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017600000002

第2章 浣女 (2)

“克死娘也不怕,娘克死他也不怕,死在一块更好,反正不能叫她抱走。”这是她当时心里的反抗情绪,可是不知为什么说不出口,红眼边的女人谢过婆婆,就去接孩子,竹娇几乎发怒了,忍着气和婆婆说:

“您的主意,我也不敢说什么,明天再叫她抱走不行吗?我好给他洗洗澡。”她的泪落了孩子满脸。孩子小手摇动着,小眼张望着,小嘴吸吮着玩。婆婆又大仁大义地说:

“你怎么这样不心疼孩子?今天好日子,抱走不平安吗?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路上遇到邪门歪道的可怎么好?你不痛他,我还痛他呢,肉上肉痛不够,我儿子的儿子,李家门的根,不能叫你胡摆布,早上洗了澡,这会儿又洗澡,等着弄出风(病)来就好了。”她知道不能挽回了,忍着泪说:

“那么给他换换衣服行吗?”

“随你吧!我哪能做你的主?”婆婆惯会倒抓理儿地说话。她抱着孩子走到自己屋里吻着孩子的小肩头哭了,满脸眼泪地偎着孩子的小脸,小孩子一挨触母亲的肌肤就本能地张着小嘴找奶吃。她说:

“小宝宝!你知道啊!妈妈心痛,你快点长大了回来,和妈妈一块住。”她哭着喂他奶。

“小宝宝多吃啊!妈妈的乳水是甜的,足够你吃得胖胖的。可是她们要抢走你,小宝宝!吃,吃……吃啊。”她忘了给他换衣服。婆婆的命令又下来了:

“快点来,时辰都叫你给误了!”她匆匆地擦干泪,从孩子嘴里拉出奶来,孩子哭了,她慌慌张张地抱着摇他,给他披上一件小花衣,抱到婆婆那儿,孩子仍不停地哭,婆婆接过孩子去;竹娇从房里拿出一包小儿衣服小褥之类的东西,交给那媳妇,孩子已经到了那媳妇的手臂里,孩子的哭声更大了,她过去拍着孩子,心更如利箭穿刺般的疼痛。那个女人倒同情地说:

“莫伤心吧,过十天半月我就抱小官官来看你们,我也是有儿女的人,错待不了他。”孩子终于被人家抱走了,她又开始着劳苦生活。她寻思着,落着泪,她想起还要预备长工们的晚饭,收拾起未缝完的衣服。春夏之交田事正忙,每天她要用大锅烧着饭菜,还要到池里洗衣服。小叔小姑又都要她赶做夏季制服。年纪并不衰老的婆婆除了吸水烟以外有时纳几针鞋底子,仿佛女学生织毛衣似的人前做做,又大方、又轻便、又潇洒,还惹公公爱。

端午节来到了,家家女儿襟上戴着丝绸抽作的小荷包,小孩子手足上围系着五色线。天才亮,大户人家或小康之家门外都用桌凳搭着高台,上面烧着成把的香摆着供,供桌下有纸糊的龙船,船头向着湘江摆着。一个衣服整洁的道士敲打着小锣鼓,口里大声而含糊地念叨着经句,这是在超度水上的亡魂。到吃早饭时烧了纸龙船,经声也随着停止了。早饭后江上赛龙船的锣鼓又响遏行云,青年男女穿着五光十色的新单衣在江边的街道上,往来交织着热闹的网。赛龙船的船手都是二十几岁膀大腰圆的小伙子,他们并不是以此为职业的,他们各有固定的职业,有的是舟子,有的是渔夫,打鼓打铁的,也有的是农夫,各个短打扮,头戴凉帽,脸上除了喜悦,就是好胜争强的神情了。

