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重的宫殿里面,国王威严的坐在王座上,可是此刻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底下并排站了两个人,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身穿紫色宫廷服的男子在眉眼上竟然与国王有几分相似。
宝蓝色宫廷服的男子只是站在宰相旁边,没有过多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宰相肯德斯•;洛萨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怒气,这让人尴尬的沉默之中竟隐隐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诺顿敛下眉眼,他不做任何评论,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他是宰相的人,但是他从来不给任何的支持或者反对,他被宰相拉过来,目的很明显,但是一如既往,他只是站在旁边,做个看客。
宰相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他看的很恼火,可是他不能反抗,只能任由其控制自己,他能做到的只有不言语。
国王的脸色已经很差,诺顿不知道陛下何时才会将脑筋动到宰相头上。
“这件工程必须停工。”宰相打破沉默,咄咄逼人。
“大胆!”国王一掌挥下,正砸在椅子扶手上,重重的回响声使得一干人都恐惧的跪了下来。“我是一国之主,还需要你的同意不成!谁敢阻拦,一律以通敌卖国论处!”
“陛下!这件事事出突然,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克瑞斯贝利的船只一向由我负责,没有我考核,怎么能擅自动工!那个安瑞,哪里跑来的野小子,不知道对克瑞斯贝利有什么企图,摩勒擅自用人,不知道有何居心?!”宰相倒是一点都不畏惧,反而更向前一步,面不改色的直视着国王厉声道。
“不必再说,我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变,难道宰相想替我做决定?还是你想自己做决定,你不要忘了,继承了这个国家的,继承克瑞斯贝利这个姓氏的是我,而你——只是宰相!是肯德斯•;洛萨!当然,也可以什么都不是!哼!”国王突的站了起来,将之前拿在手中的宰相呈报的造船抗议书使劲砸了出去,最后飘落在宰相面前。
“全部退下!”国王没有再看一眼宰相,而是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诺顿,也不等随侍上来就从旁边的帘子离开了大殿。
空旷的大厅里,金碧辉煌,亮闪闪的装饰品上满满倒映的都是那张造船抗议书以及眼中冒出火来的宰相。
诺顿轻蔑的一笑,尽是嘲讽。国王不是好惹的,难道真的任由宰相胡作非为吗?看来国王已经开始警惕肯德斯•;洛萨了。
要不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宰相愤愤的捡起地上的纸张,狠狠的盯着高深莫测的诺顿,一甩袖,离开了这个宫殿。
“岂有此理!”刚回到城堡的宰相就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到地上,空旷的厅堂,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敢上前打扫一下。
“是谁敢惹父亲生气?”
笑吟吟的女声从后厅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随即,一个女子转了出来。银色的发丝妖娆而又魅惑,红色的瞳孔似乎有着洞悉一切的犀利,细如柳叶的眉毛刻画出她的纤柔。随意披散的发丝不羁中更是诠释了性感一词,只在前面一个简单的黑色丝带扎成蝴蝶结。
一袭的黑色,袖口是繁复的层叠式花,紧身的质料裹出她较好的身材。胸前白色层叠的褶皱不仅没有使她看起来幼稚,反而高贵的气息弥漫在举手投足之间。
只在颈间系了一个宽边蝴蝶结,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微微泛着粉色的肌肤透着诱•;人的色泽,仿佛每一个看她的人都成了动物一族——狼!
裙边只到小腿处,这样的打扮在中世纪的欧洲确实是有些大胆开放了,可是她给人的感觉竟然没有一丝的不妥,反而将魅惑的、高贵的、清凉的气息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女子,一出现,就夺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哼!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背着我,看来摩勒这小子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肯德斯•;洛萨只是看了一眼女子就继续发着他的火出气。
“父亲,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女子吟吟笑意,转身接过仆人送上来的茶,递给肯德斯•;洛萨。
“诺坎斯特竟然驳回我的抗议,哼!”女子在一旁坐下来,才看见宰相手中紧紧攥住的纸张早已经变了形。
“父亲,他可是陛下,克瑞斯贝利的国王!”女子的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微笑,淡淡的出声,似乎在提醒宰相。
“还有诺顿那个老头子,竟然一言不发站在那里,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假意顺从。”
“父亲,诺顿即使不帮助您,他也不会害您,您别忘了,他的儿子还在我们手上。”女子端起茶杯,优雅的轻抿一口,再掏出随身携带的方巾擦拭嘴角。
宰相看一眼女子,脸色才有了一丝缓和。她得体大方的样子不知道迷了多少男子的心,而他的计划,正需要利用到她的美色。
一想到这样优秀的一颗棋子,被他控制着,肯德斯就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对着女子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伊芙,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要好好控制诺顿的儿子,诺顿这个家伙在整个克瑞斯贝利都有一定的威信,如果他投靠了摩勒他们,对我们将是很大的威胁。”
“女儿自然知道,父亲不用担心。”女子好像才擦拭好嘴角,收回手巾,甜甜的笑了一下,转身站起来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仆人说,“去,将海斯叫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男子来到大厅,向肯德斯行礼之后就看着伊芙,等她的指示。男子不是很出色的那种,只是一般的长相,只是看起来要比一般的人更加精明一些,但是此刻他贪恋的眼神留连在伊芙身上,片刻不曾移开。
看来又是一个被伊芙迷倒的男子,宰相没有多问,只是看着伊芙,等她的后文。
“我要你查的东西拿给父亲看。”伊芙对着男子温柔的笑笑,男子就乐开了花似地,伸进袋里将一张记录了细密文字的纸张交给肯德斯。
肯德斯接过纸张,伊芙就让男子下去了。
一会儿,肯德斯放下纸,赞赏的看着女子,“好,不愧是我女儿!”
“父亲,既然你已经看了这个,那么我说说我的看法。”伊芙得到肯德斯点头示意,于是继续说道,“海斯查到的信息说安瑞只是一个无意间流落到克瑞斯贝利的东方人,恰好被摩勒遇到,而这个安瑞有着先进的知识。我想,造船这件事我们不便与国外作对,因为这件事情看起来确实是有利于克瑞斯贝利,如果我们一直阻拦,那样会遭到很多人非议,不利于我们的计划。至于安瑞——我想,既然他能为摩勒他们造船,为什么不能为我们做事?最好的方法不是将敌人消灭,而是让他为己所用!”
伊芙眼露精光,红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危险的信息。“父亲,您说对吗?”
“漂亮!”宰相一拍桌子,兴奋的站起来,“说的好!我们要让那个叫安瑞的小子成为自己人,一个在克瑞斯贝利没有任何背景的人,只要我们的条件够吸引人,就不相信他不会倒戈!”
“女儿,我没有白培养你!”宰相在伊芙肩上轻轻拍了几下,脸上因为掩饰不住的兴奋而泛红。
“女儿一直谨记父亲的恩情。”伊芙微微欠身。
宰相得意的大笑,他的这个“女儿”,不仅拥有绝世的容貌,还有着精明的头脑。不管是摩勒还是安瑞,他都要拿下,扫清所有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