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随意坐在桌前,自己在倒茶喝。
“呵呵,兄弟,你的咒术还真是不一般,有时间我们给你找人切磋,看看你的实力。”一个同学说道。
从旁边拖了把椅子挤在桌前坐下,安格斯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厉害咒术?”手搭在了旁边陌生同学的肩膀,安格斯对视了众人一圈,成了一圈的扫视中的对视。
一个同学搓着杯子,说道:“呵呵,宣主教对你很看重呢,一般只有有实力的学生来学校她才会像今天这样召集她班级的男生,她可是三个班级的主教哦。”说着那人邪邪一笑。
“呵呵,这关我什么事?你们来了也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吧?”安格斯问道,手伸向了茶壶把儿,将其提到了自己身前,一个同学用手背给他推来了杯子。
坐在右边背对门口的靠墙的那位同学说道:“我叫十玉,你右手边的是组长五子乐,左手边的是许三夜,我对面的称他署松就好,最后一位我就不介绍了,你们应该已经认识,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同学,我们是五班的学生。”他是方脸。
对几人都看了一眼,看他们的大大咧咧的行为动作都是一群热血的年轻人,虽是实力不比那些初级巫师,但眼中隐隐跳动的火焰看去都是非常有激情。
安格斯跟几个突然来到的同学谈话,此时学校后门平静下来之后,地上一片狼藉,层层瘴气缭绕在还在淌血的尸体之上,一阵风吹来就随风缓缓飘走,这些尸体没有人清理,这里已没有任何多少个人影,这时,“嘎嘎”像摇摆的树枝将要断裂的声音,黑暗的警卫室的门慢慢推了开来,一只嶙峋的干枯瘦手抓在木门的边缘,中间有锁的位置的上端,随着门开得越来越大,眼窝凹陷的老人睁着他的小眼睛走向了有很多裂缝的地面,血流成河的坟场。
老人手里的拐杖随着他缓慢的颤抖的步伐缓慢的驻杵出拐杖触及地面的声音,在安静的坟场传开,他两粒细小的眼睛映着绿幽幽的瘴气变得同样绿幽幽,看着地上的残碎的尸体,老人走到一个尸体旁,拄着拐杖将地上的一截手臂踢到了裂缝中,溅起了一丝灰尘,。
老人佝偻的背像是站着很累,蹲下身子,他的足踩在了一滩血迹上,念叨着说道:“造孽啊!造孽!又是邪恶的召唤,麻烦我小老儿喽。”老人伸手捡起一截尸体,再次将其送入了裂缝中。
“造孽啊,造孽!”老人的声音不时在坟场传开,同时捡起一块块残碎的尸体或是枯骨丢入裂缝。
“造孽”老人用拐杖准备再次将一截手臂扒入裂缝的时候停止了他的念叨,一阵铁链摆动的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抬头看着前方还没散开的瘴气处,秀气的脸庞映入了他的小眼睛,穿着蓝色校服的十二岁左右的男学生,这个男生嘴唇很晶莹,皮肤细嫩,眼睛很明亮,手里拿着一条铁链,延伸到了瘴气之中,像是拉着什么东西。
“这里那个新生来过?”男生用他低沉的声音问道,一步一步拉着铁链向老人走近,他穿着一双纯黑色的鞋子,没有鞋带。
“走了有一会儿了。”老人从地上捡起一块破衣服,擦拭着手里的血迹说道,看向走近的男生,他手上的铁链拉出了一个高挑丰腴的女子,手上戴着手铐,黑色长裙的两条口子像是被人肆意撕开的,高盘着的发丝交叉插了两根亮银钗,固定得不是很好,像是随时会滑落,脸上还有汗迹。
男生看到残碎的尸体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没看到过那些污秽物一般,黑色的鞋子也不停淌入血迹中。
“这些是他做的?”男生问道,他盯着老人的明亮的眼睛移向了已看不见坟堆的坟场,地上还有穿着衣服有佣兵标志的咒师,还有慈逸府邸家族徽章的咒师。
