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一路上,依依跟书生闲聊了起来,“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萧依依,依依不舍的依依!”
“原来姑娘姓萧,在下姓沈,单名一个毅字、”
“毅?是刚毅的毅吗?”
“正是,看姑娘的样子应该读过书吧。”
“嗯,我从小读书的,哎呦,不要姑娘姑娘的叫,听着好别扭的,叫我依依吧,我娘和哥哥还有晴紫,轩都是这样叫的哦!不如,我叫你毅大哥吧?”依依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哦?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一个人的吗?家人都……”沈毅惊讶的看着依依。
“啊?哈哈哈….对啊,娘和哥哥都是以前的事了。”依依尴尬的看着沈毅。
“那好吧,那你刚才说的晴紫和轩又是你的什么人啊?”
“晴紫算是我的姐姐吧,我们从小认识的,一起长大的,她比我大半岁,所以我以前都叫她晴紫姐姐的,还有还有,轩是晴紫的亲亲丈夫哦!算我半个姐夫吧。”
“半个?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因为还有半个是我好兄弟啊!”
“呵呵…”沈毅被依依的话逗得很开心,仿佛她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仙女,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开心快乐。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沈毅加重,比起萧府那是差的多了,不过也算是个普通老百姓!屋内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惨叫,依依听的心里发毛:原来生孩子那么痛的,好可怕….
“毅大哥,你….你….你别着急,大嫂会平安的….哎呦!你不要再晃了啦,晃得我头都晕了诶!”依依很郁闷诶…
“不是,我真的很紧张!”沈毅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叹了声气。这时,门开了,沈毅上前寻问稳婆,稳婆只是一脸着急,“沈夫人难产!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啊,时间不多了,快做选择吧。”
沈毅当时就愣住了,“不能全保吗?”
“不行,保不了!”
依依皱着眉,想这沈夫人也够倒霉耶!毅大哥会怎么选择呢?
“快做决定,晚了,两个都保不住。”稳婆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角擦去额头的细汗。
“稳婆,保大人,孩子还可以再有,但是….还请稳婆保住我夫人!”
“你可想清楚了,孩子不保了,沈夫人也没有生育能力了的。”
“什么?”沈毅如同又被闪电劈了一次,“还是保大人。”
“是,我会尽力的。”稳婆急急忙忙跑进去,依依知道此时的沈毅一定很难过,“毅大哥…”
“我没事。”
依依也只能乖乖的不出声,天空星光点点,月亮婆婆弯着腰,躺在夜幕中,一片寂静。突然,一阵孩子的哭叫声打破了宁静,沈毅先是一笑,然后又紧皱着眉头,依依推了推沈毅,“毅大哥,我们进去吧。”
沈毅点了点头,走到房间,却看见稳婆抱着孩子,而夫人正半躺在床上,含着微笑,“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沈夫人的脸色苍白,却仍点头微笑着。
“你受累了,稳婆,谢谢你,让他们母子平安。”沈毅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依依想,这就是为人父的喜悦吧。
“没什么,你看,是个大胖小子呢,”稳婆把小娃娃抱给了沈毅,沈毅开心的逗着手中的小娃娃,沈夫人含笑看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边的依依,这姑娘生的好标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秀气的鼻,樱桃般诱人的唇,精致的鹅蛋脸,充满着朝气,可是….她是谁?“毅,这姑娘是谁?”沈夫人看着依依,苍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哦,这位是萧依依,萧姑娘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碰见的,她和家人是逃难过来的,结果她家人在半路中去了,我看她一个人在那荒山野岭的,便带了回来,想夫人生完产需要人照顾,夫人不会生气吧?”
“不会…萧姑娘,你过来,今年芳龄?”
依依听话的过去了,仔细看着毅大嫂,虽不算漂亮,却清秀大方,颇有贤惠之称,“毅大嫂,叫我依依就好了,我今年十六了。”
“哦?十六?我比你大一岁,我就叫你依依妹妹,可好?”沈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有点支撑不下去了…
“可以啊?毅大嫂,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依依拉着沈夫人的手,却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差,说话的语气有气无力。
沈毅眉头一皱,“稳婆,我夫人她?”
“对不起,本来沈夫人生完产后就引出大出血,我给沈夫人含着人参片,只能维持一会儿。”
“我说过了啊,我说要保大人的啊?”沈毅一脸怒气,沈夫人拉着沈毅,“毅,是我让稳婆救孩子的,孩子代表着我生命的延续,也是我唯一能替你做的了,你不要怪稳婆!”
“可是,夫人…”
“别说了,依依妹妹,大嫂有一事相求,还望妹妹能够答应。”沈夫人一脸恳求。
“大嫂,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我能帮就一定帮。”依依信誓旦旦的说。
“好。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我希望妹妹以后能帮忙多照顾,毅是个大男人,没有女人的细腻,希望以后妹妹能帮忙照顾孩子还有毅,答应我好不好?”
“可是毅大嫂,我….”晕啊!
“咳咳….答应我….”沈夫人硬撑着这口气,想要依依一个答复。
依依左右为难,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行,“好啦,好啦,毅大嫂,我答应你就是。”
“谢谢。毅,我走后,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折磨自己,不然我会心疼的,谢谢你,毅,我爱你…”沈夫人说完就断了气,沈毅强忍着眼泪,麻木的给沈夫人换衣,办后事,也就因此,一个重任压在依依身上。很累很累…
瑾一个人在酒楼买醉,却怎么也醉不了,脑海中一直都是依依,挥之不去。轩来到酒楼找瑾,看着他的样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瑾,我陪你喝吧。”瑾点点头,轩坐下来,与瑾喝酒,“瑾,你每天在这儿喝,不觉得毫无意义吗?”
“呵…那我还能怎样?派出去的人都一直找不到,都半年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她到底在哪里?她都不知道我们会有多担心,我都快疯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有多危险,就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瑾一边说着一边灌下一大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