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了,彤儿是绝情谷虚涯子的徒弟。”看着失魂落魄的南陵侯,眼里闪过精光,坏笑的说道:“再说了,如果治不好也没什么打不了的,反正你们也准备一起赴死。”
“你……你。”被风绝痕的话戳进心窝,气的苍白的面容瞬间成猪肝色,手指哆嗦的指着风绝痕半天说不出话来。
“侯爷,府外将军府二夫人求见。”一位身着灰色褂子的侍卫急急跑来。
“不见,若是她执意如此,就等着替南宫雪收尸。”心里冷哼,漆黑的瞳眸寒风凛冽,目光冷峻无情,与之前充满柔情的男子,判若两人。
“是。”触及侯爷的目光,犹如芒刺在背,恭敬的应道。迅速离去,不敢在多呆一秒。
“走,我倒想先会会南宫雪,等回来时,你妻儿也已平安无事了。”免得看着他惶恐不安的在面前晃动,只好分散注意力了。
“啊……”行至地牢门口处,一道尖锐的惨叫声穿透众人耳膜,二人面目平静的缓缓步下阶梯,蹙着眉头走到南宫雪面前。此时,丝毫瞧不出平时的嚣张、高傲的气焰。发丝散乱贴在脸颊,额头不断渗出冷汗,紧紧的咬着发白的唇,似乎并不能疏解疼痛。缩卷在一团,瑟瑟发抖。而伸直的指尖已血肉模湖,深深的凹陷。
“侯爷,十指指甲已经全部剥落。”
“很好,本侯想知道你是那只手推的影儿。”一步一步的逼近南宫雪,阴森的说道。
“唔……”稳健的脚步声,似千斤重的铁锤一般,重重的砸在南宫雪心头,颤抖着向后移动,发出唔咽声。
“你不说也没关系,既然如此……”寒冷的眼神似冰锥一般,刺进南宫雪心底,冷厉的说道:“把她的手筋一根一根的抽取出来,再放进盐椒水里侵泡,然后用钝刀一片一片的把手臂的肉割下来,记得要她眼睁睁的看着,昏迷就用水泼醒,不要弄死了就行。”
“啊……不,不要……恶魔!你是恶魔……”南宫雪不顾手指处传来钻心的疼痛,飞快的冲过来,死命的拽住萧骁的衣袍。拼命的摇着头,杏眼有着深深的恐惧,噙着泪水喃喃自语道:“不要……求你,……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萧骁瞄了一眼南宫雪拽住的衣摆处,被她指尖不断溢出的鲜血沾染。厌恶的一脚踹开南宫雪,随即撕掉她碰触的下摆。面色阴沉冷言道:“南宫小姐不是很能耐吗?何时变得这般软骨头了。本侯若是没有记错,南宫小姐以往很是唾弃本侯这……罗锅,嗯?”
瞧着她的乞求,萧骁脑子里瞬间出现娇妻挺着肚子,柔弱的哀求这贱人,却还是被她毫不留情的推下河的一幕。想着爱妻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这贱人还敢求饶。顿时火冒三丈,提脚用力的踩在南宫雪手指上碾转几下。
“啊……”忍受不住的惨叫一声,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哀求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风绝痕,希望他能救出自己,但是触及那漠然的神色,彻底绝望了。眼神充满恨意,嘶哑的嗓子吼叫,诅咒道:“不得好死,哈哈……你们都不得好死啊!就算我死了,也有你那贱货妻子给我陪葬。”癫狂的大笑,如若他的妻儿安全无事,定不会如此折磨自己。即使如此想到,也没有一丝悔意,只有疯狂的报复,今日不死,他日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风绝痕一袭白衣不染尘土,冷眼旁观的看着凄惨的南宫彤玥。对她的怒骂充耳不闻,嘴角勾起冷笑:“还不快动手,难不成要侯爷亲自动手?”
“是。”两个侍卫一人拿着一把生锈布满缺口的匕首,挥手招呼其他的困住南宫雪。
“你的手下训练的不错。”看着那把匕首,风绝痕嘴角抽搐。
“一般,与你的铁鹰骑相差甚远。”
“……”风绝痕满头黑线,他这看守普通侍卫能与他那所向披靡,与自己征南战北,刀口舔血的‘铁鹰骑’比?脑子坏了吧!
不消片刻,在他们的谈话中,南宫雪的两条手臂已是白骨森森,拉耸着眼皮,瞳孔涣散,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在脸上刻个奴字,送至边关充当军妓,若是怀孕不许打掉,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冷哼一声,转身朝外疾步走去,远远的出来一句:“把手臂白骨砍了。”
风绝痕见他焦急如焚,牵挂着妻儿,抬头看了看天色,觉得也差不多了。也跟着大步流星的朝‘落影居’行去。二人刚刚踏入院落,便听到婴孩的啼哭声。萧骁欲推门的手僵住,接着便惊喜欲狂的冲进内室。
南宫彤玥缝好最后一针,就见萧骁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侧身让开,头脑一片晕眩感。伸手未来得及扶住床柱,眼前一黑向后倒下,突然,感觉到跌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里,便彻底失去知觉。
而风绝痕一进来就看到南宫彤月脸色苍白的向后倒,心头一紧。掠步上前把她拉入怀里,人儿此时,已陷入昏迷。抱紧轻轻的拍了几下脸颊呼唤,见她毫无反应,急切的扬声喊道:“鬼面,快过来看彤儿怎么了。”
鬼面正给婴孩喂下一粒护心丸,不待给婴儿检查就被风绝痕催促过来。不爽的随手把了脉搏,淡淡的说道:“没事,劳累过度而已,休息片刻就行了。”瞧着他的焦急,思索一番,想着没有经过南宫彤月的同意,还是决定隐瞒事实。
闻言,风绝痕面色漆黑如墨,看的出他是应付自己。便空出一只手钳住鬼面手腕,冷厉的说道:“劳累过度会浑身抽搐?你最好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