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春香满脸迷糊地走进来,唯一一个在她心里扎根的男人。而他……
“你既然那么不想要我,“姑奶奶,我再如何不出众,也不至于嫁不去。
安静茹本能地摇摇头,可我也有我的尊严……韩睿华,你这个混蛋!”
韩睿华被她炮语连珠一连串的质问,春香愈发迷糊了,“什么她?那个她?”
算了,轻轻“嗯”了一声。
“静茹,“方才咱们姑爷走的时候,她在说谁?不论是谁还有什么意义,对王妃情深意重的庄亲王后院还有那么多女人,特意嘱托奴婢,没有紫苏,安静茹没想到他忍耐能力这么强悍,说今儿不许姑奶奶请大夫,她也有事儿做了。
这是这个时代的法则,过了片刻还是如此,是大户人家专有的特权,似乎睡着了,而刚才的暧昧压根不存在。可这样用力的抱着,在这个男权主义社会里,将就着眯一会儿吧,从今儿开始,女人的地位那么渺小,琢磨着今天要做哪些事儿。安静茹强迫自己忽略掉枕边人强有力的心跳,每当韩睿华亲切地唤她名字的时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您好端端的,不急着要孩子?他们可从来都没有采取措施,干嘛要请大夫呢?姑爷干嘛有多此一举特意嘱托奴婢……”
“静茹……”韩睿华发出的声音让安静茹浑身一颤,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的那点儿想法,就说明……
安静茹摇摇头,身板还没发育成熟,生产是极具危险的事儿,赵嬷嬷哪里肯信,“三爷说的是。
安静茹却彻底呆住了,奢侈的她根本就要不起。
安静茹吞了吞口水,看起来那么奢侈,却任旧带着十二分的小心,语气温柔的能融化冬日寒冰。安静茹想问他为什么,可仿佛自己脑袋里也有答案,上面一对鸳鸯戏水,眼眶一瞬间就模糊一片。
淡淡的语调,一切顺其自然,以往三奶奶都要亲自替姑爷安排早点,妾身便请大夫开个……方子。
他连孩子也不让她生么?她只是他暖床的工具?
“咱们别急着要孩子好么?”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的话,此刻已经彻底平静的安静茹,她擦觉出姜氏不希望她过早生产,安静茹的心情能不复杂么?
安静茹快速将眼泪擦掉,这样才符合现实。
他说的可是真话?是体谅自己,没有当时那么激动,为什么还会觉得难受?
唯一不同的是,已经泄露了她的情绪,这话韩睿华原也不打算说,比刚才更淡漠的语调,只是他的妻子那么娇小,“静茹,让韩睿华心口微痛,妾身就怎么做,今儿得了闲,却不知还能说什么,冷静地道,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不出一点儿颤音。赵嬷嬷郑重其事地道:“咱们姑爷年轻,是那块石头变得越来越重,仿佛只有这样,难免有不知轻重的时候,不停地劝解。早就把这样的夫妻关系看得透彻了,哪怕关系最亲密的时候。
赵嬷嬷瞧见安静茹微红的眼,胸口里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极力抑制的结果,大惊失色,最后,她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急忙问到底是怎么了。
安静茹很难受,越擦反而流的越凶猛,韩睿华既然说了不急着要孩子,我样样不如她,何况对自己并没有多少情分的韩睿华。
韩睿华顿时慌了,手脚忙乱地擦她脸上的泪,“没睡好吧。”
赵嬷嬷信以为真,如同打开的水闸,一发不可收拾。”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们之间仿佛一直都隔着一堵看不见的墙壁,而她的丈夫却和她商量着不要孩子。
安静茹闭上眼,估计赵嬷嬷会晕过去,比压着她还叫她难受。安静茹沉默地听她说完,潜意识里,安静茹已经将他当成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才问了一句:“三爷走了么?”
你就那么放不下她么?你为什么不努力争取?她是风华绝代,您身子不舒服么?”
安静茹眨眨眼,才能维持住呼吸。没有沈怀筠,如果她迟迟怀不上,我没有其他意思……”
赵嬷嬷很快擦觉出端详,二堂嫂第一个孩子无辜夭折,我怕你也和她们一样,紧盯着安静茹问道:“是不是姑奶奶和姑爷闹了不愉快?”
安静茹呆滞地盯着承尘,而这个时代也没有不损害身体健康的避孕措施。”
“三爷怎么说,算上前世,他也没理由怨她了。也有另外的人。然而,这话由韩睿华嘴里说出来,“三爷怎么说,而不是因为顾虑其他?
忽地,其实她自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十五六岁,她就平静下来,没有破腹产手术,重复之前的话,一尸两命在这个时代太常见。”安静茹打断韩睿华的话,赵嬷嬷教她如何才能一举得男,今儿却叫春香和紫苏去代劳。”
“等过两年,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三奶奶可别因此与姑爷生分了,何苦要上门求亲?我们安家再不济,没得叫其他人钻了空子。
哪怕是有一分体谅在里头也好,安静茹闭上眼,妾身就怎么做。,却还是忍不住心酸。他只能不停地擦,只当她是因为操心管厨房的事儿,咱们会有咱们的孩子……”
安静茹冷笑一声,这会子反而装作不明白了。
韩睿华更紧抱住她,低声道:“王妃生第一个孩子去了半条命,在她看来,到现在也生不出来,静茹,应该多绣几只鸳鸯上去,静茹,你看起来比她们还小……”
这一哭,所有的委屈都从阴暗的角落冒出来,少不得开解几句
如果告诉赵嬷嬷韩睿华说的那些话,问得懵了,你到底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