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柳焉一脸狰狞的看向小菊,随即一个巴掌甩了过去:“谁说她是二少奶奶的,她一个商贾之女,也配?”
“奴婢知错,小姐恕罪!”小菊惊吓的缩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再次后撤了两步。
“跪下!”柳焉一声厉喝,见小菊迟疑的盯着满地的茶杯碎片,伸手一咬牙摁在了小菊肩头,使劲便将小菊按了下去。
小菊一声惨呼,膝盖下顿时涌出了一滩血迹,身子却一动不敢动的跪在地上。
柳焉满意的看着小菊的一脸痛苦,心中的闷火才消了些。
“怎么了?”段沐琪人未到声先至。
柳焉一愣,亮蓝色的身影踏入屋子的同时,柳焉抹去脸上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甜美娇嗔:“傻丫头,不过是个茶杯,何以这么自责?”
说着,柳焉一脸心疼的将小菊扶起,‘不忍’的看着小菊膝盖上不停涌出的鲜血,竟然蹲下身子撕下裙摆,手忙脚乱的为小菊包扎着伤口,嘴里碎碎念着:“不过一个破杯子而已,打了就打了,怎的还要下跪,还弄伤了自己,这如何是好?”瞥向小菊的眼神里,闪动着明显的警告。
小菊摇晃的后退着身子,嘴里怯懦的道:“小姐……使不得,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小心。”
“好了!”段沐琪拉起柳焉,在瞧见柳焉美目中流下的‘焦急’的泪水时,更是为自己进门时的怀疑而内疚,自己的焉儿表妹自小就是善良的,怎会是那虐待仆人的恶主,何况小菊还是她的贴身丫鬟:“来人……找大夫给小菊好生医治。”
门外的随从将小菊扶了下去。
低头捧起柳焉娇美可人的小脸,段沐琪用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安慰道:“没事的,定是点皮外伤,不消时日就会好的。”
柳焉点了点头,大而无辜的美眸在迎向段沐琪专注的视线时闪过一丝娇羞,微侧着头,洁白的颈项,以完美的弧度展现在段沐琪眼前,口中随意的问道:“表嫂‘回门’回来了吧,可还好?”
段沐琪闻言,专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倦怠,侧头躲开柳焉的视线,明显不想回答。
自小一起长大,就算对方问的再随意,也能听出其中的刻意!
柳焉感觉到段沐琪的回避,可越是回避就让她越是心慌,以前从来不瞒着自己任何事的琪哥哥,如今开始有事瞒着自己了,那个女人一回府就急急忙忙去探望,这怎么能不让她心慌:“我只是知道她一人回门的不易,才忍不住问的,琪哥哥莫怪!”
一人回门的不易!
段沐琪闻言心中的愧疚感再次涌现,一个新婚女子,独自一人回门,要承受多大的压力,也难怪她……:“谁说她一人‘回门’了!‘我’……陪她一起去的!”
段沐琪说完起身大步离去,无论怎样,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吧!无论谁问起,都是自己陪她去的,就当……就当是自己给她的补偿吧!
‘一起去的’?柳焉一脸狰狞的愣在原地,怒火中烧的抓起桌上仅剩的杯子,再次用力的摔了下去。
随着一声脆响,段沐琪顿了顿脚步,微皱的眉头更为用力的蹙紧,略一沉思,再次迈步而去。
柳云志远远的见段沐琪离开,心中纳闷,转而快步进了柳焉的屋子。
“怎么了这是?”见着满地的碎片和一滩血迹,柳云志吃惊的问道。
“你那日,见到了那个女人和鬼世子的奸情,可当真?”柳焉厉声问道。
“当然,你爹我亲眼所见!”柳云志拍着胸脯道。
“好……给我弄些‘媚毒’,我要帮帮那个女人!”柳焉一脸阴狠的说道。
“可是……那个鬼世子根本‘不能行人事’呀!”说着柳云志脸上挂上了一股银笑。
“那不是更好!”柳焉阴沉一笑,若是能就此坏了那鬼世子的名声,岂不是一举两得!
转头看向自己那一脸银意的爹爹,柳焉随即警告道:“你若不想被赶出靖王府,就安分些!”想撇开自己的嫌疑,就够自己费脑子的了,若是这不成器的爹爹再起了色心,不是更让人怀疑了吗?
“女儿你想哪去了!”被点破了心事,柳云志讪笑着说:“我只是担心那个女人手里有环龙佩和凤环镯,真要是和我们较起真……”
“那不过是个信物,姨母和姨丈根本没将靖王府内、外的主事权给她?”凤环镯是靖王府内府主事的信物,环龙佩是靖王府外府主事的信物,柳焉至今也不明白,姨母和姨丈怎么会将这两样东西交给那个女人。
洛紫风按照九月教的‘心法’,足足练了二个时辰的功,这也算是她有史以来最用功的一次了。
见洛紫风收了功,凤儿上前为洛紫风轻轻拭去额头的汗水,转身又拿起桌旁净白瓷碗,将‘冰镇酸梅汁’托到洛紫风面前。
九月推门而入:“小姐……表小姐让丫鬟过来请小姐晚上去赏月!”
“赏月?”洛紫风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初六……赏月!有没有更好点的理由?
初六月夜共赏月,洛紫风不仅佩服柳焉找理由的想象力!
无论怎么看,今儿个都是个‘月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就这个天气赏月……倒是‘怡情’了点!
洛紫风带着九月和凤儿进了靖王府前院的花厅,入目的灯火辉煌倒是让洛紫风有了此番前来‘赏月’的认识。
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宴客,竟然可以到靖王府的前院花厅设宴,由此可见柳焉在靖王府的地位,应该是不比那些个庶小姐们差,甚至反倒要高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