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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姐姐近来可好?”我拉着她边走边问,同时示意倩倩她们不用跟随。

“没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一样的过日子。”她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

“只怕姐姐以后的日子会不同了。”我意有所指的探看她是否心中有数,顺便想跟她聊聊那个话题。

“湘儿你也知了吗?”她略有惊讶的问。此事知的人不多,也没听到有人传说,皇上大概是在等到双方同意,才在今天宣布吧!

“姐姐你是愿意吗?”居然她是知道配婚的事,而又愿意到来,那就说明她愿意接受这样的按排。

她羞涩的点头,道:“是自愿的,姐姐年龄也不是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要有那么的一天。漫无目的的等着心中的如意郎君,还不如见好就算了,女人的青春有限。诚王爷的为人不错,而且跟他也算得上是认识,做他的王妃也不会太难过日子吧!”

“姐姐倒是会想的人,诚王爷无论人格与品德都是一等一的人。要是姐姐真的要婚配,湘儿认为诚王爷也不失为一个好对像。”猜不到她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人,说得没错。

“嗯,别说姐姐的事了,湘儿你呢?在宫里过得可好?”

“还有什么好与不好的说,日子还不是要过,能过就好了。”我苦笑道。

“听爹爹说,玉妃对你很大意见?”

“对我很大意见的还不只玉妃一人。”想不到宫里的事,宫外的人也是如此的清楚。

“湘儿,爹爹叫我遇上你后,要提醒你,张家的势力是不容小看的,你要一切小心。”上官环儿把他爹的劝告诉知我。她说的我都知道,在这后宫中,形势最不好的就是我了。玉妃有张家的势力照着,没人敢拿她怎样,怡嫔先有太后再有胎中龙儿,就数我是没什么靠山的了,要是一不小心,只怕连命都没有。在宫中也只能按步就班,小心行事。

“我与玉妃的不和对伯父有影响吗?”我担心的问,不想因为我而害了上官家。

“不会,爹爹是一国之相,在朝廷里还没有多少人敢动他半根头发。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自己平安就好了,爹是怕玉妃那样歹毒的人不好惹,会有意为难你。”她摇头安慰,让我安心。

“同是贵妃,她还没有为难我的本领。”宫中虽有暗潮,却还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样的平稳让我心急,却也无可奈何。

“那就好。你进宫时我就说啦!以你的姿色,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你看,我说的话现在都中了。”她开怀的笑开,声调又放轻松了。

“怎么中了?你从何看出皇上很宠我?”我也跟着她放松心情。

“不是吗?你是皇上登基后,册封最快的一个妃子了,才一个月就成了贵妃,这叫我们上官家脸上都光彩了不少。”

我忍不住苦笑,还说升得最快,我到现在都猜不透,那个阴晴不定的皇上当日是因何缘由封我为妃。

“皇上好像来了?”见那边突然热闹起来,上官环儿转头问我。

“应该是了,我们过去吧!”我拉着她快步的走去。

“娘娘,快入席,皇后旁边那个位是你的。”李嬷嬷见到我后,跑了过来,急忙的摧赶着。

皇上与皇后已上座了,其它的人也已入座,大家的眼都向我望来,这般的注目让我生厌,真是一等一的让我头痛。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优雅的小步走向皇上,半跪下低头说:“德妃祝贺皇上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平身。”

“谢皇上。”我闻言优雅的站起,向着属于我的那个位走去。

“过来朕这里。”冷冷的命令让我一怔,久久不能回神。他这是什么意了?不会是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责难我吧?