船上披挂的并不是古画上龙舟那么五色缤纷;只是船前一个纸布扎绘折糊的伸颈挺须的龙头,船后一个弯曲的龙尾罢了。讲究些的有一个花洋布的船篷,平常的依旧保留着小竹篷。炮响了,几十只船分队前进,倒也十分可观呢。鼓声越响,船摇得越快,渐渐的船身远了小了;渐渐的近了又大了,他们赛着快慢、花样、姿势……两岸上的游人狂呼着、拥挤着,有学生、有商人、有贩夫、有士兵,他们忘记人世上的阶级,平等地欢悦地挤在一起。平常没人注意的江边竹楼,在冷清的时候高高地用杉杆撑着,住着不怕水的贫民,江水涨到码头上,竹楼里的人也没人去注意他们,任他们在那儿守候着狂涨的江水,他们把生命托给站在沙石里的杉杆。今天却不然了,许多有钱的太太小姐坐在小竹楼里看龙船,贫穷的孩子都被大人赶下楼去,为的是得些赏钱,留着将来零用。据说一个端午节的所得,足够他们一年花用呢。

竹娇的丈夫回家了,听说那个奶娘也要抱孩子回家来吃节酒,竹娇加倍地工作着,炎热的天气在她瘦削的脸上点了些红晕,几缕短发被汗粘在额上,又自然地弯起来,黑润的小发圈加增了她的美。她刺鱼、切肉、洗菜、煮粽子……不累,她有希望,“快乐”麻醉着她。

公公、婆婆、小叔、小姑都换了新衣去看龙船比赛。丈夫得机会来帮她做厨下工作。他是个黑大个儿,天真得像个孩子,正直,说起话来人能看见他的心,娶了亲还过着单身生活,干看着父母的诸般恩爱。

“我帮你洗菜吧!要不然替你切肉。”黑大个儿说。

“你莫弄坏呀!姆妈回来要骂我的。”她急切地阻止他。

“傻人!我是面食铺的少掌柜的,比你本事大多了。一落太阳爹爹就过江来找姆妈,铺里晚上的客更多,什么不要我经管!”说着扬眉吐气地看着妻子,她笑了。他们觉得这一会儿才是真正的人生,想起平日家庭的约束,又忧郁起来。

“火车站上的洋房子多好啊,从外国又运来许多新车,今早上许多车站职员的太太、铁路局职员的太太,都去看新车,招的很多人不看江上的龙船,反跑到车站去看新把戏。有的太太们坐上新车去游历,都拉着丈夫的膀子,有说有笑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车上挂着彩绸,奏着音乐,他们一对一对的像什么图画上的神仙,咱们怎么不能常在一块儿呢?你老是躲着我……”他嘟嘟囔囔地埋怨着,听着她叹了一口气,把鱼放在水盆里洗。

“咱们命不好,人家都是大命人哪!怎能和人家比?我就是躲着你,你一回家他们也是防贼似的防着我,好像我是个鬼会迷死你,等你走了,她还找碴儿骂我下贱……这是命,我前辈子做了坏事,命里该你们李家门的债,这辈子来还债的。”她说起来就气愤了。

“你也别难过,早晚有那么一天拉着手儿,坐上火车走开就好了。”

“上哪儿去呢?”

“哪儿都可以!长着大香蕉的广东,出椰子的南洋。用不了几百块钱,开一个小点心铺,内老板由你当,看哪个敢给你气受?”他热诚地说着,看她爱娇地注视着自己,自己是救她的英雄!他热烈地抱紧她,忽然小姑的声音说:

“嫂嫂,小侄儿回来了。”

他们一同跑出去,她跑过去抱过孩子来:孩子虽不胖,倒也光润。新换的小花衣,戴着小花帽,会笑了,又发着唔唔的声音。她偎着他的小脸说:

“小宝宝的爸爸给奶娘倒茶呀。”他早已被这母子欢聚的景象弄呆了,妻的声音唤醒他,倒了一杯茶给奶娘:

“奶娘辛苦了,小孩子累人哪。”

“他倒和我投缘,我很喜欢他。”奶娘的眼睛好多了,和善地答着,不安地喝着少官人倒的茶。

“今年稻子长得好吗?”

