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一直都知道,安泽因为他坐上王位有诸多不满。
但是很久很久以前,对于王储之位,维克多一直谦让,安泽却拒绝,还称父王的圣旨不可违背。
可是,今时今日,维克多着实没想到,安泽的目光不在血族,而是在全世界。
“安泽,我真的很伤心。”维克多由衷的说,握住兄长冰凉的手,苦笑扬起唇角,“我们是亲兄弟……我已经给斯蒂文打了电话,他和司徒醉晴很快会过来。”
安泽冷讽失笑,“啊哈,这就是你的伤心?你明知道醉晴和斯蒂文会伤害芷兰却还通知她?”
“安泽,我是在保护你,初言之所以将你伤成这样,也是因为芷兰。”
“不,维克多,你不了解你的甜点,她不在乎芷兰,她是彻头彻尾的凶残杀手,她的身手更胜你我!”
维克多佯装讶异的凝眉,随即想到一个借口,“可能你们没有催眠她的缘故,她在我面前乖的像只宠物猫,而且,她的血你们也尝到了,实在叫人回味无穷。”
“维克多,你知道有多少人类少女迷恋你吗?但愿,初言不是其中一个。”安泽对着天花板长叹,“她手中的锁魂剑实在叫人胆战心惊,她眨眼间就能挥出三十剑,我数的清清楚楚,三十剑,不多不少,全部划在了我的肋骨上,就差一寸我的心脏就会受伤,我将再也活不了。”
“安泽,答应我,别再让危险靠近,放开芷兰是唯一的解决方式!”维克多也是在劝他放弃那个不可告人的可怕阴谋。
“不,维克多,芷兰冰雪聪明,她让我觉得不再孤独。你根本无法体会那种感觉,她的血至今仍具诱惑力。五百年前,我亲眼看着她生下初聆,那是生命的延续,我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喜,我也第一次发现我们的永生有了意义,除了——我们见不到阳光。”
维克多愠怒地破冷水,“初聆是初临的儿子,不是你的!”
“他是!当然,他也是初临的,聆的身上留了我们三个人的血,他是……”安泽怕维克多察觉他的用意,没有再说下去。
“聆将成为不可逾越的强者,一个新的种类,而且,他将是那个种类的始祖!”维克多直言不讳。“安泽,别以为你做了一件伟大的事。”
安泽赞赏的感慨,“维克多,你总是看的如此剔透,你应该生气。”
“我没有必要为此生气,你的主意很蠢!”维克多冷笑,慢条斯理的抬手,将那杯冷腥的血灌进肚子里。“初临之所以没有找回芷兰,并非遗忘,而是他不想强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才没有杀你。”
“维克多,别在我面前赞美我的情敌。”安泽闷着怒火,“初临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