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赫。是吗?”舒荷轻挑右眉,眼底带着几分洒然的笑意,“我很期待哦。”对手太弱,真的激不起她什么兴趣呢,就连整她都觉得无聊透顶,哎。
舒柔气的浑身发抖,尖锐的嗓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定的,到时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一定要让你跪在我的脚下,求我饶恕,求我。”说话间,她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然而,她却知道根本不是舒荷对手,也唯有这样才能稍微缓解一下心中的愤懑。
“唔!”舒荷恹恹的吐了口气,这种赌咒发誓的话,听这就让人犯恶心,本能的摆摆手,她有些讥诮的道,“罢了,有种的来点实际的好不?动不动就是些没PI眼的赌咒发誓,郁闷不?是不是还要再来点什么‘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切,一句话,本小姐坐地等着,不过,我可没什么耐心,十年八年的,您老自己玩去吧,本小姐可没空。”
“你……”舒柔语结,双眸通红,只忿忿的瞪着她,眼底燃烧的怒火恨不能将舒荷化为灰烬。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这让她快憋屈的疯了,可惜现在娘亲被爹罚在佛堂,不能出面帮她,不然,她定要这贱人好看。
不过,该死的舒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她甚至有些疑惑,以前那个任她欺辱的舒荷到底是不是眼前这个?
“好了,有事说话,没事滚蛋!本小姐可没时间跟你耗。”看她那副刁蛮小姐的样子,舒荷很不客气的开始哄人,哼,小院虽然破,可到底是她舒荷的地盘,她的地盘她做主,可不是什么人想来就能来的,至少,她舒荷不欢迎的人,连踏进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哼,舒荷,你狠,你够狠。”接连说了两个‘狠’字,舒柔神色冷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粉色小包,轻轻的冷哼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哼,别以为本小姐愿意来你这猪窝,不过是叶姑娘托我将这些东西带给你罢了,她让我劝你,就算再不济,好歹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没钱没势找个差一点的人嫁了也就罢了,何苦去那等下贱地方作践自己?”几支朱钗,还有一盒胭脂……
叶纤纤给她的?什么意思?
舒荷双眸微眯,紧紧的盯着舒柔手里的东西,本能的就觉得异常刺眼,哼,她可不认为叶花瓶送她东西是出于好心,是想与她和好?八成……
得,听罢舒柔的话,她基本也就明白了。
昨儿个上午不是在街上与到叶纤纤了吗?八成自己进醉仙楼也被她瞧去了,这才导致了舒柔说的那一番话,呵,下贱的地方作践自己?亏她说的出口。
论下贱,她叶纤纤可不比青楼女子差,昨晚那干柴烈火让人喷鼻血的那一幕,她可没忘记呢。
虽然她跟慕容景澜两情相悦,可到底没有成亲,她堂而皇之的住进澜王府,理直气壮地的接受准王妃的头衔,这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可是,谁能料到,外表清纯的像水温柔的似仙一样的女子,暗地里早已爬上了男人的床,而且,嘿嘿,在床上那热情风骚的劲儿,只怕秋菊她们见了,都要脸红吧。
她还敢说别人?哼,叶纤纤……
提到这三个字,舒荷不单有厌恶,更有鄙夷和不屑了,甚至有些恶心了。
更有她仗着几分姿色,勾搭了别人的男人,还要将原配往死里踩,这样歹毒的女人,她舒荷是定然不会与之相与的。
“是吗?”舒荷唇角笑意微凝,眼底肃然一片,说出来的话嘲讽中带着几丝倔强与凛然,“那就麻烦你给叶花瓶带个话,就说她若真心想帮我,就别小气,几支破钗和一盒胭脂顶个屁用呀?说不定还是个地摊货,连我舒荷都瞧不上,她叶纤纤也送的出手,我都替她脸红。这样,你将这些东西退给她,就说要想入我舒荷的眼,就先拿几万银子来,不然,别他娘的充大尾巴狼,几支破钗就来充好人,她娘的……难道慕容景澜那混蛋没给她银子?好歹也上了人家,这皮肉钱也该给的,不是吗?”
舒柔被骂的瞠目结舌,尽管舒荷不是骂她,可是,她竟不由的面红耳赤起来,这舒荷说的是什么?……她竟然连这种事业能说的出口?
“好好,很好。”她结结巴巴的说着,心底却有一丝幸灾乐祸,经过昨天叶纤纤过河拆桥的事,她对那女人也有了几分厌恶,这下,看舒荷嘲讽她,不由得暗自叫好,最好叫这两个贱女人互掐吧,两败俱伤最好,哼。
“是你不要的,到时候可别说我没给你。哼。”其实吧,这东西都是好东西,她第一时间都看过了,瑞蚨祥的正品,钗子精美,胭脂精纯,有时候连银子都买不到呢,所以,当叶纤纤找着她想要回的时候,她便说已经让丫鬟拿回家送去给舒荷了。
这下,舒荷自己不要,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收为囊中呢?反正,这等上品之物,也只有她舒柔才配,不是吗?
主意一定,舒柔立刻将东西包了起来,揣进怀里,到时候再对叶纤纤说,舒荷不识抬举,不但看不上这些东西,还亲自将这些东西扔进了臭水沟,如此……她们之间的矛盾,不是越发不可调和了?
嘿,舒柔为自己的这一想法得意不已,一箭双雕,嘿嘿,既消灭了对手,又得到了宝贝,秒秒……
之前被舒荷欺辱的愤懑顿时一扫而空,生怕她反悔似的,舒柔丢下一句话,立刻被鬼撵似的逃了。
看着舒柔的背影,舒荷冷冷一笑: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