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温柔的擦拭去乐萱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别哭,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了。”然后揽着乐萱的肩准备离去。
则王头也不抬的说道:“照看好你的女人。”声音低沉的让人猜不出他此时的想法,看是不经意的提醒,却又意味深长。
“不用你提醒,朕的女人,朕自己会照看好。”龙修沉着脸,目光决然冷漠。
蔚蓝的天空,清澈的空气,更使得这秋天显得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白云照映在清澈的湖水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湖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乐萱将头深深的埋进龙修的怀中,从未有过的安心踏实。龙修脚步顿了下,然后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只是心里却更加的酸楚,不知道自己此刻内心深处的感情是爱屋及乌还是如何?
吵杂的宴会现场,未曾见过的富丽堂皇,攀谈声平地而起,显赫的各界名流身着华丽,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醉墨一袭白色的晚礼服更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如瀑布般的秀发越发显得她高雅可人。然而那僵硬的笑容,弯起弧度不大的嘴角瞒得过所有人却瞒不过斯严的双眼。溺宠的拍拍她轻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轻声说道:“累了吧,坚持一会,一会我们就走。”
“嗯。”醉墨乖巧的点头。几日下来她尽可能的去适应着这里的生活,去适应着每张陌生的面孔,掩饰着心中的尴尬与惊慌。
说话间,面前的众人竟自动闪出一条路来,然后从这条路红地毯的尽头走出个风度偏偏的男子。有些清瘦的面孔,修眉如剑,狭长的双目蕴含着冷傲的气息。嘴角上扬,难得露出的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般灿烂。
斯严和醉墨皆是一怔,时间似乎在那一刻,静止不动,男子走到醉墨面前,将一束火红耀眼的玫瑰递给醉墨,在他的心中她就如玫瑰花一样火热耀眼。
见醉黑怔怔的接过玫瑰,他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那枚闪耀着无数春华的钻戒多么美,美的令人心悸动荡,美的掩盖了所有光泽。
他托起她细腻的手指,望着她跪了下去,声音磁性充满诱、惑力,“美丽的小姐,一次穿越宛如隔世,今日你成功归来,我无法在掩埋自己的情感,不知你是否愿意将这枚戒指戴在你的左手无名指上?”声音好轻,仿佛聚集所有的温柔,像小溪里潺潺流水,像小白兔软软的毛发。
余辉赤、裸、裸的表白引的周围的人一顿唏嘘,醉墨则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礼节,只是觉得那枚戒指精致漂亮,便盯着看了好久,然后把目光投向斯严。
斯严心中翻腾,苦涩,堵塞,酸楚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明明眼前的可能是自己妹妹,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告白被求婚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如此这般的难过,好似从心上挖下块肉般,又好似心爱的东西被夺走。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将头偏向另一边,不看醉墨,不看那将眼刺的生痛的戒指。
余辉将戒指套在醉墨纤细的无名指上,醉墨回映着他的微笑,她觉得这样的礼节很有意思。余辉则笑的更开怀,起身在醉墨的脸上蜻蜓点水的印上轻吻,众人响起了雷鸣掌声。
这一下可惊到了醉墨,反射性的抬手一掌将余辉拍出几米远,可见力道用的不小,“你竟这般无礼。”然后用手猛擦拭着刚被吻过的地方,众人的掌声也戛然而止。
余辉单手撑地,半坐在那里,怔怔的看着醉墨,不明白眼前的时曾相识的女子为何这般举动,口中甜甜的粘稠液体告诉他这并非是他所认识的乐萱的所为,可是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斯严看也被拍飞出去的余辉,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忙上前扶起他说道:“不要怪她,她病情又复发了,她忘记了现代的一切,包括衣食住行。”
怪她?他不会,只是他的一颗玻璃心却被她这一拍拍碎了,在也拼凑不回原来,她竟用这种方式在众人面前拒绝了他。
“对不起。”醉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是生硬的开口,因为她看到了斯严紧紧锁住的眉头和忧心忡忡的目光。她不想给他添麻烦,宁愿自己受委屈,眼泪噙在眼里,却努力抑制不让它流下来。然后蹲下身子,双手叉到发里,呻吟道:“头好痛,我的头好痛。”她又用起了乐萱那教自己的那招。
这招也确实管用,斯严带她离开了现场。
许多时候,许多事,总想弄个明白,却结果总是朦朦胧胧的差强人意。那天之后余辉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好多天没有出来。斯严进实验试时,余辉满面憔悴,眼框凹了下去,瘦了许多。实验室内没有别人,两人却相对无言。
半晌,斯严才思量着开口:“送她回去吧。”
“她?谁?”余辉打着哑谜。
“你知道的,她不是乐萱,乐萱还在那个时代。”当他知道身边的人非乐萱而是醉墨时,他的心莫名的有着一丝喜悦,然而当调查结果出来,事实证明乐萱确实是他的亲妹妹时,负罪感柔然而生。他亏欠乐萱那么多,而他竟然自私的想把她一个人留在古代。所以他就这样矛盾的来找余辉。
“知道又如何呢?时空机不是任何人轻易能起动的,而且你们这次能平安穿越回来,不带表着还同样能平安穿越回去。”余辉话锋犀利,针尖对麦芒。
“我想冒险试一试。她并不属于这里。”
“宁愿牺牲她也在所不惜吗?”余辉冷笑,从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斯严垂头不语,他真的要牺牲她吗?现在的自己为什么像孩子般胡闹。他明明早应该发现她不是她的,却把事情闹到了这般田地才发现。
“你走吧,我不会帮你。还有好好保护好她,若被别人发现她是个古人,那么她的处境很危险。”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提醒他,他看得出来斯严喜欢那个与乐萱如出一辙的女子,他看不惯罗斯严那种拖拖妈妈的行事作风,对于乐萱他会找回来的,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