老人看着这个男生,从一出现就有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他看上去羸弱的身躯中透了出来,更让老人惊讶和害怕的是,这个男生用铁链牵着的是一个初级巫师,看她的穿着很像学校的导师,而这个男生只是一个咒师。
对男生打量了一会,老人将他黄豆大的眼睛躲闪了过去。
老人说道:“是的,后来还来了宣主教的学生。”此时他不敢妄动,因为这个男生的那种像是暴虐随时会爆发,他心跳的节奏极快。
男生听到宣主教暴虐之气似是冲击到了他的双目,像是有一种浑浊的火焰要在他的眼中燃烧,抬足走到老人身前,低头看着老人用命令的口吻道:“帮我擦鞋子。”他黑色的鞋子一路走过来已被血液染湿。
老人赶快脱下自己的外衣,帮他擦沾满血迹的鞋子,此时从那个男生身上透出的气息已经吓得他身上不停颤抖了。
见老人做得差不多了,男生转头看向了亮灯的警卫室,拉着铁链走了过去。
被铁链拉着的女人跟着他走了过去,看着前面的男孩眼中有一丝哀求的神色。
走到警卫室男孩将桌子上的蜡灯一手扫了下去,警卫室陷入了黑暗,只听男孩说道:“躺在桌子上。”站在门口的比男孩高出一个头的女人向门口退了两步,借着月光看去,这个女人还不停摇头,像是受到过过度惊吓,眼中充满的恐惧。
只听用力拉动铁链的声音响起,女人像是被拉入了黑暗。
接着便是桌子腿磨动地面的刺耳的声音响起,终于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阑月,我知道你是最优秀的学生,我已将高级咒术都教给你了,你不能对导师进行发泄!”
“把腿叉开!”
和几位同学说了一会儿话,安格斯便是叫塞姆多找了一个沐浴的地方,和小昌净了身,便是回到房间睡下。
从慈逸府邸出来引发的一系列事情此时才算安稳。
窗外,被揭起的屋脊,寂寞的伫立在它天地间独有的位置,一个巫术造成的场景,在这里显得破落。
第二天,一丝阳光晃入安格斯缓缓睁开的双眼,睡床铺内侧的小昌还在酣睡,半边脸埋入了枕头。
安格斯起身,将门打开,小花园花朵已没了昨夜怒放的光彩,此时很多已经在凋谢,经过昨夜两个中级巫师从上空经过,这里的花草也受到了他们散发的气势摧残。
出门靠右手边,小花园假山石后面传出了打水声,安格斯走过去,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正在压水井的铁杆,一注注水从嵌入井口的竹管中流了出来。
看女子的动作,竟是毫不费力,手下压的姿势透着一种武者的气息,一举一动看上去都是遵循着某种规则。
看着女子打水的动作,安格斯跳步过去,捏着拳头打了过去。
看安格斯此时跑过去的步伐犹如龙行虎步,还未靠近此女便是有拳风透入她的耳中,女子耳畔的发丝也在这样的拳风中飘起,怎么说安格斯的力气也是出奇的大,一般的咒师受到他的一拳也是必定倒地不起,打到致命位置也是绝对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就在安格斯扑上去拳头要打至他的脸侧的时候,女子放在井边接了一半水的水桶,突然飞了起来。
“啪!”安格斯只感觉一注注水流沿着手臂而来,一直顺流到咯吱窝,染透了衣服。
水桶固定在了安格斯伸出的左手臂上,右眼看过去,女子满眼凌厉之气,看着自己。
“小子,就你那一点本事,还称不上一个武者。”说着女子提着水桶把儿的手猛地一捏,整个水桶竟爆裂了开来,水珠也在这种纯粹的力量中四射。
随着水桶爆裂,一股沉重的气流直击心脏,直接笼罩意识,安格斯被这种力量发出之时大步后退了几步,看着女子,此时安格斯出拳的左手臂整个已经发红,像是与什么摩擦过的一般。
“好强!”女子突然出手,让安格斯体会到了这一定是一个比父亲更强的人,看她一招过后,脸不红气不喘,笔直站立在哪里形似立在哪里的一个磐石,看上去身材纤细嬴弱,但一点都无法撼动。
“小子!你也练过,不过看你出手茫无目的,只是见物打物,出拳也毫无章法,还没靠近就扬起了拳头,这你的敌人早就能做出反应了。”女子说道,她站立的位置在水桶破开之后竟没有洒上一点水。
