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白亦柔似乎并不关心被人下的是什么药,也不着急找解药,她自顾自的说着,仿佛这些年堆积在心中的哀怨,都在争先恐后的往外涌。亲情,家,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重要,其实,她的愿望真的很简单,既然进了一家门,那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自己过了那么多年没有亲情的日子,她希望不要有人在在犯傻。
“从前有个女孩儿,她从一出生就没有了任何亲人,被人抛弃的她,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父母亲戚。她被好心人捡了起来,养大。但是,那其中的艰辛是别人无法体会到的。生病了,她要自己挺着,开心了,她一个人笑。伤心了,她自己一个人哭。雪凝,那种孤独,你能明白吗?”终于放下手里一直摆弄的茶杯,白亦柔的眼睛直直的望进她的眸子里。失望,无奈,都掺杂了许多。此时的白亦柔看上去更多的还是惋惜。
没错,她说的就是自己,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她,对亲情的渴望是无人能及的。原本以为,在后宫中争斗是各个嫔妃的专长,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亲情也是掺了假的,身上流着同样的血,白雪凝却对自己下药,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阵瘆人的沉默,白雪凝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当中。她知道,白亦柔现在还认为自己下的是毒药。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误会,她可能一辈子也听不到她说这样的话。
“你说以命抵命,但是,作为女儿,你这样对父皇,真的没有丝毫愧疚吗?你让他同时失去了两个女儿,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你理解吗?”虽然很不想帮他说话,但是白亦柔忍不住去可怜,那个年如中旬的男人,刚刚知道这后宫的险恶,难道还要他看见自己的儿女们斗得鱼死网破?
“你是不是把自己说的太高尚了?白亦柔,说破了天,你也就是一个公主,父皇的事情,你也要操心?”白雪凝嘲讽的口气,轻蔑的眼神。都显示着她的不屑。只不过,她无法掩饰的就是越来越不安的心情。尤其是在看见莫懿轩那好似眼镜蛇般狠毒的眼光之后。她知道,就算自己现在悔过,也已经晚了。就算是白亦柔打算放过自己,莫懿轩也不会。
“我是公主之前,先是一个女儿,他是皇帝,但是,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父亲。”一语道破其中的奥秘,白亦柔根本就不以为然。
是啊,她跟其他人最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别人总是先把他当成一个皇帝,然后才是自己的什么人。如此,在浓重的感情也会因为身份而变。
“谢谢你,”嘴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白雪凝如梦初醒。愧疚涌上心头,她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我能在死之前让你改变对生活的态度。记住,只有你自己改变了,才会幸福!”
“对,对不起!”羞愧的低下头,不是因为白亦柔刚刚说的话。白雪凝似乎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所欲知了。她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对白亦柔啊。
“呵呵,人各有命,既然老天非要我死,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我不怪你,你走吧。”站起身子,白亦柔转身就要离去。她知道,面对死亡,她也怕。她也会恨,能做到这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是在拖延下去,她怕自己会反悔。
“白亦柔,你这个千年不遇的笨女人。”莫懿轩黑着一张如同锅底的脸咒骂着。他顺着她,宠着她,她就这样摆在别人面前,任人欺负?这个绝对不行。
“唉,你这个妖孽,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你用得着那么毒舌吗?”白了一眼,白亦柔真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虽然,她知道,也许她这个未来空间的人可能是吸引了这个王爷。虽然,她明白,这个鬼面王爷可能真的对她动了心。只不过,好像还没到那么深的时候吧,就算知道她要死了,也没那个必要吧。
“你这个笨女人,你知不知道她给你下的什么药?”莫懿轩恶狠狠的把她抱在怀里,他真是要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气死。好像要吃人的眼睛里对她的不小心是那么气愤,但是,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得意。嘴角极力隐忍着笑意,好半天,他才缓缓冒出一句话。“你没感觉身体不舒服?”
后知后觉的白亦柔努力的感觉着身体中的异样,好半天,她诺诺的从他的怀里探出脑袋摇了摇,娇艳的小嘴嘟成小山。“没有啊,你就这么盼着我快点死啊?”
要不是估计还有人在,莫懿轩真的想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直接就地正法。不知道自己被人下药也就算了,不知道自己被人下的是什么药也算了。可是,她敢不敢不摆出那么惹人想入非非的表情?如果,现在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那她该怎么办?
白雪凝心知肚明,脸色漠然红透了半边天,她就差点把头压到桌下去了。现在,她最庆幸的就是莫懿轩发现的早。否则,这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原本还在努力感觉身体到底哪里不对的白亦柔,后知后觉的感觉从小腹;处燃烧着一股莫名的火苗,咽了咽口水,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柔若无骨的纤手附上他的脸。
“白亦柔,你老实点,一会再跟你算账。”其实莫懿轩很期待白亦柔接下来的动作,毕竟,他也是男人,他也希望自己的女人会像一直温顺的鸟儿一般,偶尔也可以让他知道作为一个男人的高傲。但是前提是她自愿的情况下,如今是药效的作用,他心中根本就找不到喜悦,反之,一想到如果今天不是他发现的早,现在她或许正窝在别人的怀里献媚,他的火气就大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