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国你也够可悲的,那么多年来背着这件事常常让你吃不好睡不好的。据我所知,你还去看过心理医生。”白圣插了一句。
虽然医院会帮病人保守,但是医院也会给病人上电脑档案,只是上了档案的事,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
“我对不起甜甜小姐,是我对不起她们。”赵伟国这时像具孩子似的哭个不停。
“但是我也知道,这火不是你放的。因为你没有这个胆,所以火是那个人放的对吗?”冷轩冷冷地一笑,这一笑差点把人给冻僵了。
看见赵伟国吃惊的表情,冷轩又是一笑,其实这不是他猜到的,是他背后那个人猜到的和他们说的。
“我们现在不要你死。”
“对啊,因为我们知道当年你是为了你老婆才去帮他的。”令聪抢言道。
这种当黑道大哥的瘾他也要过一过。
听到是因为自己,女人愣住了。
这关她什么事?
她的眼睛看着赵伟国:“赵伟国,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很简单。当年他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喜欢上了来孤儿院的你,出了社会后知道你得病要钱医治,他就答应了他的老板帮他夺应氏集团,那钱就用来给你医治。”就什么烂情节嘛,分明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
令聪撇撇嘴。
“你不说没人会说你是哑巴。”白圣白了令聪一眼。
被白圣一说,令聪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女人看着自己的老公,泪水流了出来:“伟国,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做了这种事,都是我不好。”
说她感动那是假的:“但是你也不应该这么傻啊,救我的方法有很多,你为什么偏偏找了最错的那一条路。”
她动容地上去抱着赵伟国,转过头看着冷轩:“既然你们知道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么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火虽然不是他放的,但是放火的人却是他带进去了,那么他也就是同谋,他一样有罪,而已这罪也不轻。”
“他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你们尽管说,我会让他帮你们的,只要你们放过他,不要让他去死,就算让他坐牢也没关系。”女人哭了,眼里却露出了智慧的光茫。
很多时候女人的观察能力远远要比男的好。
“很好,还是大姐你上道,这么容易就猜出了我们要你们的帮忙。”冷轩一直也没有隐瞒他的目的,只是赵伟国实在太笨了才会看不出来,也才会那样的被人利用。
他站了起来,走到赵伟国夫妇的面前,弯着腰看着他们:“我要的很简单,我要你帮我做人证,我们要让那人血债血还。”
他的眼就这样一直盯着他们,久久,久久:“你们也可以不帮忙,我们也还有其他的办法,这只是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重生的机会。”
重生?
这两个字重重地打在了赵伟国夫妇俩的心上,是那样的重,那样的痛,也因此让她们清醒了过来。
“好,我帮你们。我会为你们做证的。”只要能活着,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很好。除了要你做证之外,我们还要你帮我们引那蛇出洞,放心在他没有被抓之前我们都会让人保护好你们的。”冷轩的眼里冷冷的,却带着真诚。
“好。”赵伟国看着他久久,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该怎么做?”
冷轩附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些话,听得赵伟国直点头。
一个钟后,屋子里恢复了平静。
静得一个人也不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吧台前,朱尔杰端着杯子不停地喝。
“尔杰,喝酒伤身这句话虽然有些娘,不过我还是要和你说。”令聪拍拍朱尔杰的肩。
从M市回来,他已经坐在这里喝醉了好几次了。醉了就睡,睡醒了就再喝,喝了又醉,醉了又睡,这样周而复始的。
让他们看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这一次找到徐春虽然让事情往前走了一大步,但是同样的也把尔杰心里的伤再次挖开了,那种痛是他们能理解却无法体会的,他们也只能在他身边看着他醉看着他睡,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你们别管我,该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们放心我自己有分寸,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朱尔杰摆摆手:“去,都给我去上班,你们都不用在这看着我。事情该怎么做我也有交代你们了,快去,去,谁不去我就以不服从为名再加你们一年的工作时间。”
令聪看了看白圣,白圣耸耸肩,两个人一起把目光转向冷轩。
我们怎么办?
真的在这里让他再加一个的工作时间吗?
冷轩无视他们俩,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
令聪和白圣对看一眼:“等等我们。”
既然冷轩认为会没事那就不会有事的,他们留下来也帮不了什么。
“冷轩,我们就这样放尔杰在那没关系吗?”令聪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不介意你回去的。”冷轩迎面给了他一个回答。
“可是现在都晚上了,而且今天是周末耶,我们怎么回去上班啊?”令聪又问。
这下子连白圣都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他们之间怎么会有个令聪那么少了根筋的,真让人搞不懂。
“我说错什么了吗?”令聪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低头问自己:“没有啊,我是不明白啊。”
“喂,等等,你们还没回答我呢?”令聪追了上去。
“没事做,你就回去睡觉或是去泡你的妞。”白圣的车经过令聪面前时非常给面子地给了他一句,像冷轩只留下一股气烟。
“睡觉、泡妞?尔杰不是叫我们回去上班吗?”令聪摇摇头,想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哦。那我去泡妞好了。”
真是的,这也不提醒他。
尔杰也真是的,醉成那个样子,白天黑夜都不知道,不更别说星期几了。
那头,朱尔杰坐在那里喝。
透过酒杯,他好像看见甜甜正坐在他的对面,冲着他甜甜地笑,耳边仿佛还听见她那甜甜的一声声哥哥。
“甜甜!”他大叫一声,把酒杯给丢了,却发现眼前一片空。
甜甜呢?甜甜呢?
朱尔杰慌忙地站起来寻找,光裸的脚就这样踩上酒杯碎片,红艳艳的血立刻涌了出来。
朱尔杰的脚就这样踩上了玻璃碎片,那血很快地流了出来,怪吓人的,却也让朱尔杰从悲痛中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