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人从刑具旁挑选一根带倒刺的鞭子,朝地上甩了一下,“砰。”的一声,地面出现一条痕迹。似乎对着效果满意,嘴角勾出浅淡的弯弧,使劲的朝南宫彤玥挥去。
“嗯哼……”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刺激着大脑,越发的清明起来。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痛,紧紧的咬住灰白的嘴唇,还未缓过气来,“啪啪啪。”的几声抽在背上,闷哼出声。但背脊仍旧挺的笔直,额角渗出大滴冷汗,眼神泛着冷光的盯着紫衣女人。
“倒真是有骨气呢!那我们就好好玩玩,看你最后是瞪本主还是像条狗一样跪在面前求饶。”注视着皮开肉绽浑身是血的南宫彤玥,阴毒的说道:“泼盐椒水,上夹棍。”
风绝痕吩咐铁鹰骑四处寻找南宫彤玥,便在‘碧雪院’不安的来回踱步,不一会儿,便见臣相携其夫人急急小跑着过来。心里猜想着定是婉儿惹了什么事,得罪了战王。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即使发生什么事也不会大半夜的闯进相府问罪啊!随后脑海闪过一条讯息,不由的被这想法吓一跳,心中祈祷不是那不孝子惹的祸。抬头看着眼前亮着晕黄灯火的院落,拉着夫人加快步伐的跑进去,胸口起伏的喘着粗气拱手行礼道:“王爷万福,不知王爷传老夫有何要事。”前几天才被这战王剥削了,如今又看到这尊煞神,不由得捏了把汗。
“本王的王妃今日回府,晚膳时贴身丫鬟去厨房端糕点,回来时不见王妃,却在软塌上发现令郎的贴身玉佩。臣相不觉得该给本王交代么。”风绝痕面黑如墨,反手把玉佩丢在丞相怀中,冷厉的开口说道。
臣相闻言大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上次无意间听他囔囔过,本以为是戏言,并未放在心上。见战王一脸不容商量的表情,哆嗦的跪在地上说道:“王爷恕罪,老夫虽然教子无方,使他品行玩劣。但是也知轻重,就算借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王妃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呀,是呀!王爷,待妾身遣人去唤犬子,对峙一番。”李氏也吓得六神无主,慌忙磕头附和着说道。
“哼……你们未免太小瞧李范鉴了,连自己的妹妹都勾搭,还有什么事不敢做。”风绝痕眼里充满阴霾,声音更是寒凉彻骨。
刺骨的寒冷使丞相夫妇心里发毛,更为的忐忑不安。却也被风绝痕的话炸的心底狠狠一震,一脸错愕的看着被侍卫推出来的二人。此时浑身赤裸的倒在地上,老脸被气成酱紫色,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羞愤的怒吼道:“孽子啊,孽子!老夫前世造了什么孽啊,生出你这么个杀千刀的东西。”
一旁的李氏虽然震惊,但是被丞相这一骂,可就不乐意了。一把揪着李海永的耳朵,凶悍的说道:“你这老不死的胡说什么呢,反正婉儿是收养的,不如给鉴儿收入房里也行啊!”
一番话堵的李海永哑口无言,唇角蠕动,叹声说道:“还不是从小被你给惯的,如今惹出如此祸事,定会被杀头的。”
“给本王泼醒他们。”风绝痕睨了一眼丞相夫妇,对侍卫吩咐道。
“嗯,这是怎么了,美人呢!”李范鉴迷糊的睁开眼睛,神智不清的四处寻找着南宫彤玥,接着看到身旁的李婉儿,一把拖过来大声吼道:“贱人,你把玥美人藏哪里去了?”
“放……手,咳咳……”李婉儿被摇晃的头昏眼花,艰难的挣扎着说道。随后似乎发现气愤微妙,怔怔的环顾着,对上丞相充血的老眼时惊慌的捂着一丝不挂的身子,脸色煞白。紧张无措的叫道:“爹爹……”
“玥美人?呵呵……丞相应该不用本王多说了吧!嗯?”风绝痕怒极反笑,步步逼近李范鉴,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提起来说道:“彤儿在哪里?”
李婉儿见风绝痕在此,心头一颤,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连忙出声道:“王爷,大哥把王妃带来后,不一会儿,我们就被一道黑影敲昏了,其他什么都不知。”说完便观察着风绝痕的脸色,见他目光犀利的盯着自己,考量着话里的可信度,急急的又道:“我昏去前闻到一股奇怪的麝香,与我们平时用得不同。”
许久,风绝痕见她不似说假,心里暗忖:麝香?味道怪异?莫非是那老女人?心中一沉,厉声说道:“把李范鉴带走。”便飞身朝皇宫而去……
“啊……”滚烫的盐椒水泼在身上,那灵魂仿若被撕扯,肉体被一刀一刀凌迟般痛苦,承受不住的大喊出声,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眼神充满阴霾嗜血的死死盯着得意的紫衣女人,艰难的出声说道:“你最好弄死我,不然定将你碎尸万段……”
“哼……本主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不过那凄厉的惨叫身,可真悦耳呢。”面孔扭曲的大笑,挥弄着涂着蔻丹的手,冷声说道:“你们谁若是能让她叫出销魂的声音,每叫一声本主就赐他一粒解毒丸。”
黑衣人一听,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泠漠毫无表情的脸有一丝波动。相互交换眼神后,拿起二块大大的夹板,把南宫彤玥前后夹住,只露出脖子。用力的向一边拉去,夹板把南宫彤玥紧紧的夹住,似要压扁成肉饼。
南宫彤玥死死的咬住嘴唇,鲜血成丝的滴在夹板上。没感受到他们用力一分,便似听到挤压自己骨头摩擦的声音,“咔嚓。”胸前肋骨断裂声与手指骨折声。钻心的疼痛袭来,惨烈的声音破喉而出:“啊……”似要把积压在心头的疼痛,一股脑的宣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