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裴雪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临,你非要违逆我?!”
初临强硬咆哮,“母亲,血族是个地狱……”
“地狱里有个可以为她做任何事的人,而你这个亲生父亲却要为了一己之私让她与一个禽兽订婚!”
“我不同意!”初临一拳砸在桌子上,芷兰被吓得瑟缩后退。
“如果芮莎太后闯进来,我们可以自保。但是维克多需要初言,别忘了,如果不是他,你得不回芷兰。如果不是他,我也永远不知道那个水晶头骨是真是假。初言和他在一起,我很放心!”
冷裴雪瑶转头严苛命令初言,“杀了芮莎太后,我恨那个女鬼,如果可以,就将她碎尸万段!”
初言能感觉到外婆锥心刺骨的恨,却不明其中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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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莎太后悠闲逛着皇宫,高跟鞋踏在比黄金还贵重的地毯上,伸手挽住血族最尊贵的男人,她贪婪的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才重新苏醒。
冗长的太后礼服裙摆与维克多的王袍一起拖下去五米远,她柔媚地娇笑声激起阴森的回音。
“维克多,多年不见,你长得越来越像你的父王。当时,我还以为他会让安泽成为血族王呢!”
“不要提父王!”维克多有些厌烦,转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斯蒂文,“芮莎,斯蒂文难辞其咎,你私自从棺材里爬出来,也必受法典制裁,看在你曾经伺候父王几千年的份上,如果你能自己爬回去,我不会动用血族法庭。”
“维克多?”芮莎抿唇一笑,“你是要惩罚我?”
“是!”维克多嫌恶从她手中抽出手臂,“还有,别总拿自己当曾经的王后,父王将你封印时,已经不承认你的王后之名!”
她阴柔冷笑,话语却字字见血,“让你的父王见鬼去吧!乖孩子,告诉我,你将如何对待初言?她杀死了血族的六个重臣,还有她的亲生母亲芷兰,实际上,她是顺水推舟,故意承担罪责,放芷兰回到了初临身边。维克多,你如果有勇气把你亲爱的甜点捧到那十万血族人面前,我就甘愿接受制裁!”
“老女鬼,别拿我威胁维克多!还有,我的名字高贵着呢,被你这种垃圾女鬼说多了会被磨损。”
初言的声音从殿顶传来,接着一个香蕉皮砸在芮莎的脸上。
芮莎顿时抓狂怒吼,尖利莹白的牙齿与艳红的唇相衬更显得诡异,她阴狠低沉的怒斥,“小贱人,你终于离家出走了,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啊哈,你长得还真有点像我的老朋友冷裴雪瑶!”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刚才实在对不起,在血族得自带吃食,这里又没有装果皮的垃圾桶,只能借用你那张恶心的鬼脸来充当!”
生气的不只是芮莎太后,还有维克多,她再这样挑衅下去,下一刻铁定会变成芮莎的佳肴。
“斯蒂文,你真的要看她这样羞辱你的祖母吗?”芮莎转头怒斥,“我要用她的长发做成一顶漂亮的发套,戴着去拜访冷裴雪瑶和冷芷兰,去,把她杀了!”
初言飞到殿顶的巨大水晶吊灯上荡着秋千嘲笑,“呵呵,可怜的芮莎祖母,你真是老掉牙了,你不知道斯蒂文是我的床伴吗?你竟然会相信他?”
芮莎怀疑的瞪向斯蒂文。
斯蒂文慌忙解释,“祖母,你不要相信她,她满口胡言,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斯蒂文,你还在恨我吗?我还为你堕过胎呢,你忘了我们可怜的孩子?!”初言腻腻歪歪的佯装嗔怒,俏脸一垮,便是潸然泪下惹人怜爱的神情,“你说过,从棺材里把芮莎弄出来,实则是想得到冷毓墨手上的唐三彩双耳花瓶,帮我找到外公!”
初言的话彻底将芮莎激怒,她咄咄逼近斯蒂文,他慌忙后退,“祖母,不要相信她,根本没有什么唐三彩,我也不知道她外公的事。”
“你还在装傻?你以为前天晚上我白咬了冷毓墨吗?我对他的心事了若指掌,他一直在担心这个贱人会把唐三彩偷走,他满脑满心都想打开唐三彩的秘密!”芮莎尖利的嘶吼,“斯蒂文,你真当你的祖母我老糊涂了?你看我的样子很老吗?!”
“祖母,我……”
维克多全身而退,站在一旁看好戏,心底直骂初言是狡猾的狐狸。她还真是会编排借口,连堕胎都有了,这也的确是离间的好借口。不过,如果斯蒂文真成了她的床伴,他会第一个先阉了斯蒂文。
“孽种,司徒醉晴的孽种!”芮莎一把揪住斯蒂文的衣襟,将他丢向大厅的骑士铜雕塑。
“祖母……咳咳……”斯蒂文被摔的筋骨碎裂,旋即又痊愈,“祖母……饶命!”
见斯蒂文被打的差不多,维克多才闲闲的开口,“芮莎,够了,斯蒂文终究是皇家骨肉。”说着,他递上手帕,给她擦拭手上的血。
芮莎没有接手帕,她怕手帕上会有蒜汁,维克多可比斯蒂文阴险百倍!
她伸长舌头,贪婪舔舐手上的血,“我倒真怀疑,斯蒂文到底是不是皇家的骨肉!”说着,她扶了扶高耸如塔的发型,“维克多,我的头发没有乱吧?”
“依旧很完美。”维克多微笑说道,“伊妮娅准备了两个甜点,你大概饿了吧?”
“伊妮娅?好亲切的名字,我记得,她是被你母亲转化为血族人的,她还是做你的管家吗?”芮莎说着,和维克多沿着宽大的回廊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