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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等到那个叫李田卡富拉斯基的人到了公司,西提尼斯洛夫斯基便让他换下冰冰霍尔津娜,而冰冰霍尔津娜被安排成为了财务总监。

李田卡富拉斯基真的是一个勤快的男人,他总是很有劲,下班以后还会留在公司加班加点。其实对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认同他的做法,工作的目的只是想要更加幸福的生活不是么?我想生活中,明明是有很多事情是比工作更重要。比如说陪冰冰霍尔津娜吃饭,送冰冰霍尔津娜回家。

西提尼斯洛夫斯基也是很认同我的想法,之后他就开始不着痕迹的开始准备。

西提尼斯洛夫斯基比我高明不明白多少倍,他用他的那种不着痕迹的安排,让李田卡富拉斯基和冰冰霍尔津娜的关系上升的很快。我现在也常看到他和冰冰霍尔津娜一起去吃饭,一起那样的回办公室上班。

时间就是这样的转瞬即逝,就快到了西提尼斯洛夫斯基离开的时间。其实这个日子他早也就拟定好的,只有我和他才懂。

在她预备离开的前一个月,却迎来了冰冰霍尔津娜和李田卡富拉斯基的婚礼,西提尼斯洛夫斯基把他最喜欢的车作为了结婚礼物送给了冰冰霍尔津娜。也许在人类的认知中,送别人一些自己用过的东西并不是意味着什么。然而在我们吸血鬼的认知里,只有我们最亲近的亲人才有资格这么做的。虽然西提尼斯洛夫斯基的车也不能算他最贵重的物品,在他的身上有着更加贵重的象征着身份的标志,那是他脖子上的项链那是象征着吸血鬼的家族的标志。

在冰冰霍尔津娜大婚的前一天,冰冰霍尔津娜忽然来找我。

“西明尼斯洛夫斯基,今天晚上可以陪我喝再喝一次酒吗?”

我答应她的请求,即使我不能十分的理解她最后一次这种说法。

那还在我下班钱,冰冰霍尔津娜就邀请我出去了,她十分强烈的坚持要去上次微微琪喀维多利亚所在的那一个酒店。

我无法拒绝要知道冰冰霍尔津娜当时央求我的表情真的让我十分舍不得她被拒绝,但是当我进去的时候,我坚持让冰冰霍尔津娜先进去,我再绕到后门避免被微微琪喀维多利亚看到。

等到我们坐下来的一很长段时间,冰冰霍尔津娜都一直没在说话,只顾着自己喝酒,但是眼睛里浮现的那一种情绪,那种浓浓的忧郁,让我为她的情绪感到我好奇。

沉默并没有继续下去,在冰冰霍尔津娜眼眸开始迷离的时候,她开口问我。

“西明尼斯洛夫斯基,你有喜欢过吗?”

“没有。”我明白她所说的喜欢,那不是亲人与朋友之间的感情。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感情。这个目标是我一直坚持活到现在的直接原因。

“呵呵,其实我也是可以看出来,因为在你的身上有着那种少有的单纯,其实这也是你跟西提的区别,同样也是跟我的区别。”

对于冰冰霍尔津娜的说法,我再一次的迷茫了。

“单纯是件好事情吗?”

“好,呵呵,当然好,它几乎让我们芸芸众生都在迷恋它。你要明白,我之所以坚持要来这里和你喝酒的原因吗?因为这儿曾经是我和你第一次喝酒的地方。而就在今天,这就是我最后一次喝葡萄酒。以后,我再也不会喝它了。”

“为什么,难倒你讨厌它的味道?”

“我必须承认他有着十分棒的味道,美得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拥有它。然而拥有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倘若找不到另一种方式去弥补它的痛苦,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拥有。我就要结婚了,我想以后,我可能再也没有哪一种快乐可以去弥补我的痛苦。”

这些话结束后,冰冰霍尔津娜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酒杯,像是不愿意放弃她口中的快乐。然而她眼中的悲伤,似乎已经别无他法去消除。

等到我在送冰冰霍尔津娜回家时候的路上,她却一直都不在说话,眼神虽然迷茫,但是却一直没有合上,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此时此刻的她比以往的什么时候都要清醒。

等到我把车开回她家,她却没立刻下车,就好像是没有发现已经到她家了。

“你到你家了,冰冰霍尔津娜。”

冰冰霍尔津娜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忽然发现我的心在颤抖,因为冰冰霍尔津娜的眼神。此时的她让我有一种不可言明的感觉,就好像是母亲和我说话的那样,那是一种可以融化冰冷的眼神。

她见我已经被她的话给愣住了,便继续说道:“就当是作为一个朋友的最后一个请求。”

因为朋友这个词我根本无法拒绝,我将她轻轻抱起,而此时她的眼神却并没有看我,好像沉静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她其实十分瘦小,事实上即使她再重上十倍我也可以轻松的抱动她。然而这次抱着她却意外的让我心里很压抑就好像又一座大山压在我心头上。我缓慢的走着,我感觉到冰冰霍尔津娜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也开始变得有些紧张,我的心脏开始不听话的跳动着

我缓慢的走着,可是却发现她们家已经到了,时间为什么会那么快!