“那我应该怎么做?”安格斯问道,此时他后退两步之后竟感觉气息松散,还要重新提起,但对面的女子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呼吸平稳。
“你应该对任何事都抱着平常心,无我无他,抱着这样的态度,你按我教你的拳法及调整呼吸的方式你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武者巫师。”女子说着,走到街旁,抬足将一个水桶踢向了井边,水桶至近,跟她一样平稳的行为动作,放在了那里,没有丝毫落稳之后的颤动,而且水桶落地没有丝毫声音,就像有一个人提着空水桶缓缓放在地面一样。
“怎么跟你学?”此时安格斯学着女子那样平稳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又变了很多。
“你得先学打水,每天早晨用最快的速度打十桶水到三楼。”女子说道,指向了三楼,安格斯跟着看去,三楼一层都像是翻新过的,无论是木质栏杆还是墙壁。
“哦,这简单。”安格斯卷了卷袖子,走到了井口旁,直接压铁杆,刚才那个女子打水的动作他记了下来,但其中透出的一种意境他却有点觉得遥远,不过安格斯翻照记忆之中的动作,学她那样做了起来,此时他还穿着昨晚破了的衣服,此时身上还有一点味道。
“呵呵,你还很会学的,但是刚开始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从三岁就开始在这个水井打水,到今天才练出那样的动作。”女子说道,她站在那里像是随时能从台阶闪开,让人想要去打,正是安格斯之前看到的那种意境。
“怎样?”安格斯回头看着那个女子,让他感觉这个女子一跃可能可以直接从台阶飞起来。
“你只要想到你是在打水就可以了,绝对不可以想别的事情,一心一意。”女子说道,她缓步从台阶走了下来,随着她的走动像是有一种力量随时会从他身上爆发,而且她走来两米范围内的灰尘竟不停向外排挤,透着她初级巫师的气势。
“这算什么,我早就会了。”安格斯说道,手不停压铁杆。
“打水不能说话!”女子突然跃起,一拳击向了安格斯的后背。
只感受到身后一股轻风吹起,安格斯衣服撩动,一股像剑锥心了感觉在他心中升起。
“嗯!”安格斯精神一凝,准备身子抖动了一下,拳头便是印在了身上。
就在拳头击中后背的时候,安格斯以为自己会飞出去,但接下来一股柔和的气息透骨而过,贯彻在了心脏,胸膛震动了一下,立即紧缩。
“打水就专心打水,绝不被任何事物扰乱心神。”女子再次出拳,击中了安格斯的后脑。
此时安格斯瞬间领悟,站在那里不动,只有一个意念,打水,在女子击向后脑时,他没有任何动摇,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打中,因为疼得麻木了,之后才传来阵痛。
铁杆在安格斯不停下压下,一注注水涌了出来,其中透彻出的气息直接沁入心脾,甘甜之感沿着空气传至味觉,一股清凉之感自脑海流出,整个心神也变得无比清明。
站在安格斯身斜侧的女子看上去随时会向前扑倒,整个身子透出了一种浓郁的力感,突然她笔直的手掌向着安格斯的侧脸抽了过去,其飞来力度没有任何透露,诡异的就出现在了安格斯脸侧。
“打水要注重速度与力量的掌控,你的技术还不行,而且对这口井也不熟悉,今天就打上一天明天我会教你另外的东西。”女子说道。
被一掌击中,安格斯脸上出现一块红色,但被打之后头脑更加清明,看着因打水过快溅出在地面的水,安格斯再次平稳了一次心神,身体站直,然后就像平常一样,伸手握住了铁杆,轻轻下压,水流便是缓缓流出,打了半桶水的水,在出来的水流中还是有溅起。
“对了,我叫素宁,记住我的名字,以后我会是你的导师。”女子说道,看着在那里打水掌握力度的安格斯。
这次安格斯不敢应答这个女人了,因为此时他在打水,看着水桶里倒影的人影,女子气质脱俗,站在那里像是任何灰尘、污渍都会避开他,很圣洁,虽然是妖艳的红色衣服。
女子说完,见安格斯不做任何应声,便是双膝微蹲,直接从地面跳跃上了三楼。
