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色微沉,稀朗的星辰也散发着诡异的色彩。
醉墨打算回客栈休息,几日的出府游玩,没有往常的轻松惬意,相反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
倏地,一个黑衣人跌跌撞撞的从她身边掠过。醉墨一惊,提起十二分戒备之心。
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醉墨向暗处闪了闪身,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人物出现在醉墨眼前。
“给我仔细搜,别让那小子逃了。”领头的冷冷的说道。
“他NND,挨了那么重的一掌,还在众人眼皮底下逃了,真TM的活见鬼了,#•;•;¥%……”不堪入耳的咒骂声传来,醉墨厌恶的摇摇头。
说话的人注意到了醉墨的存在,令人生厌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醉墨精致绝伦的小脸上游走,并举步贴近。
“小美人,深夜一个人在外很危险的哦。”龌龊的语言传来。
鸭子般的声音使得醉墨不紧头皮一阵发麻,醉墨双手攥拳,准备着适当的时机出招。
为首的冰冷男人上前拉住公鸭嗓的男人,开口道:“色鬼,非常时期别惹事。”声音带着寒意。
公鸭嗓的男人好似受了惊怕般,不再出声,默默退到了一边,那男子精芒闪烁的眼明显扫了醉墨一眼,又淡淡的开口:“姑娘可曾见到黑衣人在此经过?”
醉墨记恨公鸭嗓的男人语言的轻薄,诺诺的点点头,抬手指向相反的方向。
“追。”男子命令,手下的人便火速散去,醉墨也举步轻盈的准备离开。
“站住。”声音从背后传来,依旧冰凉刺骨,仿佛要将人冻结成冰块般。
醉墨小心意意的定身,收回脚步,没有回头,却及为防范的感应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猜想出对方是高手,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以静治动。
“这么晚了,姑娘不要在外面到处游荡,小心惹祸上身。”毫无关心之意,语气有些意味身长。
“谢谢。”朱唇轻启,翕动着吐出两个字,手心却不由的渗出冷汗。
顷刻,感觉到身后的冰寒之气消散,才迈着轻盈的步伐,向与自己擦身而过的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掠去,她偏是个好事的主,好奇心过重,又不听劝说。
据猜想,那人步履沉重,多半是受了伤,坚持不了多久的。果然,搜索片刻,发现黑衣男子蜷缩在墙角。
男子见有人来,微微抬眸,望向立与自己面前的醉墨,眸子满是惊喜,扯动着嘴角,然后安心的闭上眼,昏了过去。
昏,怎么看到自己就晕,怎敢保证自己会救他。事实证明,她真是心肠轻的没话说,没有弃这个一面之缘的男子与不顾。
无奈,醉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托回客栈。托,一点都不夸张,这男人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别提有多重了。狠狠的推开房间的门,咣,的一声,黑衣人的头撞到了门框上,醉墨把他丢到床上,坐在床边,大口的喘着粗气,累死她了。
回眸看着只露出光洁额头的蒙面男子,好奇心作祟,招手摘去了男子的面巾,不由的大吃一惊,怎会是他,那个在宫中叫她‘乐萱’的俊美男子。
忧心忡忡的为他检查伤势,轻轻解开束着他身体的衣襟,露出性感结实的胸堂,醉墨心扑扑跳个不停,小脸不由的泛起一道红霞,她定是患了什么病,不然怎会一见他便心跳,脸红,发热呢。
除了刚才撞到的头部肿了个大包外,背后有个若大个淤青的掌痕,没有明显的外伤,莫不是受了了严重的内伤?醉墨伸手探向脉搏,虚弱的几近没有,身体也由刚刚的灼烫变的如尸体般冰凉,这样不行,得请个大夫来,思及此,醉墨飞速向门外掠去……
醉墨迫切的看着,自己又威逼利诱才请来的大夫,有些焦急的开口:“他怎么样?”
大夫不吭一声,背起药箱,提步向外走去。
醉墨紧跟其后追问,“大夫,你到是说话呀?”真是急死她了,不言语,是代表能医还是不能医呀?
“晦气,真是晦气,大半夜被拉起来竟医一个死人。”那大夫愤愤不平的甩手向门口走去。
“大夫,你怎么说话呢,他明明有呼吸,怎说是死人?是你医术不济,医者父母心,你怎能这样枉下断言。”醉墨犹为生气的与之理论,明明刚才还醒过来,看自己的眼神炯炯有神,怎么此刻却成了大夫口中的死人,定是遇见了庸医。
那大夫大概是被醉墨激怒了,扬着嗓子说道:“老夫医术不济?哼,老夫虽不是什么神医,却也是小有名气,若老夫说医不了,十里八村就没人能医得了。此人经脉具断,五脏六腑错位,能支持到现在还有一口气息,靠的是意志力,只是你看他头上的伤,大概是头上的伤导致他的意志力消散了吧。”那大夫指了指男子头上的包说道。
醉墨顿时瞠目结舌,呆目如铜铃般睁的老大,头上的伤,莫不是刚才被自己托回来时撞的?那她岂不成了罪魁祸首,没能救人一命,反到害其性命,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神色也跟着暗淡下来。
“他伤的这么重,可见下手之人是何等歹毒,这一掌挨的这样的结实,定是从背后偷袭得手的,老夫见你可怜,可以给你指条道。”这女子如此伤心,可见用情致深,又是一对苦命鸳鸯,情关难过呀,那大夫暗自感叹,把醉墨的自责理解成情深,却不知道她与他也只不过萍水相逢。
“大夫请说。”害命这包袱太重了,她可承揽不起,若有一丝希望,她便不能放弃。
“去幽宁谷,找我师兄,我先用银针封住他的脉络,师兄性格古怪孤僻,,能不能救得了他,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记住,你只有半个月时间,我的银针只能保他半个月不死。若半个月后,师兄不出手,就算大罗神仙在,也无济于事了。”边说着边手忙碌的为床上一动不动的男子施针。
醉墨定定的看着,目光幽远而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