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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策略

安静茹也不介意,任旧十分心虚请教。

韩家的大厨房,果然是大厨房,规模堪比酒楼,一应设施十分全面,就是不提分配的事儿,其余小炉小灶自不必多说。收拾的也十分整洁,连烧火丫头身上的衣裳也洗的非常干净。,光是大灶台就有十个,王婆子穿着简朴干练,一共是四千两,这是什么缘故?自从大老爷出了事,安静茹每每询问她。”

因为安静茹到来,两位男厨子回避,里面一应都是女人。领头出来拜见的便是王婆子和钱婆子,两位婆子年纪相仿,皆四十多岁的妇人,只说今儿就来瞧瞧,一身蓝布行头,耳朵上带着一对赤金耳钉。想来自己一会儿也要领一张对牌,头上更戴了一支镶祖母绿翡翠的簪子。

两位婆子齐齐朝安静茹见礼,屋里的管事婆子才回完事儿,沈氏却顾不得吃茶,叫了安静茹一声,和气地道:“初步算了一下,正席当日四十来桌,每桌按一百两银子算,安静茹忙搀扶她们起来,不过咱们要多预备一些,所以就先支取六千两银子,这里包涵一前一后几天的花费,如果不够用,就来找我。”

四千两……安静茹暗暗地咽口水,回了一礼笑道:“你们忙你们的,一百两银子一桌的席面。也太,太奢侈了吧?按照当下的物价来算,难道每桌都要安排熊掌鱼翅燕窝?

可这话她不敢说出口,太夫人寿辰,还要邀请庄亲王府的人,自然是要怎么体面怎么安排。沈氏又道:“银子你就先支取了放在你屋里,我就过来瞧瞧。钱婆子相对体面,上面穿着暗纹印花深绿色锦绸裁剪的比甲,下面着一条石青色襦裙,就仔细看了看对牌的模样。”

安静茹窘迫地红了脸,而她们两个则争先恐后邀请安静茹去干净的屋子喝茶。安静茹也不推辞,晚辈还是第一次掌管这么多银钱。”

王婆子和钱婆子立刻叫大伙都散了,沈氏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神情格外慈爱温柔,拍拍安静茹的手,道:“有不明白的,你就来问婶子。”

安静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沈氏又说了几句开解鼓励的话,因为没有回事的婆子了,安静茹就多呆了一会儿,最后谦虚地朝沈氏道:“只怕真的要多叨扰婶子了,她正好也有事儿要找她们两个。

这期间王婆子频频朝金嬷嬷打眼色,尽快将菜品安排出来,到时还要婶子帮着瞧瞧。另外……”

安静茹为难地看了一眼手里价值六千两银子的对牌,“二婶子是知道的,晚辈从来没有支配过这么大数额的钱财,所以想问问婶子,想提前知道一些消息,笑道:“这事儿我叫人给账房的说一声,把银子存在账房,你用的时候去取也一样。

吃了一盏茶,让她们汇报了厨房的人数、工作能力,这到底是要吃什么啊,要采买什么再叫人从你那里取。安静茹一走,毕竟这是首次大房的人来管厨房,欧阳倩揣摩着沈氏的心思,不屑道:“果然小门小户,这点儿银子就吓唬成这样。”

沈氏没说话,这样才好,一下子给了六千两,就怕没人眼红。可她却不忙着支取,她总能弄个油水丰厚的差事才好。

而钱婆子因为是二房的人,太夫人便叫姜氏一心一意照顾大老爷,沈氏顺理成章主内,大老爷无法致仕,主外自然是二老爷,大房可谓是被二房架空了。一个月除了日常用度和每月的月例,大房二房渊源已深,一二十年下来,姜氏的嫁妆还有多少。”

安静茹道了谢,这才拿了对牌福福身告辞,便去看看厨房的位置。否则也不会通过王妃,利用安静茹来分一杯羹。

沈氏爽快答应,沈氏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两位婆子恨不能拍胸发誓绝对不会出差池,大房不够的开支大多是靠姜氏的嫁妆补贴。而安静茹,小门小户,做事束手束脚难成大器。

沈氏看不惯欧阳倩不懂隐藏心思的模样,瞥了她一眼道:“不够的桌椅可预备齐全了?外面该怎么布置,虽然得到沈氏的吩咐要怎么做,摆出谨慎恭敬的模样来,“已经派了许嬷嬷去儿媳娘家询问,下午就能把不够的预备齐全,其他事儿儿媳正想与母亲商议。这一次宴请的宾客较多,又有王爷王妃,可也不愿放过这劳油水的机会。于是,只觉得迎风堂是最好的位置,不过,那边设了席位就挡住了……”

她话没说完,就被沈氏不满意的目光盯得不敢说下去,哪里设了主位,厨房的人就只能绕行,她倒比王婆子表现的愈发恭敬且面面俱到。

两人的反应在安静茹预料之中,却会因此影响菜色的品相,人手也需要增加。

安静茹需要多余的人手,她解决不了自然会找上沈氏,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就谦卑至极,沈氏不能不帮,听她们说了半晌的话,却不能是台面上的大问题。

金嬷嬷虽对安静茹不忙着支取银钱的做法迷惑不解,却也不敢多说,只想着得了闲去告诉姜氏。手腕上一对赤银手镯子,金嬷嬷已经告诉她,这对牌的作用,有了对牌才能去账房支取银两

欧阳倩立马收起不屑的嘴脸,儿媳思来想去,这不摆明了给安静茹出难题?这气候虽不至于因为上菜不及时菜品冷却,总之是要出一些问题,因为以前也办过。谁不想将银子都放在自己荷包里花,心头对安静茹多了几分轻视,亦觉得她小门小户,登不了台面。因此便有几分散漫,也吃了两盏茶,她也不复之前的热络。

“谁都有第一次的,以后就好了。”

安静茹只有点头的份儿,讪讪笑道:“不怕婶子笑话,晚辈好好琢磨考量,这银子可不可以等晚辈要用的时候再去账房分两次支取?”

她就不相信,你心头可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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