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的厅堂内,所有人的表情都随着这一声惨叫而变得有些惊魂未定,如此的叫声足可以震破人的耳膜,这叫声肯定不是因为惊吓,也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大家都心领神会,莫懿轩这次可能是真的要把事情弄大了。
掏了掏耳朵,白亦柔此时的表情跟大家那惊诧的表情可有些不大相同,满不在乎的瞅了瞅莫懿轩,嘴角上斜,笑意却不达眼底。“念遥,去请御医来,给咱大皇子的亲娘包扎一下,要不然,别还没到北冥王府呢,她老人家就玩儿完了,那我可没得玩儿了。”
念遥虽然算得上是个机灵的丫头,但是,毕竟她的机灵也是在这深宫后院里得来的,跟在白亦柔身边毕竟还不久,所以,一时间,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不管心里有多少个不情愿,有多少个不清楚,但是,她还是慢步离开了厅堂,那个玉妃,她恨得牙痒痒,这次也算是个机会,她要亲眼看看,那个玉妃到底怎么样了。
“你还想要把她带回王府?”嘻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莫懿轩宠溺的表情溢于言表,要不是为了眼前这个让他又恨又爱的小女人,今天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不过,现在,他似乎更加享受这事情带给他的兴奋,似乎很久了,他不曾雀雀欲试的想各种办法来玩儿死一个人。
“那要怎么办?”白亦柔只是抬头草草瞄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他动的是那跟肠子了,眼珠儿转了转,她马上柔声细语的问道,还不忘把自己那身有些酸疼的身子靠在他怀里。这本来就是他的错,借借他的力气也不错。
“亦柔,你,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抽回被皇帝握在掌中的手,良妃的声音有些颤抖。
从皇上来这望月居开始,她都几乎没有说话,但是,不管是她颤抖的手,还是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都在彰显着她此时的不安,良妃本来就是一个小鸟依人型的女人,尤其是在后宫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之后,她更加懂得安静。此时,只是因为太过关心,她才会如此焦躁。
“呵呵,良妃娘娘,难道你没听见我家男人刚刚说要了她么?现在,她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玩儿物而已,良妃娘娘你又何苦如此惦念呢。”说的轻巧,目光还似有若无的看了看皇上,白亦柔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丝什么样的表情,可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吧。
“亦柔,不能啊。千万不能啊。求求你们饶了她吧。”泪落两腮,良妃吞吞吐吐。
“相公啊,这是为什么?”白亦柔简直就是拿莫懿轩当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的使唤,只要她认为在别人口里问不出实话的问题,她都直接改问莫懿轩。
莫懿轩,他虽然对别人冷言冷语,可是对她总是宠爱有加,他对别人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但是,对她总是忍让极致。这些,白亦柔看着呢,每一件都无法泯灭。而与此同时,白亦柔能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
“本王怀里有良妃需要的东西,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就自己拿出来看看吧。”莫懿轩根本就是地狱的恶魔,他做每件事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更何况是她的事情。这些,他早就已经了如指掌,现在只不过是买了一个小小的关子而已。
“嗯?”拧着一双秀梅,白亦柔手上的动作好像是饿了好几天的老鼠,嗖的一下就把刚刚还挎在他腰上的手伸进了他的袖口里。摸索了半天,她的眼睛终于眯成了月牙。
“相公,咱回家的路上是不是有识途老马啊?”神秘兮兮的冲着莫懿轩傻笑,白亦柔的手却在他的袖口里死死的攥成了拳头。
“你们不要打什么哑谜了,有事都说出来吧。”皇帝看了半天,依旧没弄清她们这是要干什么,心中的疑惑终于破口而出。
玉妃毕竟曾经是他的女人,此时,要说他心里一点波澜没有那是骗人的,有些忍不住了,他隐忍着怒火,淡淡的开口。
“呵呵,父皇,您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吗?”声音骤变,白亦柔的眼神也随之骤变,有些讽刺的看着一直坐在那里的皇帝,她眼睛里写满了鄙夷。
“皇上,您刚刚废除的妃子不禁对您的一对女儿用过毒手,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没放过皇后娘娘的嫡亲皇子。这就是皇子的解药。”莫懿轩受不了她在继续,暗自抢过她手中的的药瓶,他扔了过去。
白亦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的跟明镜一般。白亦柔是一个外表坚强如铁,心里柔软似水的女子,这样的事实对她来说本来就是一种打击,要是再说下去,她只会更心疼而已。
“这是什么?皇子?皇后的嫡亲?”一连串的疑惑都围绕在眼前。玉妃确实害死了自己的皇后,但是,他还有多少不知道的?
“解药给我,求皇上把解药给我,硕宇要是没了这解药会死的啊。”有些激动过分的良妃差点扑到皇上手上把药给抢过来。
玉妃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能在后宫称霸这么多年,没点心计是不现实的。当年她在太后的面前只不过是威胁了良妃,但是,给硕宇喂了毒药,这是连太后都不知道的,可见,她的城府有多深。
要良妃乖乖听话,要是手里没有一点底牌,她又怎么能安稳呢。
整个屋子安静的差点窒息。白亦柔散漫的眼神却看到外面那个等了半天的身影,捏了捏莫懿轩一丝赘肉都没有的腰际,她努努嘴示意。默契,好像与生俱来。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