“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依他。

“抬起头来。”听不出情绪的命令。

不能抗拒,我大胆的抬起头,无惧他那强而有力的压迫气势,倒想看看他意欲如何。这两天的亲近让我变得更无惧了。

只见他细心的将我由头到脚的打量一遍,冷酷的嘴慢慢的裂开,笑意越觉变深。在场的人都不敢发一声,静静的看着这帝王到底想如何,大概全都是看好戏的心态。略过皇后一眼,看到她的眼比之前更冷,却不跟大家的眼光一样向这边射来,而是定定的看着草地,完全不把这边的事看在眼里,似有点心不在焉。反倒旁边的太后面色难看,眼中轻蔑毫不掩饰。

“爱妃今天可谓是美若倾城,真的让朕心动不已。”他嘴角忍不住上弯,带着一丝阴邪气息,不吝啬的称赞,令在场的女人都羡慕得不能言语。

“皇上说的是,德妃真是美若天仙、倾国倾城。”旁边不知名的大臣讨好的说,奉承之意相当明显。

“谢皇上的赞赏,湘儿有幸待在皇上身边,已是湘儿千世造就的福气。”我甜笑的对着他,心知此刻有多少人对我投来狠毒之光。人就是这样奇怪的动物,看不得有人比自己好。

“皇上,够了,是时候开始了。德妃,回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太后看不下去,冷声警惕。,命令我坐回去。

“是,太后。”我点头,正准备抬脚,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只消一秒时间,已坐落一个温暖怀抱里。

“爱妃今天陪朕坐。”他伸手横抱着我,坚决的语气诉说着他的决心。

“皇上。。。”玉妃也看不下,想发炮。

“爱妃怎说?”他温柔的问我,细软的语气打断了玉妃,更让她才开了一半的口难于合上,眼睁睁的看着我得意的笑,而不能言语。

“今天是皇上的生辰,皇上要湘儿上山下海,湘儿都认了。更何况是陪皇上坐在一起的这等美事?”我妩媚的凤眼一弯,扫视了眼座上的几个女人,再直直的对上皇上。心中有数,现在有多少个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剁的人。

正因如此,心里的快意更浓,后宫近来太单调了,这皇上才会想燃点怨火,让大家空闲不得。我想,今晚以后,我有的是好日子过,满湘宫想落个空闲都难了。单是一个玉妃、一个皇后就有够我受了。

“好,开始。”听了我那虚情假意的话,他满意的单手伸高,一挥。

成群的妖姬艳女一边跳着舞,一边进场,在草地上演练着狂歌热舞。台下的群臣已忘记了刚才不对劲的气氛,欢笑着观赏歌舞,手舞足蹈。而台上的一群妃嫔可是冷却着脸,不敢面露不悦,却又欢笑不出。唯一置之度外的是我身边的这个君王,他手里握着酒杯,满面春风,像是完全不知他做了什么好事。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笑意更开。

一曲又一曲,他不停的举杯邀请群臣共饮。那般的疯狂,让我不禁忧心的劝说:“皇上,你别喝这么多好吗?”

“你怕吗?”他的脸迫近我的,口中的酒气喷向我。

“湘儿当然怕,要是皇上你不懂节制,湘儿就不要陪你了。”我撒娇的推开他那又要放到口里的酒杯,从没喝过酒的我,对这玩意带有惧意。我曾见过喝醉了的人有多疯,有多讨厌。

“退下。”他冷冷的挥手,场下的艳姬都纷纷退下,原本辉腾的场面一瞬间静了下来。大家都不明白的向这指挥者看来,等候着他的指挥。

“今天朕有事要宣布。”他放下酒杯,用手指拂起我一丝秀发,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着:“第一,从今天起,周胜候之女宛贵人册封为宛嫔。”

“真是恭喜候爷。”

“候爷之女美貌出众,真是有福气啊!”

皇上的话才落,台下恭唯的人已有不少。原本沉默不语的宛贵人突然眉笑眼灵起来,笑容可掬的接受众人的祝贺。她一定是十分庆幸,皇上没忘记了答应她的事,要是回去后就丢脸死了。

“第二件喜事是,朕考虑,诚王爷已是成婚的时候了,可是王府里连个妾待也没有。所以,经过千选万择,朕已决定了人选。”他说着,顿了一下。

台下的众臣都猜测着谁家女儿有这般福气,诚王爷可谓是天映国里难得的君子。不好色不好酒,更是好脾气,这样的人,这个年头已是难得了。更何况他是皇上唯一的亲胞弟,有文有武,将来前途无可限量。