“好,只是我家老板病了一场,近来才好,花了不少药钱。”

“病好了比什么都强,花点钱不要紧,钱去了再挣,是一样的。”他和奶娘闲谈着,妻忽然把孩子交给他急急地说:

“我要去做饭,灶子要烧干了。”

正午的酒饭摆好了,大家照例地先喝雄黄酒以免一年的虫毒,少官娘子穿梭似的传送菜、饭,孩子在婆婆手里抱着,婆婆用汤匙给孩子喂了一口雄黄酒,小嘴受不了这么刺激的饮料,噗噗地小唇打着嘟噜,哭起来,好像有人在肉上扎了他似的。婆婆厌恶地骂一声:

“小逆种,倒随你娘,为你免灾才给你喝的。”竹娇的菜饭已经传送好了,奶娘也在厨房里吃着喝着。竹娇接过孩子来说:

“奶奶怕虫虫咬你,给你喝点酒,还哭吗?”

“要不说是小逆种呢。”说着他们开始享受现成的丰富的家宴,她把孩子抱到后院的竹荫下,哄着逗着他,哭声止住了。不过孩子呆呆的,头热脸红。她知道孩子被酒呛病了,可是不敢说明,小人儿昏昏的,她的节饭都没吃好。

午后大家都知道孩子病了,婆婆说不是路上中了邪,就是中了暑,还是公公直爽些,打发儿子请来一个大夫,看了病,开了一个药方子走了。竹娇想快买药来,给孩子吃了睡在家里,几天就会好了。可是婆婆又发下命令来:

“奶娘把孩子抱回去,叫你家老板买药给他吃了早睡下。你留在这儿不方便,他娘的奶水早没了,早点回去吧。唉!在你家也没病,一回家就病。”竹娇几次想说:有奶汁,留他住下吧,可是她没说出口来,她丈夫却愤愤地说:

“到家就病了?在外人家病了谁能知道呢!”婆婆没听清儿子说的什么话,只觉得儿子在反抗自己,站在媳妇一条战线上来反对娘。她怒不可遏,大骂:

“逆种!都给我滚开,养了这么个血胞孩子就捉精打怪起来。”黑大个儿带着满腔的愤恨回到江对岸的铺子里。小病孩子却在昏迷中离开母亲的怀抱,跟着生疏的人走到不可知的命运里。竹娇不敢送他,他身上发烧的热度燃着她的心。她含着泪,预备着晚餐。

第二天下午奶娘的大孩子来送信儿说小孩子不行了,婆婆说:“为什么不给他吃药呢?”

“吃药了,姆妈叫我把药方子也带来了。”公公接过药方看了,也是八行红条信纸写着黑草字。只是方子上端写的不是“李小官”却是“冯六爷”。他知道买错了药,孩子才会死得这么快。孩子虽和他没感情,但究竟是李家的根。于是怒向胆边生,要到官里控告奶娘。婆婆也怒气冲天地附和着说告奶娘,奶娘大孩子吓得脸焦黄,哭着说:

“姆妈不识字,爹也不识字,不是有意害你家小官官的!”

“莫告吧!小户人家经不起官司的,他们既不是故意的,饶了他们吧,谁叫咱们把……谁叫咱们孩子命不好呢!”竹娇流着泪劝阻着公婆勇敢的豪举。

一个长工用小木棺把小尸体背回家来。昨天还活着向妈妈微笑的小人儿,今天却全身铁青、僵硬地直躺在小棺木里。竹娇晕过去。在黄昏的池边多了一个小坟头,青蛙咯咯的好像哀悼这小生命的夭亡。

她渐渐清醒了,对着窗户有初升的月光照在竹丛上。她起来,打开窗子,一阵小风吹清醒了她的头脑。她记得方才在堂屋里,现在怎么在自己的屋里?她又想起来孩子的夭亡。她喃喃地说:

“完了,完了,什么都完了。”她摇摇摆摆下意识地走到公婆的屋里,机械地替他们收拾床铺。他们并不惊讶一个悲哀过度而昏迷的人清醒不久就来工作,他们安适地吐了口气想着:

“她并不难过,她还能工作,倒省下给儿子续弦的一笔费用。”

同类推荐
  • 萝莉公主大复仇

    萝莉公主大复仇

    她来自十八年后,为了改变妈咪的未来,必须要让爹地消失。可为什么,白辰溪这家伙总是在她要杀了爹地时冒出来,害得她不得不重新策划计划!下一次复仇计划必须成功,爹地必须从历史消失!纳尼,她不是爹地妈咪的真正女儿?而白辰溪和她又有着特殊关联!看来,她又要好好计划!--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激萌谈判队

