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不一,南宫景腾脸色‘咻’的一下,黑的能滴墨,忙拉着弄不清状况的冯小荷跪在大厅:“请陛下恕罪,臣管教不严,现在就拉这孽女回去,定当严惩。”
“好了,准了。”皇帝蹙着眉头,大手一摆。
“微臣谢陛下隆恩。”转身愤怒的拉着南宫雪:“孽障,还不快退下。”
“啊哈哈……不要拉我。”扯着挣脱南宫景腾的拉扯,:“老不死的,还不快放开我,等到时候我成了六王妃,看不废了你。”嚣张的说着。
南宫景腾差点被气的吐了一口老血,“啪。”的一个耳光扇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谋害六王妃啊,还不拖出去宰了。”南宫雪怒了,疯疯癫癫的吼叫着,飞快的跑到楚翼黔面前,委屈的说着:“王爷,有歹人想害臣妾。”
“扑哧。”楚依一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皆忍得难受,想笑不敢笑。楚翼黔脸变得铁青,抬手就把南宫雪给劈晕了。
“还不速速把她带下去。”皇上满脸不悦。
“是,微臣这就下去。”给满脸苍白的冯小荷使了个眼神,飞快的托起南宫雪下去了。
因被南宫雪的事一闹,众人没了兴致,早早的散去。临走时,南宫彤玥接收到风绝痕那深邃的眼神,像极了大街上遇到的那人,似要被他看穿。避开他的视线,朝着小道走去,心里想着贵妃娘娘看自己古怪的眼神,像打量又像在疑惑着什么。
突然迅速的看向假山,看着一道似毒蛇般阴寒的绿色眼神,那人穿着一身黑衣,飞身走远。南宫彤玥在这深宫人多眼杂,不好追赶,只得提高警觉性。
“娘娘,你怎么看?”此人一身黑衣,眼睛竟是绿色的,说出自己的疑虑。
“本宫虽说未看整张脸,但是大致的轮廓到有几分相似。”德妃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
“我倒不觉得她像柳飘飘圣使,反倒像她姐姐……”黑衣人满脸深思。
“你的意思是……”德妃眼神凌厉,迅速坐了起来,“如果是那人的孩子,她就必死无疑。”南宫彤玥,你就不要怪我狠,只怪你命不好,偏生是那贱人的种,如若是柳飘飘的,那本宫到会留你一命,哼……
夜幕似一面屏幕,上面点缀着闪耀的星辰,在那散发着微小的光芒,照亮了整片黑幕。京都大街小巷灯火阑珊,门庭若市,两头街边挂着红色灯笼,晚风的吹拂下,随风摇曳,像门边打扮花枝招展的花娘,扭着柔软的细腰朝客人招手。
要说最是热闹的,非小巷深处的‘醉花楼’莫属。京都没人知晓背后东家是何人,只知晓背景不可小窥,几年前,突然一夜之间在京城崛起。里面姑娘皆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与别处不同的是卖艺不卖身,装修也别具一格,典雅大气,更有许多未见过新奇的东西,让人流连忘返。最是受皇亲贵族的追捧,有着京都‘第一楼’之称。
想当初,受同行眼红,便在有着街头恶霸之称的尚书公子背后咬耳朵,煽风点火,夸得赵东阳得意忘形,忘了尚书大人的叮嘱,心情大好的两手一拍大腿,就糊涂的答应了此事。
带着微醺醉意来到醉花楼闹事,结果当场被废。第二日尚书府因受贿被查封,京都人人唏嘘不已。
而此刻,酔花楼三楼阁楼稀奇的亮起了灯,让这儿的常客不禁好奇,猜想着是否是大东家来了?这也莫怪他们由此心思,实在是这三楼几年来,亮起的次数屈指可数。
房间内,一抹妖娆的身影,坐在铺着雪狐皮的地板上,双手立在半腿高的梨木茶几上,托着小巧的下巴。正面看去,不正是参加晚宴回来的南宫彤玥么。
此时,毫无瑕疵的美颜并未带着面具,似一块不曾雕刻的美玉,在晕黄的烛火下,散发出温润柔和的荧光。一袭鲜血般艳红的纱裙,衬的凝脂肌肤,更加明艳动人。一双水眸顾盼生辉的盯着木几上的黄色刺绣锦囊。
瞧着瞧着,思绪不由自主的回想到风绝痕那深邃似晨曦的阳光,泛着迷人的淡金色,带着一丝复杂眸子,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俊美的面容尽显魅惑。南宫彤玥慢慢的抬手按在胸前,感受着那微弱的悸动,微微回神,白皙的脸上浮现两抹红晕。
一旁伺候的姬娘看着主子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不禁有些错愕。有些疑惑,不知是谁的魅力让一向清冷的主子,显现小女儿的娇媚。有些失声的低低笑了出声。
打断了南宫彤玥的思绪,回神尴尬的干笑两声,若无其事的端起桌上的酒坛,大口的海饮着,‘咳咳’因太过急促的喝酒被呛到,一手用力的拍着胸咳了几声,愤怒的将酒坛砸在地上,抬手用衣袖粗鲁的擦着嘴。
“主子,要喝杯清茶润喉吗?”姬娘看着呛得有些难受的南宫彤玥问道,有些着急的搅着手帕。
“也好。”声音有些沙哑,不似以往的轻柔,不适的捏了捏嗓子,接过姬娘递过的茶,揭开杯盖,一股清幽的茶香,飘散在鼻间。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来,心里的烦闷散去,顿觉心旷神怡。优雅的抿了口,轻声开口道:“姬娘,你吩咐青烟与清妍去查德妃和南宫逸。”说完,心里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脸色有些清愁,现如今各地侯爷、藩王得召回京,四国交流会紧接而来,看来安逸百年的天,怕是要变了。光是照宴会看来,各路侯爷与藩王都满怀野心,在封地养精蓄锐,此次定不会放过这上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