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瞧着面前穿的一身骚包的男子,在那里摆手弄姿,顿时满头黑线。拿起桌上的糕点喂食着小青,眼角余光打量着男子妖孽般的面容,“不错……”故意拉长尾音戏弄男子,果然,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见着女子目光在自己的俊颜上流转,有些自恋的想着,小爷就说嘛,就凭这美得倾城的面貌,会不动心。想着便得意忘形的乐呵出声,“被小爷的俊容迷倒了吧!有没有发现比之上次一别更是俊美了些?”说着撩起散发,把脸凑到女子面前。
推开眼前放大的俊脸,面容清冷,淡淡的出口道:“是啊,才几日不见,倒是把这张脸给长残了。”素手挑起男子下巴,指点着:“瞧瞧,你这眼睛长的越发给你这脸省地儿了。”
听着女子的揶揄,暴跳如雷。右手执扇哆嗦着指着,怒吼道:“南宫彤玥,小爷……小爷要和你拼了。”居然敢说小爷长残了,哼。不给点颜色实在是不把小爷当回事,不就是武功高那么一指甲盖吗?
“啊……”一道女声惊慌的叫喊。“唔唔,放……放开。”手脚剧烈的挣扎着。
“是我,别出声。”像被掐着脖子似的嘶哑的嗓音阴冷地说道,嫌恶的推开身着白色底衣的女人。
女人听着这阴冷熟悉的让她恐惧的声音,喘着粗气,结巴的说道:“是……是你啊。”捏紧被子,有些坐立不安。“上头有什么吩咐?”
黑衣男子阴森的盯着面前颤抖不安的女人,若有所思。沉默良久才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明天皇上会下旨赐婚。主上的命令是不惜一切的让你阻止,让南宫彤玥无法下嫁战王。”
被黑衣人森冷的目光注视,犹如芒刺在背,全身肌肉紧绷着,抓紧胸口的衣襟,憋着一口气说道:“是,我知道了。”柔弱的身躯瑟瑟发抖,但是那低着的头,眼里满是恨意,似要把眼前之人撕裂。
黑衣人似乎对女人的柔顺十分满意,一条贯穿脸部的丑陋疤痕,随着男子的笑扭曲着。意味深长的说道:“主上让你保住南宫彤玥,毫发无损。”
女人因着这话,压不住心头怒火,抬着惨白的脸,不甘的大声吼道:“问什么,啊?”指甲紧紧的钳进掌心,怒目圆睁。贱人,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护你。连那没心的恶魔也要护你,我不甘心,不甘心啊!死,一定要你死!
“桀桀……”黑衣男子发出诡异的笑声,张手抚摸着女人苍白的面容。低声喃道:“对嘛!这才是你。”如此心如蛇蝎的毒妇,怎么会是胆小却懦之人呢?还是这愤怒的模样顺眼。
背对着女人沉声说道:“这你就别管了,也不是你能知道的事。”男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飞身离而去。
望着阴晴不定的男子离去的残影,腥红的双眼露出一抹怨毒,狰狞着面孔大笑说声……
翌日,战王府。
天空湛蓝,几朵薄薄的白云,随微风缓缓的浮游着。暖暖的阳光覆盖着大地,似为万物镀上一层耀眼的金光。
此刻,战王府上下奴才(丫鬟),瞪着大眼不可置信的瞧着来人。这……这可能吗?万把年没有宫里人来过府上,今儿个来了一堆人,还带着皇上、皇后的赏赐。莫非是昨日王爷祭天入朝,从新得到皇上的器重了?
管家率先回过神来,压下心里的疑惑,忙赔着笑脸说道:“公公,您这边请,先喝口茶解渴,小人这就去叫王爷接旨。”弯身伸直右手横向偏厅指引,待公公朝前行去时,横眉竖眼的对着一干下人指点着:“你,还快去倒茶,剩下的都快去干活。哼!”一甩灰袍,招呼着敬德落座,便大步流星的跑进后院阁楼通知王爷去了。
“王爷,王爷,宫里面来旨了,您要不要更衣前去迎旨?”气喘吁吁的冲进院落,趔趄的走近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风绝痕身边,躬身恭敬的说道。
“罢了,这就走吧!”慵懒的移动了一下身子,眯着眼看向皇宫的方向,心里冷笑,动作还很快的嘛。
“那……那个,呃……好的。”管家弄不清自家王爷的想法,结巴的回答。瞪圆老眼看着袒露出胸膛的衣衫,咽了咽口水,蠕动嘴唇,想到王爷的行事风格欲言又止。
敬德喝完一盅茶,扯了扯嗓子正要询问,便看到战王从远处行来,赶忙放下茶杯。一脸慈善的迎上前行礼,尖细的嗓音说道:“王爷您来了,洒家就宣读圣旨了。”
风绝痕径直走向主位,温和的朝公公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说道:“好,有劳公公了。”
敬德看着坐在主位喝茶的风绝痕,抖了抖圣旨在这盛元只有战王才有面圣不跪拜的特例。清着嗓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将军府南宫景腾之女南宫彤玥,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与皇后闻之甚悦。今战王年方二十有三,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战王风绝痕与南宫彤玥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南宫彤玥许配尔为战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话落,犹如一道响雷劈在众人心头,皆是一脸呆滞,唯有战王一人露出一抹温煦的笑颜……
厢房内丝竹声不绝如缕,旋律如潺潺流水,轻盈舒缓,令人沉醉。而那宛如琉璃般剔透的珠帘,在烛火的折射下泛着暖暖莹亮的光泽。案几香炉燃着栈香,一缕缕轻烟飘散在房内,暗香萦绕。南宫彤玥斜倚在软榻闭目假寐,在这清脆悦耳的乐曲声中,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