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官兵来了…”
荒郊野 外,烈日当头,三个衣衫褴褛的女子死命的朝对面的山林里冲去,跑得最快,最没型象的就是本文的主人公我,此时正午的太阳晒的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再加上激烈运动,我简陋的衣服全是汗水,我现在才清楚挥汗如水是何等境界了,我为什么这么狼狈?我为什么要跑?这话说来可就长了,现在我什么都不想,目标是距我百米之外的浓密山林,我身后跟着两个跟我同样遭遇的姐妹。
“不要跑了,我不行了...我肚子好痛...”身后的小翠气喘嘘嘘的叫道,眼神哀求的看我,我也同样气喘如牛,上气不接下气,我何尝想跑?但这苦和命想比,孰轻孰重我最清楚不过了.我猛拍胸口,让呼吸顺畅一些,抬眼朝四周望了望,我眼睛顿时晶亮,真是天不亡我,几十米外一堆干枯的柴草呈现眼前.
“快点跟我来。”我摔先朝草堆跑去。
“快点...快点...”我嘴里叫道,转身拉起这两个拖油瓶冲了过去,如果不是我们共患难走到一起,我铁定狠下心肠把她们丢掉,自已逃命.我们三人趴在草堆底下紧紧相拥在一起,因惊慌过度和气温过高的原因,此时,我们三张小脸汗如雨下。
等我们刚隐藏好身形,从山头的转弯处,几个粗壮高大的官兵气势凶凶地出现了,他们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朝我们走来,我能感到身边两位姐妹发颤的身子,她们心里的惊慌我怎会不清楚?此时,我也吓得也紧紧握住了拳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前面,咻地我松了一口气,示意她们不要动,那些官兵是朝我们走来没错,但他们的眼睛却是望向我们身后的树林,跟本没发现趴在他腳下的我们.
“妈的,这几个臭丫头跑的还真快。”我面前的官差恶劣地骂着,狠狠的跺一脚,踩在我面前的干草上,吓得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大人,怎么办?”
“怎么办,给我进林搜,我就不信她们长了翅膀飞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粗暴地下达着命令,然后一伙人飞快的朝树林的方向窜去,转眼之间消失在我们面前.
“呼...”我们三人虚脱的跌坐在草堆里,我望了望身边两个同命鸳鸯,心里绝望到底.
世界上有那个穿越者比我倒霉?如果我穿越到这里生活穷苦,面目丑陋,都没关系,我都能接受,凭我的聪明机智,能干精明,我肯定能扭转颓势,成就一番事业,可现在,哎..就连神仙都无法扭转乾坤了,我成了别人口中凶残的杀人凶手,而我刺杀的人竟是一县之主──县老爷,现在城里到处贴着拘捕我的通告,而且我的画像也被贴在满城都是,更让我感到绝望的是,听说南七省的缇督大人亲自下令抓我,你说在这个年代还有我立足之处吗?
这也就算了,可我跟本就没有杀人啊!我背负的是虚罪呀!我冤枉吶!
当初我刚穿越到这个水乡之都时,我还狂喜了一阵,到处欣赏浏览了一番,可连日来的米粒未进,让我饱尝了古代生存的困境,原来并不是你生得好看就有饭吃,除非你去做妓女,可那是生存的下下策,我才不会笨到为了过好日子出买身体.
于是在县太爷招集丫环之时,我凭着我三寸不烂之舌抢到了一个丫环的位置,管家看我生得机灵,就把我按排到了夫人的身边,做了她的贴身丫环,我还以为我能趁机趋炎附势上夫人,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主子对下人产生怜悯,然后结为姐妹什么的,可打我看到夫人的第一眼,我这个想法就破灭,夫人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端壮华贵,慈善可爱,她很年青,很美麗,可她的娇纵蛮横溢于言表,她心机深沉,娇媚做作,势利小气,这我一眼就能看出,没关系,我明白丫环的地位,自我进府的第一天就有一个年老的婢女专门说清了这些,我就当看不见,大不了挣了银子偷偷溜走,但我等不到以后了,我低估了夫人的阴险狡猾,原来她早就计划了一切,那天...也就是我进府的第三天,因老爷升堂刚回来,管家命令我和小兰小翠一起去伺服老爷,就当我们推开门时,映入我们眼前的是一幕血腥场面,夫人拿着一把匕首猛刺着老爷的胸膛,血流一地.
当时我们几个丫环全都吓傻了,夫人提着刀渐渐进近我们,她叫我们不可以说出去,然后用刀威胁着我们从后门溜走,说什么免得惹祸上身,引火自焚什么的,我现在都不想不明白,当时我怎么就傻傻的一味相信了她的话呢?杀人的是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逃走呢?可我当时吓得六神无主,魂飞太虚哪里还能有美国时间想那多!
“哎...”我叹了口气,伸手拔了根草在嘴里嚼着,我现在太明白了,夫人叫我们逃走,原来就是要把罪名推到我们身上,我叶羽真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呀!现在好了,银子没拿到,还背负杀人罪名,成为死囚,处处被人追杀。
“哎...”我又叹了口气。
“小美,我们该怎么办呢?”小翠泣声道,小美是我进府里的丫环名,此时听得我不由火大,立即吼回去:“小美小美,以后别叫我小美...小美死掉了,我叫叶羽。”
我的吼叫吓得两位姐妹缩了缩,原本低泣的声音也没了,睁大眼睛看着我.
“哭有用吗?哭能救我们吗?别在看我了,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有时间哭,就快点想想办法以后该怎么办吧!”看着她们软弱的面孔,我就止不住要生气,现处逆境,并不是怨天尤人就能了事,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洗脱罪名,冲刷冤屈,还我们清白之身,而不是惴惴度日,等待死亡,但要冲洗冤情...希望渺茫啊,我真比窦娥还冤吶。
“小羽,我们会不会死啊!”小兰栗声问。
“死?”她的话触到了我心里一直不感触击的痛处,我感到死亡的气息就吹佛在我的耳边,阴冷的,森森的,就如恶魔指着我的鼻子宣布我的死期.
我已经能想象站在断头台上是什么感觉了,下意识朝脖子上摸了摸,可怜我细白的脖子,呜..老天我不想死啊!看在我犹贪恋生命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