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在这场灿烂壮美的景色里瞬间迷醉,心中的乱麻一片,理不出个头绪,索就先从眼下入手,想到此,抑郁消散许多,忍不住举起双臂,嘘,长啸一声,手臂上飘出干枯的花瓣,脸上落音缤纷,我忙伸手捂住袖口,慢慢放下袖子,掏出还剩的花瓣塞到嘴里,昨晚监视了一宿,料想他白天也不会有出格的行动,我慢慢的眯着眼,此刻,身下的粗布就像棉花一样柔,一沾上就不像离去,我深吸了几口气,强自从帐篷上跳下,一溜烟跑到姜子牙处。
“美人,来,我喂你喝。”透出粗粗的声音,我本能的皱了下眉,抬起食指挑了下帐帘,缝隙中,葛君蒲扇大手端着汤碗,姐姐眉眼娇滴滴,微微探过身子,一副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样子,我无趣地转回身子,漫步要回到老窝。
身后忽觉的一阵凉风,转过身,一袭灰袍进入眼底,他身后背篓上冒出几枝青色的草药,身边似乎还围绕着缭绕的雾气。
猛然,我觉得不妥,看着他,眼前却化成风发的影子,昨晚葛君明明整夜喝酒,刚怎么那么精神的喂姐姐喝药,我没记错他的眼神炯炯,手腕有力。重新看着姜子牙时,我心里有了计较,忙上前殷勤地扶住他的竹篮,从中抽出两支碧绿的芝草。我送你进去。
姜子牙木然地看着我,我满脸堆欢的当先而行,掀开帐篷,姐姐抬眼看着我,葛君顺着姐姐的目光也看向我,然后欢声叫道:“小姨子来了。”我嘻嘻笑了笑,从来不知道我能笑得这么欢,当然眼皮是耸拉着朝下,片刻后,我重新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姐姐,怎么样了?”他在我的目光逼视下,嘿嘿笑着,“还好,正喝药呢。”说着转个头,看了眼榻上侧卧着的姐姐,姐姐看着我,捋了下身后的发结,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雪儿,来,过来做。”
我接过药丸,手触碗底时碰了他粗厚的手指,我漫不经心,他眼底一亮,左耳嗖嗖的跳动了几下,“雪儿吗?快过来。”姐姐曼声叫道,哎,我应着从他身边穿过,似乎淡淡的药气直冲鼻端,我一下子做到姐姐的边,“姐,来我喂你吃。”
说着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姐姐口中,姐姐笑眯眯地喝着,我慢条斯理地喂着,瞥眼看见姜子牙往帐篷外走去,刚想张口叫他,忽然,手上一颤,啊,姐姐的惊叫陡然响起,同时,我脚上一阵湿漉漉的热流滚过,我吓了一跳,“姐。”脑中一片空白,只盯着姐姐薄被上被**了帕子大小的药渍,同时,身旁嗖的蹿了一个人影,比我更靠近边,“小蛮,你怎么样?烫到没?”
“哎呀,吓死我了。”姐姐的脸部在葛君的挡隔下没有露出,但声音因为委屈捏得尖细如孩童,双肩如同蝶翼般不停松动。
“小蛮,没事,有我呢,老子在,神鬼都镇住。”他没边的狂浪之词让这时本就堵住的我,怒火中烧,捏住他的胳膊,将他摔倒一边,“还是让我来镇镇吧。”
啊,姐姐嘴上尖叫着,眼睛却是透出几分戏谑,迅速又换上一双瞪大的眸子,惊讶地看着我,我肩膀上一紧,迎上一对威力闪烁的眼睛,身后有人呼哧哧地喊着:“妹子,你先歇着,我来看小蛮。”
我身体在肩膀的劫持下不由自主地挪位腾地,我心里雪亮,暗自偷笑,任姜子牙展现他的蛮力,将我生扯出帐篷,远远隔了几个帐篷,我猛然摔开他的手,色厉内荏的低吼道:“姜子牙,你怕葛君怕成这样?你干脆直接跟着他回他的葛国算了。”
他嘴角透出不屑,看着我,“他用我怕吗?”眼角朝天,一副傲不可挡的架势,我仔细看他的脸,眉梢眼底全是轻蔑,他和葛君还没有穿一条裤子,我张开了口,突出刚要问的话:“姐姐,现在怎么样?”
“先养着吧。”他眼望远处,淡淡地说道。
“那就是现在不错咯。”我乐呵呵地脸上挂笑,“那就多劳道长费心了”他充耳不闻,我也不再啰嗦,转身快步离开。
昨晚要么葛君没有喝酒,要么就是风发谎报军情,我窝在躺椅上,盯着头顶的帐顶发呆,不由想到姐姐此次古怪的行动,一次次都是她和风发联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眼前闪着姐姐宠溺的目光,诡异的笑容,驾着黑云而去的妖娆,在法力的煎熬下用力推开我的决绝,眼眶不由的湿了,耳边确清楚的回荡着凄厉的呼救声,酸楚的眼眶中滚出的两行热泪,闭上眼,眼前仍不停地闪烁着惶恐的眼睛,再聚时只在我面前撑起旧时的骄傲,现在玲珑的手段,满脸泪水横流。
不知多久,脸上有个手指轻轻的拂过,我懵然张开眼,一对墨色的眼眸溢满宠溺的柔情,眼泪不停的往下滚,“乖,不要哭。”他不知所措地说着,手掌着我的发丝,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很快脸被带进一个冰凉的锦袍中,隔着光滑的绸缎,隐约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绸缎不吸水,脸上的泪水顺着他的袍子不停的往下落,从心口滴到腿间,不住的抽噎中,我清楚的感觉到这个怀抱的宽大,也明白感觉这个怀抱的冰冷,他让我在难以克制中迅速发,快速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