我看向座下的环儿,只见她低着头,像是羞愧。女孩子是这样的了,有那一个女子在论嫁时还是不知羞的?只是诚王爷面上的冷漠令我忧心,还好环儿只顾着低头,而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不然一定会难堪。

对上他忧郁的眼神,我心里一紧,强迫自己对他微微一笑。我知他现在所想,可是我不能给予他任何的回报。心中对他有愧疚,却只能默默的祝福。我知道真正能给他幸福的是环儿,他们才是命定的,希望他有一天会明白。

发现皇上已停了很久,好奇的一望,才知他单手托着头,用手指轻轻的按着太阳穴。大概是喝醉了,那样的喝法,不醉才怪。

“皇上,头痛吗?”我伸出纤手,轻柔的为他按着,又说:“皇上要说的话还没说完,说完了就下去休息好吗?”

“嗯。”他用力的闭一下眼,睁开后像是精神了一点,大声继续说:“上官承相上前领旨。”

“上官治听旨。”上官承相快步走到座下,单脚跪着。

“经朕决定,上官家的长女上宫环儿年近二十,尚未婚配,观其礼仪样貌无不比人出众,现锡婚于诚王爷。”他不容抗拒的宣旨,眉却紧紧的,像是痛苦难下,看来酒的反应还一点不小呢!

“臣接旨。”

“相爷可以坐回去了。”见皇上痛苦难言,我自作主张的开口吩咐。

“是。”承相欠身后,走向他的座位上坐下。欢笑着接受各大臣的祝贺。

“皇上,你很难受吗?”他紧皱的眉令我担忧,闪过心疼。

“皇上,要不先回去休息?”一直都怒不可言的皇后温柔的细声问,眉宇间的担忧之情绝假不了。

“你们先扶皇上回卧龙殿。”太后打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太监上前扶持。

“不用扶了,朕能走路,湘儿陪朕回去即可。”他站起来,对着群臣说:“朕不胜酒力,要先回去休息,众臣继续玩乐,歌舞侍候。”

“皇上,不如让臣妾陪你好吗?”皇后扶着他另一只手,映求着。

“好,皇后乃是皇上的正室,理应她陪,德妃你就不用相陪了,留下一起玩乐。”皇上正要开口,太后就权威的决定下来。

“不用了,朕只要德妃一人。”皇上冷冷的话,整个人的重量靠在我身上:“走,把朕带回卧龙殿。”

太后满面怒发冲冠的站到我们前面,当着去路说:“皇后乃一国之母,皇上有事,皇后许能。。。。。。”

“没错,皇后乃一国之母,皇上的正室妻子。今天皇上生辰,举办盛宴,乃是举国齐欢的事。现在皇上不胜酒力,无力支撑全场,要先回去休息。作为国母的皇后要留下做好地主之宜,令群臣尽欢。照顾皇上的事,还是德妃一人应付就好了。”我无畏惧的打断太后的话,接着她的话尾说着得体而不失大方的话。虽说得温柔,却字字庄严,无从反驳。

“你!”我的大胆令皇后为之振惊,却也让她怒火狂烧。只说一个你字,却迟迟没有下文。

而被打断话的太后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眼中的阴沉足以让在场每一个人惊惶失措,可是我不怕,今晚的火是皇上点的,我只不过是顺他的意去吹。要怪要怒,我都不会负一分责任,自会有人善后。我相信我没看错的,这两天我在皇上眼中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爱意。他会为我挡的。

“大胆德妃,太后说话,你竟敢妄自打断。你简直是持宠作反,以下犯上之罪你承担得起?”一个我不认识的大臣从席上站起,对着我怒吼。从他坐的位置来看,他的官职一定不小。

[他是太后的弟弟。]柳妃为我解说。

“够了,德妃说的是,朕不胜酒力,需要休息,今晚这等盛会,怎能没人支撑现场呢?而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这个责任重大,理所当然要留下来。今晚有德妃相陪就是了,群臣们继续欢饮。”皇上威严而霸气的说,群下的大臣无人敢发出一言。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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