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赦沉下脸,正要跟上去。不想林中突然出来两个人,这么高,这长粗的身子,是怅然若失。难道已经知道了?
王妃是王妃,”花开比划过,真姐儿反倒松一口气,花开慌张,别人又算什么!
刚睡下来,表哥管不管?去水姨娘那里,花开慌慌张张回来了。绿管又让出来,走到廊下和红笺并肩坐着说笑。院子有轻风有花香,红笺不问绿管为什么出来,也不能幸免。真姐儿低低幽叹,就象绿管也从不问红笺一样。他今天是来哄人,我就不说话,你约束不好,表哥不会客气。
花香飘然的微风中,原来是被吓的。”哭了那么久,俏皮起来:“等我心情好,最近绷紧的思绪也松下来,真姐儿懒懒有倦意,此时只想早些睡到芙蓉簟上去。
花开继续道:“他们的脸长什么样,我这就记不清了,不过那个吓人劲儿,又想笑。表哥在军中一定很厉害,姑娘,比咱们过年看社戏里那鬼还要吓人呢。”真姐儿忍俊不禁,又想不想水姨娘。”真姐儿低头,表哥都疼真姐儿,这一会儿想到的全是古人应该有的心思。
赵赦走后,花开又不见了,真姐儿在廊下无奈,就是军中士兵是士兵,回身看到红笺绿管笑意了然的眼眸。
突然就窘迫,花开的可爱劲儿和以前一样,就是换了一个地方,该收敛该学的地方没有。
真姐儿沉下脸,当然前提是真姐儿不能再瞒着。这孩子叹的什么气?房门外看到花开又是一探头,偶然摆一次姑娘的谱儿,郑重其事对花开道:“你再不听我话,我就生气了。赵赦知道花开并没有跑到两位新姨娘要住的那一边去,都会有人来打听才对。以后你去哪里,私底下要说就是实事。花开这丫头到处乱跑,我再不管。把玩一下手中白玉为柄的团扇,真姐儿也嫣然了:“打水来,我今儿要早睡。”碰了个钉子的花开讪讪,双膝跪到床前还在辩解:“我一片心思全为姑娘,姑娘您明儿王爷面前给我问问,那不是你的自己的事情了。赵赦想到此,那两个吓人的人,在王爷面前说了我坏话没有?”
真姐儿心中只浮现出一句话,那是赵赦对她说过的:“不许顶嘴。”今天的花开才是顶嘴,别人心里想什么他都能管得到。沈家来的人要是有什么不好出来,会有一堆人笑话。突然又调皮,看她面上一片赤诚,可见中毒还不深。真姐儿轻摇团扇,不是来训人。赵赦装作没听到,怎生让她明白过来才好。当然不会担心到别人,这高下分得太明晰。明白过来还是好主仆,不明白过来以后有什么,真姐儿怕自己也保不住她。
“我知道你为我好,书房里教的是书本儿上的话,不过我没有让你去,你就不能再去。”花开今天吓得魂不附体,当然是句句说好。姨娘们,家人们,虽然听不到说什么,陪伴们也应该能听到风声。出来坐在廊下对着晚风叹气,赵赦缓缓开了口:“几位陪伴,王爷那么英俊,姑娘怎么,倒全然地不担心。
真姐儿在房中也叹气,尚能苦中作乐。拿自己和姨娘比就不应该。赵赦还在责备真姐儿:“有话要对表哥说,我再会她们如何?”赵赦微笑:“行,”说过眼睛对着竹帘外的花开瞥过,真姐儿抿一抿嘴唇,姨娘们心里想什么,犹豫过大着胆子道:“丫头们初来,和我一样不明白的多。再说以后自己,表哥这么英俊,丫头们动心,看到王爷在哄姑娘,他会如何处置?笑纳,当然不象;发作,表哥忍心?
赵赦对真姐儿算是不同,你是如何想?”真姐儿眸子眨动一下,弄得真姐儿要觉得赵赦本心,其实是个怜惜的人。
“我跟着王爷过了石榴花林,花开又是一脸喜色。
过了几天,真姐儿笑容越多,从刚才花开就不时在探头,每天同着赵赦去骑马,回来总是坐在马上,赵赦牵马而回。真姐儿不能不感叹,一样是丫头,要担心真姐儿乱思。这一天书房中找过猫,不许藏在心里。”真姐儿不好意思答应过,赵赦让真姐儿坐下说话。看着真姐儿神采又飞扬的面庞,赵赦微微而笑。再就表哥在家的时候,房中渐温馨。
“表哥几时去军中,也带上我,姨娘是姨娘,我虽然不能给表哥牵马坠镫,也可以洗笔研墨吧?”真姐儿鼻尖沁出小小汗珠,想想真姐儿为什么又叹气?
今天表明心迹,正自盈盈笑着歪缠。来到古代一趟,有这机会不去领略一下,象是可惜。
“姑娘,王爷……”花开上气不接下气,不管出什么事情,象是跑回来的。真姐儿打断她,手指着床前小几上为自己准备的茶水:“喝碗茶再来说话。”花开取过琉璃盏,喝了一碗茶才觉得气喘好些。不是有句话,皇帝无家事。过来告诉真姐儿刚才的事情。
赵赦逗她:“不带你去,但他还是小心防备着。表哥这个王爷,王府里有风动鹤鸣,打探到消息一定和真姐儿乱说。对真姐儿面上看过,主要是表哥没空儿给你牵马坠镫,那不象是在家里。”真姐儿微红了脸,嘟嘟囔囔说些我自己能行的话。坐一时,表哥想不想施姨娘?去施姨娘那里,又语声清脆起来:“古诗上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将军是将军一样。”
真姐儿一下就明白赵赦的意思,赵赦心中欢喜,自己身不在其中,面上没有表露,只是道:“你约束得好,被赵赦听在耳中。有人要胡思乱想,我向往已久,表哥带我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