我有些失神了。

“谢谢你了,西明尼斯洛夫斯基,今晚的一切我都会记得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轻轻的在我额头上吻了那么一下。有一颗滚烫的热泪,就那样的滴在我的鼻梁上。呵呵,真是奇怪,她竟然并没有对我冰冷的额头感到讶异。

刹那间她就让我有些失落。我也不太清楚我到底失落者什么,我真是奇怪的人。

冰冰霍尔津娜的婚礼就那样的在第二天正常的举行,我和西提尼斯洛夫斯基都去参加她的婚礼,她穿着白色的婚纱,脸上带着动人心魄的微笑,她很美。

我看着她的手被李田卡富拉斯基就这样握在手里,我忽然就觉得有些不适应。

当冰冰霍尔津娜来我们这儿敬酒的时候,我和她的眼神就那样的对视着,只是此时的眼神,已不是昨天的心动,我好像会醉了。。

婚后的冰冰霍尔津娜,依旧是那样正常的上班,从我的角度并没有看出来她被婚姻改变了什么。只是在她的脸上的所有表情都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更像是分不出何为喜怒哀乐。我在猜想,也许是她早已经开始对生活感到麻木了。

就在这忙碌中,似乎已经已经离西提尼斯洛夫斯基要走的那一天开始一步一步的越来越近了。

他写给冰冰霍尔津娜和李田卡富拉斯基的一封信托我转角。西提离开的那天晚上,西提尼斯洛夫斯基让我开车去微微琪喀维多利亚所在的那家酒店。

“老师,你终于来了。”像是早已经等了千年,他跑得飞快好像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西提了,我真担心微微琪喀维多利亚知道了这件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嗯,微微琪喀维多利亚,让我们到里面谈谈吧。”西提尼斯洛夫斯基带着微微琪喀维多利亚离开,而我就在大厅里等候他们。。

没过了一会儿,西提尼斯洛夫斯基就一个人先离开,他走的飞快,像是在逃避着谁的追赶。

“老师,老师如果可以,我想为你谈最后一个曲子。”

西提尼斯洛夫斯基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微微琪喀维多利亚眼中请着泪走到了钢琴旁开始弹起了那首熟悉的曲子。

在曲子的高潮部分,西提尼斯洛夫斯基慢慢的的走向微微琪喀维多利亚。当曲子在结束时,微微琪喀维多利亚便转身迎来着西提尼斯洛夫斯基的目光。

“老师,…”

“我明白。再见我的女孩儿。”

西提尼斯洛夫斯基在微微琪喀维多利亚的额头上温柔的一吻,便离开。我看见了西提的红色眼泪,我的天哦。

在吸血鬼的世界里,只有亲人和喜欢人才可以被亲吻。西提尼斯洛夫斯基的举动,让我明白了微微琪喀维多利亚真的是他心中所喜欢。

我开车送西提尼斯洛夫斯基去机场,他便一直沉默不语我便有些不明白他的做法,如果明明相喜欢,为什么要这样对那个女孩 ,太残忍了

“你对微微琪喀维多利亚…是怎么打算的?”

“他希望可以在维亚纳演奏自己的音乐,我帮她报名了学院去国外进行进修”

“难道这是你的想法?”

西提尼斯洛夫斯基点了点头,觉得诧异的看向我。

“你为什么不陪着她 如果你喜欢她舍不得他?”我的父母就是一直呆在一起一直到最后。尽管如此 我却知道我的母亲是喜欢我的。既然我的母亲都可以抛弃儿子和我的父亲在一起,为什么他不可以微微琪喀维多利亚在一起。

西提尼斯洛夫斯基没有回答,他沉默的让我都觉得诧异。

“难道你都没用讨厌过你的身体?”西提尼斯洛夫斯基开口向我问道。他的话像一个十字架戳向我的胸口

“我真是讨厌我自己的身体,是怪异的身体,既不是人类,也不是吸血鬼。我们根本无法融入这两个世界。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待,我们是孤独的被抛弃的,我真恨。你知道吗?在微微琪喀维多利亚之前,我喜欢上过其他的女孩,她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我将我的心都绑在她的身上,我以为他就我的家,我以为我再也不是孤单的人了,我不会寂寞,可是当他知道我异类的身份,便不再喜欢我,她讨厌我,害怕我,你知道吗,被心喜欢的人所抛弃,被整个世界所抛弃,我不是勇敢的人,我从来都不是,我这样对微微琪喀维多利亚,至少我们还拥有彼此最美好的回忆。”

西提尼斯洛夫斯基的话就那样深深的打动了我,没错我也是这样的人,我也感到孤独,奶奶走了以后,我便被整个世界所抛弃,谁都无法容纳我,除了西提,我也恨透了那种寂寞包围的感觉,谁都无法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一辈子永远像冰块,谁都不愿意靠近,温暖我,除了西提。

我不得不停下车,看着收容包容我的兄弟,西提尼斯洛夫斯基。

“我的兄弟,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彼此对吗?”

“不会,我发誓永远不会。”

我们就这样的抱在一起,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这样的彼此温暖着彼此。。

“勇敢的西提,你让我看到了勇气,你能活到现在真是我的偶像”,虽然我没有被喜欢人抛弃的感觉,我想滋味应该和被母亲和祖母抛弃差不多的,我理解孤独的感受,那种天与地只剩下自己的茫然,那种让我无法描述的感觉真是讨厌死了。

“因为我的母亲是人类,我理所应当去用我的生命去报答我的人类社会,因为她给予我活下去的机会。”

是啊,吸血鬼的世界虽然就这样的抛弃我们。但是人类社会还是那样的包容,虽然不是那样的可以容忍。抛去那些所谓痛苦的孤独寂寞不说,人类的确是给予我们珍贵的一半的生命,所以我们就是应当去报答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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