    激萌谈判队

    回到阔别已久的校园,洛彩言吃惊的发现,因为几年前的一场意外,谈判队已经到了解散的地步,在这个校园冷暴力和升学压力不断上升的时代,而学生的心里素质却还没有那么坚强,谈判队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事故发生时第一时间赶到,去想办法制止当人事做出不可挽回的错误。这是林正锡曾经一手创立发生的的谈判队,洛彩言决定,一定要把谈判队重新组建起来。在这个时候,洛彩言遇到了同班的夏琛,这个带着好看慵懒笑容的男生。他们解决一起解决了某个女生因为在女厕被迫拍裸照并受其勒索而走投无路想要跳楼的事件。和家境良好外貌甜美性格开朗的洛彩言比起来。亚西满却显得平凡了很多,虽然有全校第一的头衔,但是女生比任何人都清楚
  • 大神请接招:学渣校草

    大神请接招:学渣校草

    他是每天都会被自己帅醒的男神校草,臭美自大且无良,挥挥手,桃花朵朵开,其乐无穷。唯与她势不两立。她是每天都要盘点几次身家的贪财女生,强势霸道且邪恶。她来这所学校的目的就来拯救这个学渣校草的。拿人钱财,替人追男,这套校草出浴照,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 伪装残心公主

    伪装残心公主

    原本是快乐的生日,却成了妈咪的忌日。是她夺去了妈咪的生命。是她夺去了妈咪的爱情。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被爸爸赶出家门。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变成孤儿。我要变得更强。我要报仇。一个人独自踏上异国他乡。一个人独自来到死亡之谷。一个人……从始到终都是一个人。她坚强,其实她脆弱。她微笑,其实她哭泣。她一直在伪装着。一直在欺骗着。十年后,她回国,去到了月光梦学院。遇到了王子们,遇到了她的女儿。一切的爱恨纠葛,一切的恩怨情仇。就在这个月光梦里面解决吧。
  • 搞笑校园:五个萝卜五个坑

    搞笑校园:五个萝卜五个坑

    大学的搞笑生活,高冷,呆萌,逗B,暴力,文艺当五个花一样的女人碰到五个草一样的男人,火光四溅!!!!“我喜欢你……你身上的每个器官我都喜欢……”你长得比实验的白鼠淡人多了!“我也喜欢你,你长得象它……”你长得看上去似乎比爷爷道馆里的沙袋更耐打!【因玩同一款游戏发现游戏里的好友尽是身边人而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热门推荐
  • 李清照的词与情

    李清照的词与情

    通过对李清照传世词作的解读,以独特视角展现著名女词人李清照的一生。一本既不失本相又温情俏皮的李清照词传,倾诉浮华岁月的易安心曲。
  • 淡定的人生才幸福

    淡定的人生才幸福

    本书从人生、态度、工作、心灵等方面入手,探究淡定的奥秘,寻找让自己的心灵变得淡定的方法。
  • 邪尊绝宠妖孽妻

    邪尊绝宠妖孽妻

    饿死还遭雷劈,还有没有天理啊!她,梵卓·蛮,慵懒任性,狡猾多变,邪恶纨绔,乖张暴戾,是梵卓一族最让人头疼的吸血鬼公爵。虽说她是吸血鬼,可是对她来说血就是一种带着死鱼般腥臭味的东西。啊喂,是谁告诉你,血是这个味道的?众吸血鬼怒。她就想不明白了,这么恶心的东西,为什么她的子民们都那么喜欢?一只活了上千年的吸血鬼公爵,因为不吸血而饿死重生回到上古时代,魂魄附身到一只修行千年没有度过九重雷劫的九尾赤狐身上。还好身上还有吸血鬼千年修炼来的功力,才让自己幻化成人形,竟然一睁眼就遭雷劈!他,邪魅妖娆,冷枭嗜血,一张魅惑人心的脸,一袭摄人心魂的红衣。他,就是江湖上让人恨的牙痒痒,却同样是让他们怕的毛骨悚然的邪尊。第一次见她:她温顺乖巧,让他意乱。第二次见她:她狂妄不羁,让他赞赏。…每次见她都有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心动。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妃你不可之病太子偏宠煞妃

