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之那孩子哪儿去了?”老太君问道。
“娘,徽之感染了风寒,正在他屋里歇着呢。”张氏回了一声。
“二弟染了风寒?现在怎么样了?”楚月连忙问道,那家伙不会是因为救谢凝之才感染风寒的吧?
想到这儿,楚月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今天这事儿,说到底是谢凝之和她之间的争斗引起的。不然,谢凝之不会故意跳进水里,谢徽之更不会为了救他而跳进冰冷的湖水中。
“请大夫看过了,还是今天救凝之惹的事,小月,你自己平日里也多看着老大一点,他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张氏说了她几句,但听到韩氏哼了一声:“是啊,我先前去看了徽之这孩子,他也真倒霉。说起来有件怪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我看到一只苍蝇进了门,打也打不死,赶也赶不走。说不定,是这苍蝇惹得祸呢。哎哟这只是苍蝇,待会儿我就去把它给打死!”
韩氏此话一出,花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让人透不过气来。
楚月眸光一敛,心中当即生出一股怒气。好啊,韩氏这指桑骂槐的,说的人不就是她么?
把她比作苍蝇,她好胆!
楚月挑眉,笑眯眯地回答:“叔母,您这话说得太对了。不过对付这种喜欢吐酸水的苍蝇,最好还是用拍子拍死它,然后把它扔进火里烧得面目全非。因为有的苍蝇它就喜欢招来一些亲戚过来玩,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了成群结队的苍蝇,那可就糟糕了。奇怪,这种天气,苍蝇还没死,可见这苍蝇的脸皮和身板有多厚了。娘,您说是不是啊?”
张氏眸光带了几分笑意,“可不是呢,昨儿个咱们不是还逮到两只苍蝇么?小月,还不坐下,学苍蝇呆愣着不成?”
楚月欠身点头:“是,儿媳这就坐下。”
她拉着谢凝之一道坐下,抬眸看到老太君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并没有说话。
说实话,楚月从来不认为这尊菩萨简单。
她看起来或许是谢家不起眼的那个人,但她始终认为,老太君才是谢家的掌门人。
韩氏脸色阵青阵白,想说什么,正好抬头看到韩誉大步走了进来,顿时到嘴的话又咽回去了。这让她怎么说,她明知道楚月在损她的侄子韩誉弄出来的这桩风//流事,明知道她在骂她,偏偏不能说什么。
于是,她憋着气,脸色也不太好看。
韩誉走进花厅,还是一副吊儿郎当地纨绔子弟样儿,坐下之后,他依旧拿着他那把纸扇扇风,一派附庸风雅的味道。
楚月最讨厌纨绔子弟,尤其讨厌只会喝酒泡女人的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在她看来,这些人就是寄生虫。
她的目光扫到谢冉之身上,他疏冷淡漠地坐在他母亲刘姨娘身边,仿佛身边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一眼。这少年让她感觉十分神秘,他之于谢家,又是个怎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