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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曲又一曲,只觉得越来越心烦意乱。昨晚皇上的话不断的在我耳边重复的响起,一篇又一篇,皇后永远是皇后。

皇后永远是皇后……

“啪。”

双手用力拍下琴弦,心绪上的混乱让我透不过气。他想跟我说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么多事?他是在护着皇后吗?他看透了我的心思?

[你不开心吗?]

“你先退下吧!”瞟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出声的小红,吩咐她离开,她在我不放便与柳妃说话。

[什么事令你心绪凌乱了?听你弹的琴,像是会打架一样。]

“没有,只是心里想的太多。”我摇头,深吸口气,尽量让心放轻松。来到这里后,心情越来越不能放轻松。

[在想什么?一早从皇上那里回来都没说过话,是不是在皇上那里发生了不开心的事?皇上又做伤害你的事了?]柳妃的话尽是担忧。

“皇上昨晚很奇怪,跟我说起他的心事。”想起昨晚的事,心头烦恼难下。

[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恨他吗?没听过你说恨他的话。”这才记得,柳妃很少对我说她与皇上之间的事,甚至连一句埋怨的说话也没有。

[不恨,我为什么要恨他。]她不懂我为什么这么问,看来她从没有想过要恨那个无情的君王。

“你不恨他没有救你吗?”不知怎说她这样的人才好,只找到善良一词来形容。

[临斩前一晚,皇上有来找过我,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抱着我。]她回忆。

“就这样?”我无法置信的问,面对生离死别他什么也没说?就连柳妃要死了,他也没想到要让人家知道他曾爱过?想到这里,心不禁为了他感到痛。

[不,我记得他离开时还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亲手将心爱的人送去断头台,唯一能做的只是说一句对不起。这对不起可是一点也不轻啊!

原本冷漠的心,在一瞬间为他而溶化。一个君王,连自己所爱都保不了,多么可怜的一个男人。更可怜是的,他到现在还守着皇后那最初的天真烂漫不放,要我认懂皇后永远只是是肖叶红一人。

“娘娘,皇后来了。”小红冲过来通传。因为我在满湘宫的后面小院弹琴,所以不知有人来访。

“嗯。”

[皇后为什么会突然来找你?你被封为贵妃已这么久了,她都没来看上一眼,今天突然到访,一定不按好心,你了小心。]

“我一直都很小心。”

柳妃说得对,我只是一夜间被册封为贵妃如此的大事,她都不来打探一眼,今天到来,是所为何事?听柳妃说,以前的她可是在后宫中横行霸道,翻云覆雨。可是我到这里已快三个月了,却始终不见她惹事生非,只是静静的待在她的彩凤殿里。除了忙着与张玉妃暗斗外,倒是没太多的事非。

想来也对,现在的后宫除了张玉妃还有谁敢与她对抗?

“德妃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

“谢娘娘。”我微笑站起。跟这皇后的接触少得可怜,要想防她,也无从防起,只能一切小心。

“陪本宫去走走好吗?”她的开场白竟是令我相当的意外。

“怎么了?不愿意。”见我无言,她又问。

“不是。”我发现,这两夫妻还真有点像,说话时都是面无太多的表情,害人猜不透在想什么。不知她今天冲着我来是为何,难道昨晚皇上去见她却没留宿而令她心有不愤?

“那走吧!”她带头走出,我用眼神示意李嬷嬷跟上。

[她想干什么?]她大概是带给柳妃太大的恐惧了,只要动一根眉毛,柳妃就担心她在打坏主意。这叫一朝被蛇咬吧!

“本宫现在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喜欢你了,你的青春、漂亮是本宫不能比的。”她轻轻的说,平淡得不带一丝情绪。

[她是不是开始妒忌你了?]柳妃问,我想她要是妒忌也不会是这个时候来才妒忌吧!难道说她今天才忍不住?

我默然无语,在猜不透她的来意前,说什么都是不妥。

“皇上昨天来看过本宫,说的话不多,可又像是说了很多。后来本宫留他在彩凤殿睡,可是他说,你还在金龙殿等他。”

[昨晚皇上为了你拒绝她,令她生气了。]柳妃反应与我一样快。

“皇后?”我装无辜的惊叫。

“本宫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想找个人聊天,在后宫里,已没有可以聊天的对像了。”她说话里透着忧伤,不知昨晚皇上跟她说了什么?对她的戒心少了几分。

“你知道吗?皇上上一次临幸本宫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本宫都记不起了。他到彩凤殿的日子一次比一次久,说的话也一次比一次少。可是昨天他却来了,你知道本宫当时是多么的兴奋吗?”她转向我问,话中开始带有点激动。

[装可怜,你别信她。]我多想告诉柳妃,其实她也真是够可怜的,就是皇上心中明白,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的护着她。

“皇后,其实皇上心中还是有你的。”我说着她不知的事实。

“哈哈。。。”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有点恐怖,像是想哭更像是在怨。我不禁自问,我的话真的那么好笑吗?

“你知他最后说了什么吗?”她笑着问我,我摇摇头,她又跟着说:“他说,只要本宫能安份的做好国母的份内事,他保证本宫永远是皇后。”

她顿了下,收起笑意尽是悲哀的又道:“原来在他心里,本宫与他十年来的夫妻关系只为了一个后位。”

静静的望着她,我没能说上一句。

“算了,本宫要去太后那边了。”她转过身向太后的长平宫方向去。

“德妃恭送皇后。”

“娘娘,你猜这皇后这次到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见她走远,李嬷嬷问。

[对啊!我都猜不透。]

不知是何意思的是皇上。

他昨晚对我说皇后永远是皇后,我还以后他是在警告我别妄想太多,在他心目中皇后的位置是永远没人能代替的。可是他却又对皇后说那样的话,像是要警告她,就像太后当日警告我一样,只要安分,就可永保位置。

我以为他是有心护住皇后的,难道是我猜错了?

他突然跟我说那些心事,而后又跟皇后说那些话,是因为不想让后宫继续这样暗战下去?想叫我们都安分守已?

他是在警告我跟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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