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我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叫他待会过来!”女人望着她笑笑,然后走出了房间。
郁晴微愣愣地抬起头,再次凝视着女人的脸,“考验?”
还未等她继续,雷少霆伸手捉住她的纤瘦,爱怜的抚摸着她手上的伤痕,神色愧疚,低沉地开口,“对不起,晴微!我……”
“告诉我,怎么回事?”郁晴微忍不住发作,粗暴地打断了雷少霆。
“这一切都是我妈的考验!可我真的一点不知情,我不知道她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对不起!”雷少霆低下头,像一个泄气的皮球。
“你妈?那个女人是你妈?”郁晴微不可思议地对他说,“她多少岁?”
“五十岁。”雷少霆淡淡地回答。
“什么?我看她顶多三十!我还以为你们……”
“以为我们怎么?”雷少霆紧接着问。
“没什么!你妈太狠毒了,居然把我打成这样!考验我?为什么要考验我?”郁晴微瞪大眼睛问雷少霆。
“就是……就是……”雷少霆嘴里结结巴巴,他顺势将嘴唇凑上去。郁晴微躲闪开来,雷少霆不依不饶,一把捧住郁晴微的脸,另一只手锁住她的身体。
“啊!痛呢!”郁晴微的伤口被碰到,禁不住呻吟出来。
从马尔代夫回来,郁晴微回到了学校。
她坚持不在让雷少霆接送,来回自己坐车回家。
郁晴微态度坚硬,雷少霆无奈地答应了。
快乐总是短暂,仿佛一声痛苦,仇恨,猜忌才是主旋律!
“哟!郁大小姐回来了!”郁晴微一只脚还没有踏入教室,一个女生便尖声尖气地讽刺道。
其余一群人闻声而来。
“呵!郁晴微,你还回来干什么?丁亮都被你害死了!”徐娇娇厉声厉气地谩骂,“你就是个倒霉的害人精!”说话之间,她想起了丁亮为了郁晴微甩过她的那一耳光,火气蜂拥而上。
“你想怎么样?”郁晴微看过了生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琥珀色的眸子,无畏地回视徐娇娇。
“杀人是要偿命的!”徐娇娇的眼里冒出可怖的火。
郁晴微不紧不慢地向前一步,走入教室,挡在门口的徐娇娇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郁晴微嘴角勾起一丝神秘,幽幽地开口,“你用什么资格质疑我?学长的事情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指手画脚!”
郁晴微的话如同汽油浇在徐娇娇的心上,火苗顿时如荒烟蔓草,瞬间疯长。
徐娇娇迅速伸手,准备朝郁晴微的脸上劈过去,郁晴微却反手,将她的手捏住,徐娇娇顿时惊惧地看着她。
“郁晴微!你放手!”徐娇娇尖叫,教室其余的人闻声,均回头。
徐娇娇脸红脖子粗地对着一伙的女生吼道,“看到这个臭三八这样,你们就不知道动手啊!给我扇她!”她像女王一般地下令。
周边的人看到与之前判若两人的郁晴微,都怯生生地愣在原地,无人出头。
“哼!”徐娇娇见状,冷气一哼,走了。
等看热闹的人群散尽,郁晴微才站在原地,吐出一丝叹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她的到来,仿佛瘟疫。校园里四处流传着在她的生日晚会上,丁亮死于那场诡异的车祸。
各种各样的版本都存在。有人说郁晴微看不惯丁亮身边围绕着那么多莺莺燕燕,宁愿自己得不到也不愿与人共享。当然,有一个版本的传言,却直击郁晴微的软肋。传言,郁晴微的养父是一个大亨,他想要独占郁晴微,便设计害死了丁亮。
人言可畏!
郁晴微深切地体会着四个字。在这个学校的几天,她几乎没有一个朋友了。
所有的人都仇视她。包括曾倾慕他的男生,都生怕自己有着丁亮一般的下场,硬是将那份爱慕扼杀在心底。
郁晴微漫无目的地走向公交车站牌。她内心疲沓不已。丝丝扬起的风里,有了分明的寒气。
她顺着马路,有气无力地向前,天空的湛蓝和流云的生动似乎有些萎靡。路旁纹丝不动的樟树树干,叶子失水变色,也如同她一般,疲惫而无望。
她一直在想着那些流言,那些花里花俏神乎其神的说法,本身就是空穴来风。可是,它还是影响着她,她甚至很害怕丁亮的命运不是造化,不是意外,是雷少霆亲手设下的局。
她能够质疑他么?得到的不过是他的一句,无可奉告!
一辆双层巴士驶过,干燥的地面扬起灰尘,冷风扑面,郁晴微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华灯初上。
她跳上一辆公交车,并不通往回家的路。郁晴微没有想要离家,她想要整理一下思绪,好好地开始生活。如果人可以失忆,她要忘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公交车上灯光暗淡,让郁晴微不禁闭了闭眼睛。她选择了一个空位落座。人还不算太多!郁晴微漫漫地打量着四周。
四十左右的男司机,平头,身材健壮高大。渐渐地,车上的人多起来。昏黄的灯光笼罩在郁晴微身上,一阵睡意不禁涌上脑袋。郁晴微渐渐地昏睡过去。
“车上的乘客,请给老人,孕妇,残疾人让座,谢谢!”公交广播里面清晰洪亮的女声将郁晴微从梦中惊醒。她努力地撑开疲惫的眼睛,朝四周打量了下。
一看,车厢内顿时充满了人,摩肩接踵。有个人摸索着从人堆中往车厢后面挤。郁晴微看到一根拐杖在人们脚边摸索,估摸那人是一个盲人,她赶紧站起身体,准备伸手搀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