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曦意外的看了一眼激动的羽逍,出声道,“你不觉得我很坏吗?我竟然同时爱上你们三个男人。”
羽逍轻笑道,“当然不会,你那么优秀,就算是喜欢再多的人也是最好的。”
永曦有些头痛的看着眼前明显不在状态的羽逍,心里真是对他佩服懂啊五体投地了,他到底有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啊?同时喜欢三个男人还是好的,难得他的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妒忌吗?又或者说她的不专一是男人的通病,所以他才没多大的反应?
“你是说我就算去喜欢别人你也没有意见,甚至不会难过?”永曦问道。
“我当然会难过,会伤心,可是比起让你难过,让你伤心,那么我宁愿这一切都让我来承受,只要你快乐就好。”
床上的男人的墨发垂下,像是一匹黑色绸缎很好的铺展在枕头上,苍白而有些嘴唇有些干裂,而脸颊上却是红润一片,他双眼深情地望着永曦,在那黑如深潭的眼眸中,永曦感受到他那来至心灵深处的爱,那种超出肉体和皮面的爱,只有灵魂才能感受到他那卑微而忘我的爱,在他的眼里,他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其他的,她都没看见,仿佛要把她融入他体内一样,她能感受到他那明显不安和渴望的内心。
如果说她真的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她可不敢保证他能不能继续活着,这样超出生命的爱她能要吗?
她身上的责任,哥哥们敌对,藏在身后的隐敌,一直虎视的两国,还有立场不明的东临,她的人生可不止有情爱,她不能给他们任何承诺,不能给他们任何未来,幸福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过遥远……
“我可以允许你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但是我无法给你任何承诺,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欢的人……”
“不会有那一天的,只要能在你的身边就足够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承诺。”羽逍打断永曦的话,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他真的不会,因为他的心太狭隘,只能容下一个皇甫永曦。
永曦无奈地叹了口气,绝美而空灵的小脸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她是幸福的,这点不可否认,没有人会高兴把自己的爱人推给别人,哪怕他们没有未来,如果有一天他变心了,她能理解,但却不能祝福,这就是皇甫永曦,霸道而专横的女人。
“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预料,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放你自由。”
“从被选入皇宫当暗卫开始,我就一直期盼有那么一天我是自由的,可以无拘无束,不用执行任何任务,听任何人差遣,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可是从你在那么多暗卫中选中我,一切都变了,我不再每天想着离开,我跟在你的身后,每天就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回头,什么时候会叫我,什么时候天黑,什么时候睡着,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靠你近一点,然后释放自己那一天天堆积起来的情感,最后再认命的回到原位,假装自己一直从未变过。”
羽逍的嗓音带着病声的沙哑,轻轻软软,仿佛是山间缓缓而流动的小溪,那声音直达心里的最深处,越过了潜在内心最脆弱的防线,温暖,感人,轻柔,那样情深而缠绵的语气彻底让永曦心不堪一击,深深的为他这些年来的苦恋而感动着。
宋柏松是这样,公孙明朗也是这样,现在连羽逍也是这样,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煽情,为什么他们可以让她这么感动,为什么是他们,如果是别人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不管他们的想法,也不管他们的痛苦,甚至可以杀了他们以绝后患,可是现在她发现,在乎这感觉是很可怕的,它时时刻刻的提醒你,你在想他,他,他,也许是某一件事,某一个人,某一件东西,总之想念就像是毒药一样蔓延,这样无助和惶恐的心态让她害怕,爱,还是不爱,又或者是不能爱?
她没那么幸运还希望有下一世的重生,如果可以,那就谁都不要,这样谁都不会伤害了,不嫁给他们其中一个,他们也就不会害怕彻底失去,对她来说,这何许是最好的办法。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走走。”永曦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她的话音落下,人就消失在房间里,丝毫不给羽逍说话的机会。
感觉到门口吹来的阵阵冷风,羽逍苦笑的望着那门缝中远去的身影,一颗心从一开始的云霄慢慢沉入海底,直到他发现心已经没有任何知觉,痛也不再影响到他,他才知道短短的几个时辰,天堂地狱,真的就这么短暂而已。
永曦刚出去没多久萧叶就端着药进屋了,看着呆愣着的羽逍道,“她今天是不会回来的,赶紧养好身体去找她吧!”
“你到底是谁?”羽逍回神,看着进门的萧叶,原本松懈的警惕性立刻加强。
萧叶自顾自的将药放在床头,然后理理衣袖坐在一边,对着羽逍突然的戒备有些好笑。
“你现在问这个是不是太迟了?我要是想杀你的话,你认为你可以逃的了吗?”
“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江湖中人,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不会伤害公主?”羽逍问道,对这个功力深厚的沧海楼主还是很忌惮的,毕竟他的功夫在公主之上,他不能让公主冒一点险。
“萧叶,叶萧,你懂了吗?”
“你是丞相?”羽逍大惊道,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竟然是朝堂上有野狼之称的丞相大人竟然会是沧海楼的楼主。
萧叶轻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对着尚未回神的羽逍道,“这次想要对付公主的人功力在我之上,手段阴毒,所以我们还是想想这么保护好她,不然以他的性子,今天这场刺杀只是简单的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