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砰”的一声推开门的老七,进房后,便看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在斜靠在圆桌上,自饮自乐,好不乐乎!
她长发披散,额头以一块精美的玉佩为饰,两腮涂挤红通通的,小嘴也是红通通的。
“你是谁?”不等老七开口,女子到好不羞涩,生出如葱玉指指着同样一脸绯红的老七,不满的问道。
“我?”老七刚才也喝得晕乎乎,见她一问,却是楞住了,他是这个府里的主人,从来也没有没有问过他是谁这种傻话,要是换做平时清醒的时候,他可能早就暴跳起来,给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一顿狂扁,可如今他本就喝的晕乎乎的,脑袋也是不清不楚,这一问到把他给难住了。
“哈哈哈!”崔鸢狂笑起来,这人真傻,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于是食指轻轻一勾道:“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来咱们喝酒!”
老七一听喝酒,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疑问,脚步一踉跄就直冲冲的奔了过去。
一来二往,不仅是桌上的酒,就连房间里预备的其他一坛酒也被两个酒疯子找出来,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一个精光。
“你……怎么不动了!”见女子端起酒杯,还未放到唇边就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老七很是不满意,摇晃着支撑身子,想走过来将她拉起来继续陪自己喝酒。
“扑通!”自己却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正好扑在了女子身上,迷糊着他伸出大手。突然摸到一眼温泉,暖暖的,柔柔的,还散发这酒香,老七傻傻一笑道:“原来你把好酒都藏在这里了。”于是嘴唇一盖,就带着一种男性气息,用力的吮起来。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向光滑无尘的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气味。“恩,这是什么?”从昏睡中逐渐清新过来的崔鸢,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负,努力的想支起身子,却未能如愿,只得眯着眼睛,腾出一只手上下摸索,恩!柔柔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接着一声高八度的女高音穿彻云霄,妈呀!这是一张男人的脸庞,而此刻这个男人正穿着薄薄的中衣躺在自己的身上。
正是好梦的老七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女高音来了一个魔音洗脑,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接着又是一只佛山无影腿,直接把可怜的老七一脚踹到了床下,摔了一个脚朝天。
“你是谁?”
都只身着这内衣的一男一女,一个床上一个床下,都是一副愤怒的表情,异口同声的厉声质问着对方。
“七爷!”
“七皇妃!”
“你们醒了!”
还好二人高分贝的亮嗓门将一直伺候在门外的奴仆丫头惊动了,一窝蜂的全部涌进来,也瞬间的为二人解决了身份上的问题。
这时逐渐清醒过来的二人,才猛然意识到昨夜正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而面前站着的陌生人则是以后相依相伴之人。
老实说只从外表上来看,对于老七这个夫君,崔鸢还是比较满意的,一身洁白的中衣,披散着的黑发,让他整个人显得清清爽爽。
很可惜老七一张嘴就瞬间破坏了这种美感,“你是就是丞相家里的那个傻丫头?”
被这指着面骂,崔鸢可没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优良传统”,于是撇了撇嘴,也不甘示弱道:“你就是那个草包皇子?”
“你说什么?”老七一听就火了,虽说对于草包这个称号,大家背后都这么悄悄的疯传,但也只限于背后,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个女人居然敢骂自己,看来脑袋还真是傻到家了。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最为现代人的崔鸢没有受过三从四德的毒害,自然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见老七面色不善,立刻做好了防卫措施,抓起身边的一把木凳护在胸前,一副随时准备拼命的态势。
一干丫鬟婆子活了这般年纪,那里看见过婚房里的全武行,惊的面面相觑。
原想着昨夜的洞房已经够荒唐的了,皇子皇妃醉成一团,还将洞房吐了个一塌糊涂。众人手忙脚乱的才收拾完毕屋子,在将二人擦拭干净抬到床上。
没想到今天一大早,来了一个更猛的场景,如此折腾的主子,到底还要不要这些奴婢活了,一干人大眼瞪小眼,欲哭无泪的看着场上蓄势待发的两位“武林高手”。
“七爷,七皇妃,时辰不早了,二位主子要不先进宫面了圣,咱们有话回来再说好不好?”幸亏大管家精灵,一看这失态不是自己这班人所能降服的住的,马上搬出至尊宝。
老七心中不平,但却不自觉的摸了摸刚刚好了的臀部,虽说不怕挨打,但是板子打在身上也是会痛的,念在自己旧伤刚愈的状况,于是难得一次大方起来。于是不屑的发出一个鼻音“哼,等爷回来在慢慢收拾你这个刁妇!”
“谁怕谁?”明知力有不及,但天性骄傲的崔鸢,怎肯输了气势,回瞪一眼算作是回礼。
俊眉修眼,齿如干贝,崔鸢穿着准备好的大橘色的襦裙,显得容光照人,头上点缀的翡翠簪更显艳丽,单单论这份容貌,还是很符合皇家媳妇的标准。
在乾清宫内,跟在老七屁股后面三跪九拜,皇帝、太后、嫔妃,整个礼节做完,已是满头大汗。
作为现代人,对着古代的礼仪却是一窍不通,老七和她记着气呢!压根不要指望他来帮衬一把!所以崔鸢非常细心的留意模仿老七的动作,可一番礼仪下来,还是难免有一些纰漏,但好在皇帝也知道她的“实际情况”所以也不会真的去跟一个傻名在外的人多做不计较,反而和颜尽管如此悦色交代了两句,不外乎就是要夫妻和睦,好好给皇家繁衍子嗣等,就让二人随后一同到清风阁一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