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李嬷嬷立刻牵着喜儿也跟在她身后,反正,她打定了主意,若二夫人再敢刁难大小姐,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护这对母女周全。
“呵呵,好吧,一起一起。”看李嬷嬷和喜儿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舒荷不禁乐了,她又不是去打架,看她们紧张的。
可是,舒荷俨然高估了二夫人的气度,她不想打架,可是别人却想打她。
进到二夫人房里,望着地上的搓衣板,还有她手里的鸡毛掸子,舒荷有些傻眼了。
到底是还没有开化的古代,动不动就用暴力,让人郁闷呀。
“还不给本夫人跪下!”见舒荷撇撇嘴一脸无奈的样子,二夫人顿时暴喝,手里的鸡毛掸子打在桌腿上,碰的一声响,吓的喜儿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了,幸好被舒荷眼见的发现,一把又给拎了起来。
夏之荷也吓的将头埋进了李嬷嬷怀里,口里不停呜咽着,“怕怕。”
瞧着二夫人那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气势,再瞧夏之荷吓的发抖的模样,舒荷怒了。
哼,老虎不发威,你还当病猫呢。
舒荷迈开脚步,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下,冷眼扫了怔愣住的二夫人一眼,冷笑道,“夫人?哼,本小姐倒不知道,除了我娘亲之外,这府里倒还有其他的夫人,李嬷嬷,你知道吗?我很好奇,我爹什么时候又娶妻了?”
据她了解不多的情况来看,相爷自始至终只明媒正娶了夏之荷一人,即使出了那档子丑事之后,他也未娶,而二夫人则是妾室,虽然也生了个女儿,虽然大夫人疯了之后,虽然整个相府归她当家,府里的一些趋炎附势的也尊称她为二夫人,但到底,相爷从未公开将她扶正,所以,事实上,她还只是个妾而已。
犀利的话语,凌厉的眼神,虽然只是粗布衣衫,但端坐在位置上,舒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让人不敢轻慢。
在场的下人们面面相觑,最后都在舒荷清冷高贵的目光下,默默的垂下了头。
二夫人被舒荷这一声嘲讽,气得顿时面色涨的通红,作为妾室,纵使她使尽千种办法,也未能让相爷舒匡扶她为正,这也是她心中一直以来的痛。
平时,人们都知道这是她的忌讳,所以轻易不敢提。
可此刻,没想到舒荷就这么大喇喇的直指了出来。
她毫不避讳的犀利言辞宛若一把利剑直接刺向了二夫人,她心口一痛,顿时恼羞成怒的暴吼起来,“来人,将这贱丫头给本夫人拿下。”
二梅子立刻闪到一旁,跟她前来的几个壮实家丁纷纷捋起袖子上前,想要抓舒荷。
双眸一凛,舒荷冷眼瞪着几个家丁,随手从桌子上抄起一只花瓶掷到了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花瓶碎片在几个家丁脚前粉身碎骨,倒震的他们一愣,继续前行的脚步牟然止住。
“我看你们谁敢?”淡漠的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几人相视一眼,竟在舒荷的逼视下,不敢上前。
二夫人的鸡毛掸子猛然打在一人的胳膊上,一面叫道,“反了你们,还不快将这贱丫头抓起来?难道想让本夫人亲自动手不成?”
被打那人吃痛一叫,转而狰狞的向舒荷扑来。
舒荷冷冷一笑,利落的从椅子上闪开,只让那人扑了个空,而另一边,从花橱内又抽出一只玉色琉璃瓶,猛然砸向那人的后脑勺。
碰的一声,玉瓶碎裂,那人也应声倒地。
“啊……”二梅子尖叫起来。
而李嬷嬷也吓的双腿发颤,喜儿则从一开始就将头埋在她怀里大气不敢出,倒是夏之荷不知从什么时候将脸露了出来,一脸兴味的看戏似的,见舒荷轻易将那壮汉撂倒,竟然拍手大笑了起来。
“哈哈,娘,是不是很好玩?我再砸一个给您听听响儿。”舒荷说着又从架子上拿出一个青瓷瓶,随手丢到了地上,哗啦一声,碎成了几瓣。
“啊,好玩好玩。”夏之荷拍手跳了起来,一面还叫着,“还要还要……”
“还要?好嘞。”舒荷挑了挑眉,又去拿花瓶,嘿,想不到这二夫人眼光都不错,储藏架上的东西要在现代,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呢。
二夫人被她那句话直接吓傻了眼,见舒荷又拿出一只白瓷瓶,不由惊叫起来,“不要啊,那是雪国进贡的,价值连城,只此一件呀。”
“哦?这么贵重?那你可以收好了。”舒荷一撇嘴,就将那只白瓷瓶朝二夫人扔了过去。
二夫人吓的魂都掉了,忙上前一扑,跪倒在地,索性双手接住了瓶子。
还未待庆幸之际,就见舒荷又拿了只青花瓷的,正在手上做抛空运动。
“死丫头,快放下。”二夫人当即瞪大眼睛喊了起来,那可是一万两银子买下的呀。
“哦,好吧。”舒荷将青花瓷瓶向空中一抛,却并未接,哗啦一声,又碎了。
二夫人直接惊吓的瘫软在地,一万两呀,就听见个响儿,就这么没了。
再加上刚才舒荷摔的,这几万两银子眨眼就从眼皮子底下溜了。
“贱丫头。”二夫人跌坐在地,气的直踹的,二梅子忙上前扶她起来。
二夫人气的甩开她的手,冲着那些战战兢兢的家丁嚷道,“一帮废物,连个贱人都抓不到,本夫人白养你们了,哼,现在,将这几个人抓起来。”
舒荷惹不着,那李嬷嬷她们三个呢?
一个眼色,几个家丁顿时扑向李嬷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