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横搭在夕儿背上穿至腋下,一头扎在水里,顺着水流游去,不知过了多久,力气渐渐流失,快要游不动了,南宫彤玥的脑子里不断闪现爹爹和师傅、北印泉一干手下的脸。最后一袭白衣出现,顿时让南宫彤玥一个激灵,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这儿,更何况自己也不能死。用力的咬唇,痛的恢复了一些力气。
加速向前游去,片刻之后,便看到前方出现亮光,定是出口了。拖紧夕儿的胳膊向上冲去,‘哗啦’一声冲出水面。啊……兴奋的一手捶在水面大喊,终于重见天日了,天不绝我啊,太他妈爽了。
转身扑腾着游向岸边,突然撞上一处坚硬,迷茫的抬头看着上方,顿时傻眼了。
风绝痕用食指掏了掏被南宫彤玥高声大呼震的有些发麻的耳孔,俯视着狼狈的人儿,敛过眼里的异样情绪,嘴角挂着轻浮的笑意说着:“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不过,这方式得改改了。”倾身贴着南宫彤玥的颈项邪魅的说道:“不然在下可就吃亏了。”
看着面前赤果着上身,露出性感的古铜色胸肌,神色有些恍惚,心里暗骂着此人是祸害,转念又不禁哀嚎,今日果然是黑色的一天啊,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了,又遇上与战王一般妖孽无耻的人。感觉到耳旁的热气,脸上染着淡淡的粉红,心里有些躁动,不安的别开脸,没好气的说着:“你不会是没人要吧!不然为何频频出现在本姑娘面前。”把夕儿向上拖了拖,上下打量着,邪恶的说道:“啧啧……身材倒是有,长相嘛?反正盖着的,晚上吹掉烛火都一样,就是不知道功能好不好。”眼睛色眯眯的盯着某人胯间。
哼……每次见到你准没好事,叫你调戏姑奶奶,无视某人的反应,游向岸边,爬上岸,有气无力的躺着,翻了翻白眼,急促的揣着粗气。朝愣神的某人喊道:“喂,有没有吃的?”
风绝痕被南宫彤玥奚落的面色黝黑,气息有些阴沉,但见她一身疲惫虚弱的样子,心里滑过一丝细微疼痛,但是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静静的盯着那纤细的身影,微微出神……
她不过末时才从自己府中回去,这才短短的几个时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弄得一身狼狈,还带着满身伤痕的女子。视线突然被她腰间的黑色包裹凝住,不知是何物,细细看去,发现漏出类是头发的东西。清明的头脑飞快的思索着,盯着那圆圆的物品,心中一震……
听着南宫彤玥的叫喊,回过神来,轻蹙眉头说道:“有,但是姑娘拿什么回报在下。”
听着他的回答,南宫彤玥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饿的出现幻听了,掏了掏耳朵,出声问道:“你说什么?”像想印证什么一样,坐起身来,直直的盯着男子。
男子上岸,拾起地上的一件华贵的黑衫穿在身上,露出结实的胸膛,慵懒的靠在石块上,挑眉问道:“姑娘不会想吃白食吧!”
“白食?你不会不知道本姑娘就是吃白食长大的吗?不过看在你这般费尽心机诱惑本姑娘的份上……”挑高男子的下巴,红唇轻启的说道:“本姑娘就体恤你的良苦用心,大发慈悲的收了你,替天行道。”
风绝痕满头黑线的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女人,真想掐死她。什么叫做“替天行道。”“良苦用心。”说的自己像是为害苍生的祸害。
“唉,既然姑娘说到如此地步,做出莫大的牺牲,在下若是不给,那真是说不过去了。”细长的凤眼瞧着南宫彤玥一副识时务的表情,话音一转,邪笑的说着:“那这块黑石头就算给在下的‘定情信物’吧!”
吃着东西的南宫彤玥听着这话,有些疑惑,抬头看着风绝痕掌心把玩的‘黑石头’后,有些震惊,那不是……不是‘血玲珑’吗?怎么变的黑不隆冬的,自己差点没认出来,瞪圆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喉咙像卡着刺一般说不出话来。
“姑娘不必如此激动,在下有事就先行一步,到时候姑娘可别不认账啊。”丢下一个小白瓷瓶就闪身离去。远远的还传来一声:“下次相见,姑娘可得好好试一试,在下的‘功能’行不行。”
南宫彤玥真的想哭啊,这‘黑石头’可是自己的宝贝啊。牵连的事情太过复杂,才会放在身上,谁想被这姓啥名谁都不知道的男人给顺走了,心间浮起一股苍凉感。接着,听到远处传来的戏谑,心里升起腾腾怒火,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瞪着手上的食物,干巴巴的咬了两口,也没心思再吃,抱起夕儿飞身离去。
把夕儿放到姬娘那儿安置好,回到将军府洗掉一身脏乱收拾好,准备拿起衣服扔掉,‘咚’的一声,掉出一个瓷瓶,弯身捡起,望着有些出神,不知想到什么,恨恨的使劲捏紧,对着瓷瓶咬牙切齿,愤恨的想扔出去,但是举起的手顿住,心里轻哼一声,扔掉太便宜你了,下次找他算账好做证物,免得那无赖之人死不认账。
‘扣扣’听到敲门声,慌乱的把瓷瓶揣入怀里,应道:“进来。”
“小姐,逸少爷回来了,正朝小姐这边来。”翠儿推门入内,对着悠然的躺在藤椅品茶的南宫彤玥急切的说道。
“你说什么?谁回来了?”呆愣的抬头问道,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南宫彤玥并没听清翠儿说了什么。
翠儿狐疑的看着南宫彤玥,最近小姐好生奇怪,每次传话的时候都不在状态,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次小姐去战王府支开自己去办事,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老爷生病了,心里担忧着小姐,便焦急的跑回院落,只看到窗前留有一柄利器,不见小姐踪影,只好在屋内焦急如焚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