借着水中的倒影,这次安格斯更加震惊了,女子竟是随意一个动作都能让自己飞起来,这种纯粹武力做到的东西,此时与巫术有着完全的不同,看上去比那个飞天咒还更有气势,而且在某些方面更加实用。
小昌听见外面的动静,也从房间出来了,寻至水井旁,叫了安格斯两声,见他不做任何反应,以为他是中了某种巫术,被控制了,便是走上去扬手要扇他两个耳光将他扇醒。
此时安格斯完全沉浸在打水的意境中,根本不知道周围的任何事,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打了一会儿他心脏跳动,本能的将水桶踢了起来,水洒了一地,接着看向被提起了木桶,砰地一声,竟一下撞到了一个人。
安格斯看去,此时小昌捂着脸不停打滚。
“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在练功呢!”看着地上的小昌,此时他放开脸上的手,脸上因为昨晚的淤青,此时另一边又多了一块紫色。
“你这家伙,我看你在打水,就叫你,以为你中了什么邪,就想过来将你叫醒,没想到你突然出手打人。”小昌看上去有点委屈,说着不停轻揉着脸蛋。
“哦,这是我今天的功课,你去找别的事做吧,最好多花点时间练巫术,不要整天想这个想那个,不然心神会混乱不堪。”安格斯说道,他也有一点自己的体会,来到归灵城这两天发生的遇到的比他以前几年遇到见到的都多,很多东西都让他心思有些理不清头绪,比如说什么皇巫学院,背后是什么势力,边境是怎么回事,等等,繁琐。
说着安格斯继续开始了他重复性动作,打满两桶水,便是一手提着一只向三楼跑。
三楼装饰布局很简单,素宁直接要他将水倒到南边的那个房间,浴室,里面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大浴缸,大得可以睡下三四个人,底座还有一个咒术卷轴的气息,从中散发着轻微的热量。
安格斯感受到这种气息没做多想,便是提着桶向里面倒,这已经不知第几次了,倒了便是向楼下跑,而素宁却过来拉开浴缸底部的一个塞子将水放了出去,如此循环往复,安格斯每次上来浴缸都没有一点水。
因为桶里的水每次提上来都会晃动,很多水洒了出来,楼梯和三楼阳台皆被水洒湿浸透。
当安格斯再次提着两桶水上楼,站在走道的素宁竟是对他出手了,眼睛之中似有云雾在旋动,捏住的拳头响出两声骨节弯曲时的清脆声音,出拳携带着的爆炸性力量击在了安格斯的前胸。
安格斯直接被击到在地,两桶水也在他提着的两手中泼洒了出去。
“提水也有方法,不能因为速度而让桶里的水洒出去,记住我要看见你提的水洒出的水越来越少,直到当提水如拿岩石一般,不用担心水会洒出而不洒出,要让自己感觉中不是在提水,而是拿着两块石头,懂吗。”素宁说道,此时她不停伸展着手掌的纤纤手指,强健有力。
“懂了,素宁导师。”安格斯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此时身上衣服已被水弄得湿透。
“这次就当是教训吧,你要牢记!”素宁说道,说着她迅猛的提出一腿,踢至安格斯的腰身。
一股沉重的力道加身,弯着身子还没站直,便是感觉素宁的腿已经落在身侧,其速度竟是不给自己一点反应时间,安格斯只觉得身子一轻,接着听到噶啪的声音,他知道被那股力量踢得撞到了栏杆,接着只觉得一种腾空的感觉,犹似那次坠入悬崖的时候,安格斯的身形掉下了三楼,身子挺在庭院之中。
摸着腰身,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有点变态的导师一眼,安格斯再次缓缓站起身,但是接下来,只看到三楼红影一闪,竟是跟着自己直接下来了,而她是跳的,空中素宁已经将腿弯了起来。
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上一股撞击的剧痛传来,睁开眼睛在看,素宁站在旁边说道:“不管遇到任何打击,你都要迅速站起来,绝不能有丝毫懈怠或是缓慢!”
