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地上的男人又是一阵猛咳,终于拉回了几人的注意。
“你还没死嘛,我以为踹你一脚你就死翘翘了呢?”蓝修哲又倚入了沙发里,一副看戏的样子,他还是稳坐在这里比较好。
刚才听到齐翼风的声音时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是一种男人欲求不满的前奏……
“他不会死,这会应该快要发作了……”安梓沫一句话说完又让几人张目结舌,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
“沫沫你别再说了,过来坐好,影子会处理好这些!”齐翼风的话带着一种威慑力,那种让人听后便不敢违抗的命令般的话语。
他直觉安梓沫这时的感觉是真实的,所说所做的都是真实的,她在慢慢的往记忆深处靠近。
“我说过和你不熟,别叫得那么亲热,我可不是你那些随叫随到的女人,前一秒还亲热得要命,为你而死却在下一秒冷漠的连尸体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你太冷酷无情了!”安梓沫狠狠的瞪着齐翼风,刚才她是担心他,却在看到丝丝倒在他跟前时心里又是一阵冰凉。
丝丝倒下的方向与中枪的位置刚好是在齐翼风的前面,也就是说丝丝为他挡下了那一枪。
她是听到他说要厚待丝丝的家人,也要厚葬丝丝。可是,那个女人想要的就是在死后能拿到一笔不扉的金钱吗?
这只能怪自己跟的这个男人太过于无情了,竟然连为了自己而死的女人的最后一眼都不愿意见到,只顾着搂着她这个存在的人在一边唏嘘。
安梓沫不知道是想生气还是想怎么样,总之心里冰冰的,此时竟然一点温暖都感觉不到,她有些失望。
“沫沫,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那种人吗?我真的就不值得你正眼看上一眼的吗?”齐翼风突然站了起来,来到安梓沫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真想从她那双美眸里看入去,看看她到底怎么用这双漂亮的眼睛看他的。
“快说,是谁派你来暗杀的!”影子见地上蜷着的男人已经清醒了些,又从齐翼风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抑感,他还是办自己的正事,将这次事件的主谋问出来比较好,完事走人,免得被误伤。
地上蜷成一团的男人此时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墙上艰难的吐着气,他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样子痛苦又难受,不过刚才安梓沫却说他根本不会痛……
“我只是拿了钱办事,其它的一概不知道……”男人靠在墙上似乎在用最后一口气告诉大家,他只是拿钱办事更不会被抓住就把主子给卖了,他不是那种人。
哼……蓝修哲冷哼一声,对于这种人他最有整治的方法,只要交给他那人心中就没有秘密可言。
“老大,交给我,半小时搞定他!”蓝修哲得意的站起来,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这种得性最让安梓沫看不顺眼。
“不用交给你,中了这一枪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了的,这个人等不到五分钟会主动求饶……”安梓沫冲蓝修哲瞥了一眼,冷冷的说道。
影子警惕的望向安梓沫一边,齐翼风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再次看向安梓沫,这种开枪的手法不是一般人三五年能练就得出来的。
齐翼风用一种极为有深意的眼神往影子的方向看过去,影子心领神会的将那抹目光尽收眼底,他明白齐翼风的意思。随即皱皱眉头又看了看地上的男人。
“你们别费力气了,做我们这行的怎么样也要有个行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男人此时满面的汗滴一直往脸颊四处流下,手捂在腹部更是越来越用力,他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那种几乎崩溃的模样已经在脸上表露出来。
“你小子还真是嘴硬啊,还有你,说得跟真的一样,我到要看看他是不是会主动交待出来。”蓝修哲鄙夷的目光往安梓沫的身上扫过,他的手段是最毒最狠的。他还没听过哪个人的手段有他这般毒辣的,安梓沫刚才这么一说他更加的不信。
“我没有让你相信我!”安梓沫横了眼蓝修哲,往旁边站了站,她还是走开些的好,刚才的不自觉已经让她心头难受,待会还说不准又会发现自己会些什么。
她是失忆没错,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很正常,可是这种似乎连蓝修哲都不明白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会讲解得如此的清楚呢?
怀疑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安梓沫第一次这么觉得。
她往齐翼风的方向望了望,他不是认识自己吗?为什么从他的嘴里得知的跟自己慢慢想起来的完全是两码事呢?
他是骗自己还是两人根本就不认识?
“啊……啊……你们真是卑鄙,卑鄙……”男人在地上打着滚,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全身被汗水给打湿了。
那种痛苦的样子让人有种撕心裂肺的纠痛的感觉,安梓沫皱着秀眉,侧头偷瞄着他,看来和自己想像的反映是一样的,她似乎对这种征兆了如指掌一般,难怪蓝修哲会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紧盯着她看,那眼神让她有种想逃走的企图。
安梓沫紧紧的倚靠在墙壁之上,看着地上的男人那揪心的难受感时她的心被吸符得紧紧的,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也慢慢的泛起,她同那个男人一起开始难受起来。
“果然开始了,还真被那个女人给说中了!”蓝修哲开始兴奋起来,他大步跨到在地上嗷嗷直叫的男人身边,看好戏的样子蹲了下来。
“下次别让我听到你这么称呼沫沫!”齐翼风突然一句话吓了蓝修哲一大跳,他的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努力将腔中的唾沫给用力咽下去,黑眸睁得老大,他刚才又叫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