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地泼水?连言面色绯红,站在原地,怒目瞪视白凤衣,还敢说?这一切还不是应他而起?口中却只能应道:“白庄主受惊。”
白凤衣温文尔雅后退一步,低头伸手整理身上衣衫,懒懒的加了一句,“只是,今日的言儿,竟如出尘的仙子……”
“你!”连大美人扮着男子,流连花丛,红粉无数,今日竟三番四次被这只无骨虫沾了便宜,不觉恼羞成怒,再看白凤衣言语得体,彬彬有礼,貌似无意,就如错觉咋现,刚刚几句是真是幻?
连言竟一时无法分清,只得生生吞下怒气,水袖一甩,抛下“不送”二字,扭头而去。这……这只无骨虫根本就是个孽障……以后若与他再见……不!与他绝不再见!
看着愤然离去,长发飘飘的身影,白凤衣凤眼微眯,缓缓扭头看向无极,依旧唇角含笑,淡淡一语,“双兔若是并头同行,确是难辨雄雌。连公子,在下告辞。”说着身影已动,飘然而去。
透过薄薄的易容面具,无极也是玉面惨白,发丝轻舞,低头静立原地无语,脑中竟是重复的惊心一幕,那对自己以唇贴面,轻浅一啄都毫不介意的人儿,竟因那个妖孽一般的男子而粉面嫣红轻易动怒!
逍遥居内连大美人正躺在榻上生着闷气,一旁兰儿菊儿掩嘴偷笑,时时偷偷低语。刚刚气冲冲回来的人儿可是面飞红云恼羞成怒,口中念念不停的诅咒着那阁中姑娘都在讨论的白庄主……
“你们两个还笑?”连言一眼扫来,眼刀片片,脸颊粉红,满脸羞怒,口中恨恨说道:“若不是兰儿突然离开,那白凤衣怎敢如此放肆?若是他再来访,本姑娘一律不见!”
“小姐,那白庄主也道了歉,想来也是无意,阁中和颜衣庄还有生意往来,怎好撕破脸皮?”兰儿忍着笑意,轻声劝道,“若是那白庄主真是无耻之徒,就不值小姐如此生气。”
连言微微抬眼看向兰儿,从榻上坐起身来,口中问道:“兰儿竟替那白凤衣说情,可是兰儿对他有意?若是把兰儿配个那白庄主,兰儿可愿意?”
闻言,兰儿“扑哧”一声笑出声,端起杯子送到连言面前,笑道:“小姐又在说笑了,人家白庄主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岂是我兰儿这般丫头命出生的人配得起?”
“说兰儿聪慧这会倒是呆起来,若是两相有情,岂会被这些世俗所牵绊?”连言起身坐直,伸手接过杯子,继续说道:“而且,谁说我家兰儿是丫头命?”
“是是是,兰儿不是丫头命,可惜未出生在富贵人家里。”兰儿轻笑着说道:“这样说,小姐可满意?”
“兰儿若是出嫁,我会以家里亲姐姐之礼送嫁。”连言满脸笑意,点头问道:“那白庄主兰儿不满意?”
“除了他,别人倒是可以考虑。”兰儿依旧巧笑连连,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打算乱点鸳鸯谱?”
连言眨眨美目,一时无语,只得说道:“兰儿若是不愿,那白凤衣就直接出局,我自会再替兰儿寻找好的男子。”
兰儿菊儿相视一望,菊儿不由开口问道:“莫非小姐这几日一直在盘算将兰儿姐姐配与那白庄主?”
“已是失败的一例,无需再提。”只见连美人已倒在榻上背向外面,闷闷不乐的声音传来。没想到第一次积极热心的当媒婆,竟是还未开口就以失败而告终。
两人想着,不由又是相视一笑,再次“嗤嗤”低笑出声。
“你二人何事如此开心?”红泪的声音赫然想起,“何不说来与红泪听听?”
“小姐因着自己的月老线未牵成,正生着闷气呢!”菊儿对着红泪伸伸舌头,小心说道:“红姐姐若无要紧事,还是呆会再来……”
“小姐岂是菊儿说得那般迁怒他人?”红泪笑着打断,而后问道:“小姐可是睡熟?”
“还未曾入睡,红姐姐何事?”连言不由翻身看去,美目灵动,透着丝丝调皮,粉粉红唇嘴角微翘,口气疑惑又担心的问道:“莫不是那无骨虫又折回来了?”
“……”红泪愣在原地,不明所以,半响才疑惑的问道:“无骨虫……是?”
“白凤衣!”连言依旧一脸调笑,重新仰躺在床上轻轻晃动着支起的两条腿,随口应道。
既然兰儿不喜欢,也就无需和那个无骨虫一般的男子客气,长的妖妖邪邪不说,还软的像被抽了骨头,关键是脸皮的厚度,可以从缘来镇这头,绕着凤翼翚城跑一周,再加个二平方在上头。
“扑哧!”
“扑哧!”
“扑哧!”
三声连笑,房内除了连大美人一脸郁闷满心不悦,另外三位美人早已笑弯了腰,那阁中姑娘个个倾心的俊美男子,现在已被灌上“无骨虫”的称号。
“小姐看来实在是不喜欢那位白庄主,罢,下次不见就好,阁中的生意,红泪出面便可。”红泪忍着笑意,对一言不发撇嘴瞪眼的连言说道:“这次来是好消息,与那位白庄主无关。”
“说来听听。”连言已再次倒在榻上,无精打采的看着红泪问道:“怎样的好消息?”
红泪走到榻边,看着连言说道:“外面有一位男客,坚持要见到公子本人,说是奉命送来礼物。”
“礼物?何人所送?”连言依旧侧躺在榻上,好奇的问道。
“只让我转交此封书信,并未多言。”说着,红泪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递到连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