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舒荷嫌恶的松开了手,连忙后退几步,一手捂鼻,皱眉道,“胖子,你火气好大,口臭哦,该死的。”
嘎,二梅子憋气的青紫色脸庞刹那间变得通红,猪肝的颜色一般。
“好了好了,杀你……哦,还是算了吧,我会恶心到吃不下饭。不过,你们若是再敢放肆,本小姐可不敢保证,直接将你们活埋了。”那样就不会直接用手碰了吧,这样干净一点,舒荷如是想着。
三个妇人见她说如此残忍的话还能如此平静,当即惊悚了。
“她们两个,本小姐要带走,你们可有意见?”舒荷问,不过眼底邪恶的神色告诉这几人,如有意见,也要保留,不然活埋灭之。
“可是,大小姐,她们是二夫人要赶走的,若二夫人知道的话……”
“让她来找我。”舒荷不耐的打断了二梅子的话,一边拉着李嬷嬷和喜儿,“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家,喜儿带路。”
话说,她真的好累,此刻,唯一想做的,不是打架不是骂人,而是睡觉呀。
“大……大……”被这一幕吓呆了的李嬷嬷,此刻说话也不利索了。
“奶奶,拜托,什么话以后再说,你家大小姐现在累的快死了,好不好?”舒荷当即阻止了李嬷嬷的询问,一边拉着喜儿走在前面,“奶奶,快点跟上啦。”
“啊,哦。”见二梅子等人也不敢上前阻拦,李嬷嬷迟疑着,但最终还是坚定的迈步追上了舒荷。
不知为何,她心里突然觉得,现在的大小姐是值得信赖和依靠的。
彼时,澜王府,怡园内,曼妙的乐音如流水一般,听的众人心神荡漾。
荷塘边上,凉亭里,叶纤纤白衣胜雪,十指如玉,轻抚瑶琴,正演奏着一曲婉约而优美的曲子。
“哇,纤纤姑娘好美哦。”席间,苏苏一脸艳羡的道。
“是哦,人美,琴艺还这么好,好棒哦。”
“怪不得澜王爷如此喜欢,如此佳人,还有男子不爱的吗?哼,舒荷那贱人一比,真是云泥之别呀。”
“就是就是,舒柔,回去能不能对那贱人说说,下次别再出现了,没的出来丢人现眼。”
“哼,她是她,本小姐是本小姐,即便在一个屋檐下,本小姐与那样的贱人也没有半句话可说,若李小姐厌烦那贱人,不防直接去说。”舒柔高傲的昂起了头,她现在几乎以轩王的准王妃自居了,所以,这种带话的活儿,自然不会应下。
“哼,什么了不起。”李小姐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看着亭子里演奏的叶纤纤,那清雅美丽的样子,真是让人嫉妒呀。
“宇文大哥……”突然,也不知谁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乐音,众人望去,只见宇文清一身狼狈的向这边走来。
慕容景澜第一个站了起来,朝他走去,见他发丝散乱,华丽衣衫沾满灰泥,不由一愣,“宇文兄,这是怎么了?”
不说还好,一提,宇文清原本就铁青的脸色此刻越发冷峻,一面咬牙切齿恨恨道,“那个贱人,本世子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怎么回事?”慕容景澜心中一顿,脑海中竟然不由自主想到舒荷。
“对哦,是谁将我们万人景仰的宇文世子弄成这副德性?”见状,慕容景轩一脸戏谑的走了过来。
平日,两人就非常的不对付,宇文清生性冷漠,最讨厌女人,而慕容景轩天生一副与谁都熟的样子,而且尤其喜欢在女人堆里滚混。
一个是冰,一个是火。
两人互相的瞧不上。
是以,此刻看着宇文清狼狈模样,慕容景轩自然不错过调侃挖苦的机会,毕竟能让这大冰块如此狼狈的机会不多呢。
宇文清冷冷的瞟了眼慕容景轩,没有回他,只对慕容景澜说自己为了避让一个乞丐,让马受了惊。
他当然没脸说,被一个女人给摆了一道,不过,心底已经决定,那个敢踹他马的女人,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她挖出来,挖出来之后,定要……剜了她的双眼,剁了她的双手双脚,然后弃尸荒野。
“哦?是么?宇文世子原来也有这么心慈手软之时呀?”慕容景轩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依他对宇文清的了解,就算遇到乞丐,他也会纵马踏过去,因为这人不但冷情而且冷心,在他眼里,活人跟死人根本就没区别。
他凉凉的笑着,语气之中充满了嘲讽,“本王倒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乞丐,竟然能让宇文世子手下留情?”
“六王爷,你是在怀疑本世子的话?”宇文清双眸阴冷。
“谁说的?本王深信不疑,而且本王没猜错的话,能让宇文世子手下留情的乞丐,是个……女人,对不对?”慕容景轩朝他暧昧的眨了眨眼,一脸坏坏的笑着。
闻言,宇文清铁青的脸色又蒙上了一层阴霾,看着慕容景轩眼底的戏谑,不禁咬了咬牙,怒道,“若是让本世子逮到,定会将她碎尸万段。”
“呵,看来此女……”慕容景轩稍稍偏着头,一脸无限遐想的模样,“果然不同凡响。”能将宇文清惹成这样,倒是值得期待呢。
“六王爷……”宇文清怒喝。
“六弟,别说了。”慕容景澜轻轻瞪了眼慕容景轩,宇文清死要面子最厌女子的性子,他又不是不知晓,这个时候还专门挑火,真是想往枪口上撞呢。
慕容景轩耸耸眉,“好好,不说,不说,喝酒总行了吧。”说着,举起手中的杯子,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