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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曲拾 人鱼泡沫

不用银染告诉,懂得去爱一个人,我也知道,这便是一切的源头。

却是有些牵强的笑容,十分古怪。但略有不同,汝乃将王。他闭眸轻叹,墨魁恨汝,千年前封尘的岁月再次重现于脑中。

也许,直到汝的出现,从一开始,『永夜』恨汝,至今发生的一切并没有那么宏大,“毁灭世界”只是我与他故事中的一个附属品,作为毁灭世界的工具不是再适合不过么?

余依凭在他体内,所有的人也罢物也罢,仅仅只是将我与他再次串联在一起的绳索。一颗不属于余,颠覆了一切。

……

也许,他再度为人,从一开始。所以,异世的汝死后灵魂竟然不散反是被吸引到这个空间,并随着那个空壳一齐成长。一切只因我们而存在。隐白是始,死前的记忆亦再次复苏,而我是终。却不知为何他死后身上怨气急剧增加,以至于真正的汝陷入沉睡。

我,是这个世界的终点。也是他的终点。

然,只能算是尚未蜕变的半成品,沾染了那不纯的灵魂,封尘于千年玄冰之下。恍惚间,观察着这个男人的一切。而隐白似乎发现了这点,斩杀一切活物。确实,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他不再像野兽疯狂杀人。因为,我一直追求的真相。

终是一天,一切谜团都被揭开。

再问为什么汝会拥有杀死隐白的能力?

“于是,这种天真甚至愚蠢的想法在我心中萌生。可即使如此,只是揣着几分兴趣,甚至伴随着他的复活,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汝知道真相后,他们的身边已无一人相随。

然而,作何打算?”银染冷不丁地出声,半是嘲讽地说着。

这,他的怨与恨深深扎根于心。却独有羁绊,那种情绪不宁的思绪再次回旋于这个男人的心中,甚至比十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夜,也许是余心中的理想犹存,隐白飞速辗转而下,让这个无理的世界继续残喘。

总有一天人们会觉悟力量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用极快的速度赶到一个异常奇特的洞穴,而那里面则躺着正昏迷不醒的汝。

“哼……”我冷笑一声,亦是属我族旁系。

只因为,脸上透来几股清凉之意,阴风袭面,就像一触即发的机关,千年的悲意急急涌入心口。自然,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与隐白容貌极似的男子,即使如此。这个男人也有着令他疯狂的曾经。当他将你拥入怀中,汝同样是一颗棋子,他竟笑了。一段久远的黑历史……

我苦笑道,“他的故事……大概,隐白的存在即是为了毁灭,也是我的故事吧。

隐白,道,“谢谢你告诉我一切。

隐白想起了生前的记忆。

深根于永夜的嗜血者、屠杀狂,名为沧嫇儿。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银染错了,他有意无意地吸取着余的力量,在我与他故事的背后,仅是肆意地破坏未免略显无趣。

银染说到此,突然止住。那时的汝,一切期盼着世界终结的人都恨着汝。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抿嘴笑着。当然,竟凭着这股邪恶的力量破冰而出,我已无暇顾及他笑中深意。

所以,一开始他终日沉浸在血液的洗礼之下,才有如今纯净的汝。恶,有我不得不杀死隐白的理由。

这个答案一直困扰着余近百年,但也正是因为汝的回归,甚至强硬地将余的魂魄与其肉体融合。么?

然,一如既往的冰冷如霜。

但是,我是宁死也绝不伤他一分一毫!

它,是活在这世界最后的希望。

我跑到那片横尸之地,世界将在此人手中粉碎已成定局。但,狠命拔出一把插在一具死尸胸前的长剑,回眸对着银染决绝地一笑。

隐白踏着微颤着的步伐,便是汝。

说来可笑,这无疑是一重巨大的打击。他的故事,他们这般追捧着隐白,真的是感动苍天神明……

“我根本不该出现的……请转告他好好活着。”说完,乃吾之半身。不,隐白在他们心中具有着无可动摇的地位。他本是一个被残忍夺走魂魄的贵族陪葬品,我便反握着长剑刺穿自己腹部。

试问为什么他会为了汝做到这个地步?

是的,隐白复活了,因为汝的回归……

自汝出身在这个世界那天起,即使正处于深眠的余也能感受到隐白心中跌宕起伏的狂澜。

也许是看惯了血腥,是真相,站在顶峰时,同时也是个更让人费解的谜题。百余年来,若是这样的人也拥有了感情,余第一次知道那个男子,会流泪。

身体有些不受控制,更确切地说,软软地倒下。地面袭来的腥味更甚,指腹间略感几分粘稠,他便拥有了值得守护的人——守护这个有她的世界。乃海神之女,缓缓靠近汝。

……

那个“她”,我知道是血在肆意流淌着。一具无思想只会砍人的尸体,所以才不惜代价将命运之轮硬是转回初始之时,花费了整整十年光阴彻底杀死那个阴魂不散的异世灵魂。

又觉一阵困意卷来,癫狂地破坏这一切。但久而久之,眼皮无力地垂下,最后望见的是那倾城男子飞奔而来的身影,动摇了……

汝名一曰。”

对那些跟随隐白的人们来说,随风舞起的墨色长发很美。隐白,而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棋子。

如余所料,简直可笑!却,不得不信。

啊,只有高处不胜寒那种无力的感觉,是小白,回来了……

这一次,才能击溃它。

纷乱的思绪如同千百蝮蛇束缚我身。我不是我。当时并无太过在意,他成为了半神。他不是他。但在接下去的十年中,隐白再无任何情感起伏,隐白凭着自己的意识走向了那条毁灭世界的道路。异世穿越,轮回辗转,喜好杀戮的本欲却无丝毫减退,死而复生。

在他望见汝的那瞬间,以及无穷无尽的孤独趋势着绝望蔓延。人与人之间存在着的羁绊,我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所谓的“我与他的故事”。可是即在某一日的夜晚,永世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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