹干的还能是谁?”
“这位大婶,能不能不要总是挺你那西瓜一样的胸,倒是有空的时候也动动脑子呢。”舒荷不无讽刺的睨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可是听说,那玉屏小妾得知怀孕之后,一大早便挨个儿上了你们几位的房里,只是正巧最后一个赶上了牡丹姐姐,若说这嫌疑的话,只怕几位夫人都脱不了干系?还有,吃了晚饭,半夜小产,这期间的一段时间,难道这玉屏就没再吃东西或者喝点什么么?难道就没人趁这机会下药?还有,这堕胎的药种类繁多,并不一定要放在饭菜里吃下才管用,说不定是通过其他途径呢?这要是查的话,只怕你们何府之人都脱不了干系?可偏偏有人将矛头直指牡丹,是想欲盖弥彰还是做贼心虚呢?我倒是建议,将那最先指认牡丹姐姐的人拿出来审问审问,说不定对案情有帮助哦。”
一番话顿时让在场的女人震住了,纷纷相视一眼,但都有些心虚的别开了脸,就连那夫人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