忍着被击打过很多次了的身体,安格斯这次忍着酸痛,一个鹞子翻身直接站了起来,并迅速走向了井口。此时他又有了一种回到了奥纷里斯镇的感觉,就像在家乡时练功,经常被人督促。但这里被督促得更厉害。
被击打过几次之后,安格斯心境反而变得更加平稳了,此时走到井边很自然的伸手打水,那样之前不知握着铁杆不知压了多少次的手,这次感觉更有手感,力度控制得更好了,冰冷的铁器在手心也握出了热度。
终于又一桶水打满,看了一眼地面,这次溅出的水少了很多,安格斯走到台阶,学着素宁踢桶的动作,调整了一下腿部力道,将桶对着井边的竹管下的地面踢了过去,随着桶飞起,安格斯缓缓收腿,桶落至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在地上滚了两下,安格斯摇了摇头,走向了井边将桶拿好,轻轻放在了竹管前,没有一点声音。
体会着用手放置木桶的手感,安格斯暗暗记了下来,这种感觉完全可以运用到踢桶的力道掌握上面,再次握住压力杆下压,那种井中胶垫将水吸上来的的力道,像是含着某种气体的压力,压一次水就向上涌动一次,均匀的地道下压,水出得也就均匀,从不断线,桶里的水也就溅出的越来越少,但还是达不到素宁那种落下的水只生出一点水花,而不溅一滴水的境界。
到了中午,小昌端来饭菜,安格斯狼吞虎咽吃了一顿,便是走到井边继续一天的功课。
练了一个早上的打水提水,此时安格斯以吃饭时间休息了一下,再次走到井边,握住压力杆又出现了一种从未体会到过的手感,有点陌生,但又似熟悉,似这种感觉就是自己应该领悟的,安格斯呼了一口气,将呼吸调整到正常状态,再次下压身前的压力杆,很快水便是均匀的流出,但停了一会儿以后,出来的水溅起的水滴竟比早晨时候更多了。
安格斯心神一动,看着这溅出的水滴,眼皮跳动了两下,差点乱了心神,但安格斯马上不想那些,只是一心想着操纵压力杆,控制力道打水,随着桶中的水越来越多,溅起的也就越来越多,波纹也就越来越多,回想着素宁打水的情景,她打水时波纹都是非常柔和的,起的波纹撞击桶壁时绝不会超过水平面半指甚至还少。
踢桶打水提水,这样的反复性动作功课,安格斯做了一天,整个人也似掉入了水里一般,身体被汗水浸透,握压力杆的手也出现了红痕,而整个下午下来,洒在楼梯和楼道的水也越来越少,而到最后一个小时的时候浴缸的水素宁没有放出,安格斯提水终于装满。
素宁跑进浴室,手指错响一声,浴缸底下的巫术卷轴亮了起来,接着安格斯便是见到火光从浴缸底座爆射而出。
接着素宁拿出一个单子说道:“这上面是五种浸泡身体的药材,你去你的宣主教那里将药材找来。”
安格斯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单子,便是跑下了楼。
此时小昌像是受到了安格斯的触动也要成为一名武者巫师,在楼下拿着把刀对着庭院中的一个老死的枯树桩砍。
“小昌!过来,带我去宣主教那里。”安格斯说道,他在素宁面前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说话,但对小昌他还是放得开,想怎么命令就怎么命令,这家伙很听话。
“哎!好!”小昌的痴迷被安格斯打断,将刀收回,插在了腰间,答应了一声,便是带着安格斯走向了南边走道。
跟着小昌走了一段距离到了一个城堡下的有密集房间的宿舍前,从里面的走道路过。
“兄弟!那个新生导师很看重呢!那个武者巫师竟也教他,那小子真有福气,怎么被美女导师看中了,昨天天还弄出那么大的阵仗。”
“哼!新生而已,到时叫我们几个班的第一武者巫师教训他一顿,他如日中天的日子会过去的,只要压住她新生身份的神秘性就可以了,让别人知道他没有什么本事。”
“嘿嘿!还叫他做什么,直接安排个机会让他和我们学校的恐怖希佐见面,到时有他好看的。”
“只是好久没有”
“啪!”宿舍们飞起撞在了宿舍的铁架子床铺,一只脚还停留在空中,坐在宿舍中间小桌前吃东西算计人的两个老生此时转头看向门口,其中一个被突然出现的状况搞得打断了话,两人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矮了他们一个头,一身汗臭,头发结了饼,眼神凶煞,看他起伏的胸脯,目光之中似有一把无形的刀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