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不小!”果然,这女子用心计引诱他宠幸她,还觊觎后位。
“那皇上是敢赌不敢赌呢?”成功挑衅古代皇帝,也不枉穿了一次。
“朕岂会怕了你一介弱女子。”今天是怎么了?中了她的计不说,还继续被她牵着鼻子走。
“那好,就请皇上先行一步吧,三日后荷花池边见分晓!”
烟水寒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弱水,月光穿过偶尔随风摇曳的荷叶间隙,打在水中女子的脸上,似梦似幻,看不真切的容颜,却已然让他欲罢不能。
“这块玉佩朕留给你,你若认输,便拿着这块玉佩来龙辰殿见朕,无人敢拦你。”说着便把玉佩扔向水中的女子。弱水轻扬玉手,稳稳的接住了玉佩。
烟水寒身边随侍的一班太监见皇上久不出来,焦急万分,没得圣意又不敢擅自进玉心宫内去寻,终于还是惊动了玉太妃。玉太妃惊闻皇上突然深夜独自入了玉心宫,便带了一班宫女太监往里去寻,这皇上可不能在她这里出什么事,不然必定连累儿子封号不保。
两人闻声望去,点点灯火在移动,有脚步声朝他们这边来了,隐约还能看到几个人影。弱水见状不想再横生枝节,违背了弱水母亲的约定,又一个吸气,扎入水中。烟水寒也朝那几个人影走去,离开了荷花池边。
“参见皇上。”玉太妃见到完好无损的皇上,心里松了一口气。
“太妃请起,不必多礼。”刚才那个女子是不是玉心宫的宫女?抑或是这玉太妃设的一个局?
“不知皇上深夜造访……”
“哦,朕不过是想起了当年父皇建的这座荷花池,夜晚闷热,奏折批得乏了,便过来散散心罢了。”
当烟水寒在这边应付玉太妃等人之时,弱水则游到荷花池的另一侧爬上了岸,玉心宫的人全都去见驾了,她没费什么周折就溜回了偏僻的芷兰殿,那个小宫女仍靠着门熟睡着。小心翼翼的进了屋,换上干净衣裳,重新躺下,想起刚才那荷花池边的那一慕,一抹坏笑爬上了她的嘴角。
翌日,宫里传闻,昨夜皇上召了新纳的柔妃侍寝,却不知为何半路去了玉心宫观荷,等回到龙辰殿以后,看都没看龙塌上的柔妃一眼,便又回了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并没有宠幸柔妃,而弱水出了宫以后才得知,那柔妃便是柳若思。
皇上还大张旗鼓的命人在龙辰殿里放了几箱子的金银翡翠,珍珠玛瑙,及一份未写名字的封嫔册文。更交待内廷,从今起三晚,不召任何妃嫔侍寝,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这是皇上登基有史以来从没发生过的事,各路人马纷纷揣测圣意。
而那柳若思因被召侍寝却未受宠幸,立时从众人艳羡的云端跌入谷底。
“启禀柔妃娘娘,奴婢已经去玉心宫打听过了,昨晚只有皇上一人去了荷花池边,未见任何异样。”
“是吗?你先退下去吧。”端庄秀丽的柔妃柳若思,表情淡淡的笑着,实则内心波涛翻涌。
“是,娘娘。”
事情绝不会是这么简单,如果只有皇上一人,为何会从今日起不召任何妃嫔侍寝?还在龙辰殿放了封嫔册文?别的人看不透,如她柳若思这般玲珑剔透又岂会看不明白?皇上,分明是在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居然毁了她承欢皇上的第一夜,毁了她的大好前程!让她现在如冷宫罪妃一般遭人轻视,既然命运安排她进了宫,她就一定要登上最高的凤位俯视众人,到时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烟水寒自离开玉心宫,回到了龙辰殿,可一颗心却还留在荷花池边。虽然没看清那个女子的模样,可她的影子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当他看到紧闭的龙床大帐,想到躺在上面的柳若思,是他为了政局而纳入后宫的女子,绝然的转身离开。吩咐内侍把柳若思送回了芙蓉殿,自己则回到御书房继续批阅奏折,批着批着竟然不自觉的停了手中的笔,思念那池中的人儿,笔墨凝结成珠滴在了奏折上却不自知,待身边的小太监提醒才发现。这一夜,他就在反反复复的相思中度过,天微亮准备上早朝时,他便有些焦急的期待今晚那个女子会持他给的玉佩来龙辰殿找他。经过一天一夜的煎熬,下朝以后,他心神不宁唯恐那女子不肯出现,更是毫不避忌的命人在寝殿内放了这宫里女人都想要的东西。他就是在向那个和他立赌约的女子传达旨意:只要你认输,这龙辰殿内的东西朕全都赏赐予你!
一早,芷兰殿里两个小宫女替弱水绾了髻,伺候用过早膳后,穿戴整齐便让等候在门外的楚嬷嬷引了去见玉太妃。
“民妇参见太妃娘娘。”
“现在御医们正在替淮王殿下把平安脉,一会儿等他们把完了脉,本宫再带你过去。”昨夜,皇上突然出现在玉心宫的荷花池边,甚是奇怪,恐怕这会儿早就流言满天飞了,只要不连累到青沐就好。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弱水在玉太妃那儿喝了杯茶,一个看似有些来头的老太监向玉太妃请过安以后,便一起带着弱水往淮王的处所去了。到了淮王处所,正好见诊完平安脉的御医们出来。
“参见太妃娘娘。”为首的一位年纪约六十上下的瘦小老御医领着身后几人向玉太妃请安。
“孟御医请起,今日淮王殿下身子可好?”
“回娘娘的话,殿下的风寒已无大碍,再调理两日便痊愈了,只是殿下乃先天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