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墨染尘的一句话给刺激到了,仲相思的情绪更是激动,大吼大叫着说道:“尘哥哥,这个女人到底有哪里好,你怎么可以为了她这样子对我,我要杀了她!”
“杀了她?”墨染尘眼中精光一爆,白皙如玉的面庞,黑沉沉如山雨欲来,厉声道:“住嘴,给我滚!”
“尘哥哥……”仲相思哀怨的祈求。不停的叫嚷道:“这个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你可不要被她憨厚老实的外表给骗了。”
“放肆,难道我做什么事情,还要经过你的允许不成?”墨染尘一声低喝:“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送去郡主府,以后未经我的允许,再也不许踏入这个院子半步。”
很快有两个侍卫从外面跑进来,一把将仲相思扯过,拉拉扯扯的往外拖去。
楚云裳看着这一幕,只当是看了一出戏,无动于衷的表情泛着漠不关心的气息。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良的女人,从来不是。
楚云裳的反应让墨染尘有些奇怪,他皱了皱眉,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竟是有几分看不透的味道,视线,再一次落在楚云裳受伤的手臂上,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却是被楚云裳叫住,楚云裳挤出一丝表情,妩媚一笑,问道:“墨染尘,这件事情我不想去管,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我只是想问你,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嗯?”墨染尘转过头,微感错愕的看向楚云裳,似乎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清楚楚云裳的样子一般,也似是好奇,为什么楚云裳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楚云裳却是不管墨染尘是个什么反应,大大咧咧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算是嫁入王府了,作为你的妃子,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用这种态度对我。将我当个花瓶一样的摆在王府里?”
“花瓶?”无声息的一声讥笑,墨染尘问道:“你算吗?”
楚云裳倒是没想到这天仙上一样的男人居然还会冷幽默,不由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是又听墨染尘的声音传来:“那我该怎么对你?”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寂寡淡,没有一丁点的情感波动,好似这个男人的心,也是用玲珑玉做成的一般,通透,却不含一丝的感情。
想起自己要和这个男人共处一个屋檐下,楚云裳也是头疼的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就是胡搅蛮缠的道:“总之不管怎么样,你不能这样子对我就对了。”
墨染尘听的这话,忽然笑了起来,他一笑,唇角飞扬,如刀削一般的俊脸,神采熠熠,淡笑说道:“怎么,你就那么想跟我睡觉?”
楚云裳大窘,顿时想起新婚当天的那番对话来,神态一时扭捏,争辩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那又是什么样子?”墨染尘低声反问了一句,见楚云裳不说话,便是说道:“如此说来,你也是不知道该让我怎么对待的不是吗?”
说了这话,他敛了笑容,又是恢复到云淡风轻的模样。
可是刚才那充满风情的一笑,在楚云裳的心里留下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一时半会难以反应,痴痴呆呆的,使得她那张平庸的脸蛋,更显傻气。
好一会,楚云裳才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要将我休了,并将我赶出王府的吗?”
“谁说的?”墨染尘反问。
“难道不是?”楚云裳呆呆的道。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今晚我会过来,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不攻自破。”墨染尘也不多话,说了这话之后,带着墨飞离开。
楚云裳呆了一会,回过神来,神色大怔。
他今晚要过来?干吗?
旁边,珠儿却是面露喜色,惊呼道:“小姐小姐,王爷今晚要过来,意思是不会休掉你了。”
楚云裳苦笑,是啊,不会休掉她了,可是今晚,又该怎么度过?
难不成真的要跟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滚床单不成?
出了院子,墨飞快走两步,在墨染尘耳边轻声说道:“王……王妃好像会武功,刚才她躲避晔萝郡主的步法有点奇怪。”
墨飞并不是太适应这个称呼,他的骨子里也是认为楚云裳是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墨染尘的,这话说出来有些生硬。
墨染尘脚步微微一顿,轻轻点了点头,并不说话,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唇角却是不知不觉的勾起。
“会武功吗?看样子,这个楚云裳,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的多啊。”
楚云裳此时却是吩咐珠儿道:“去,打听一下那个仲相思是什么来路。”
午后的院子里,太阳透过树叶,在地上留下斑驳稀疏的残影,微风轻拂,间或有一两只小鸟扑棱飞过,慵懒宁静。
楚云裳躺在树下的藤椅上,神态慵懒,听着珠儿说着些关于仲相思的事情。
仲相思,墨龙皇金口封赐的晔萝郡主,其父仲无欢,墨龙国建国两百多年来第一位异姓封王的大王侯。
仲无欢此人,楚云裳有一点了解,此人号称是天下第一风流客,和墨龙皇情同手足,曾平息异族大乱的风流名将,只可惜,廉颇老矣,风华不再,在十五年前的旷世大战中,老马失蹄,不幸被秦国擒为人质,沦为阶下之囚。
“竟然是名将之后,难怪气焰如此跋扈。”楚云裳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珠儿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问道:“小姐,晔萝郡主不会来找我们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