    妃你不可之病太子偏宠煞妃

    她是煞星,出生便克死生母,众人避之唯恐不及,却坐上太子妃之位,且无人嫉妒。他是病种,三岁便浑身毒疮,无人想要靠近一步,却坐上了太子宝座,且无人争夺。大婚当日,夜里接亲,可见二人不受宠至极。贺兰玥一把拽下自己的大红盖头,却见对方头上也盖了一件一样的,他这是想把自己嫁了吗?同样拽掉对方的盖头,贺兰玥惊楞当场,眼前男子妖孽至极,那眉那眼俊美的天怒人怨,不要说毒疮了,连一个青春痘都没,这厮难道是顶包的?携夫赈灾归来当日,府门就被如山的聘礼堆满。“太子妃,这是我王的礼单,金银珠宝万车,夜明珠万颗…”“太子妃,这是我国太子殿下的礼单,古董字画百车,各类奇珍异宝百车…”“太子妃,这是我皇陛下的礼单,城池十座,后宫宫殿任选,即日可进行封后大典…”某男眸似寒潭,冷声呵道:“来人,将各使者斩了,挂在城门,礼物留下,送到太子妃院中。”^本文一对一,男强女强,各种强。热烈欢迎小哥妹子收藏留言砸花花~
  • 七扑夫君

    七扑夫君

    天刚刚的亮着,还有些灰蒙蒙的色彩,一个小小的身影拿着笔在一个小案上一笔一笔的画着什么东西。“一个大圆圈是他的大饼脸,两个小圆圈是他那双蛤蟆眼,两个黑点点是他那朝天吸气的鼻孔,一条横线是他最好永远不要张开的嘴巴,哈哈哈,什么第一美王爷?燕无痕,现在就是母夜叉都比你漂亮!”玄影得意的摇了摇她的小脑袋,看着纸上那个比鬼还要恐怖的画像,随手又加了几笔,细长的胳膊,粗壮的腿,嘿嘿,现在看你还怎么……
  • 暴风雨前

    暴风雨前

    《暴风雨前》的作者李劼人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翻译家,一生留有五、六百万字的著作和译作。他的大河小说三部曲《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大波》已经成为传世之作。李劼人先生被他的同学郭沫若称为“中国的左拉” ,他的三部曲被郭沫若誉为“小说的近代史”。 李先生从1935年起写了三个连续性的长篇《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和《大波》(第一部),描写辛亥革命前的社会生活。这三部小说都以作者的故乡四川为背景。
  • 古典爱情

    古典爱情

    爱情成了千古不绝的绝唱,他有着炫彩一样的色彩,没有人能说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色彩,也许每一个人的爱情都有每一个人爱情的色彩,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绝唱。这部书是一个充满了悬疑色彩的书,爱情深度探底,他尤如一座长满绿苔的桥一样,能走上这座桥的人,也许是幸福的,但是他的后面有着深深的伤,那是美丽异端的伤,有着伤的颜色,但是谁也说不好,伤到底是什么颜色?
  • 无量山旧事

    无量山旧事

    慨叹盛世浩劫,英雄挥剑斩苍茫。无量,浩瀚苍穹,谁与争峰?举杯邀明月,生死两仓皇。人道是,混战枭雄几多长?
  • 特工美人朕要了

    特工美人朕要了

    皇帝,敢跟她斗,一掌掴去。妃子,敢跟她斗,看她把她们整得死去活来!惨遭情变,一朝穿越,堂堂特工‘灵狐’,竟然穿越成为一个贪慕虚荣的草包太后身上,这个太后,诱了老皇帝,结果老皇帝死了就转诱小皇帝。闪开,那是以前的江芷灵了,现在的她,可不花痴!轩辕凤单,妖孽一般的男人。长一张比她还要美的脸庞,处处色诱她。可她是什么人啊!她才不会轻易受诱呢!这后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人视为理要的权势地位,在她的眼中,全是无用之物,她现在,只想要逍遥江湖!所以,抱歉了,皇上,哀家不要你!……………………楚国太子,温和俊美的男子。一笑起来,有如阳春三月里的和风,让人舒服。只是,她可没兴趣当你的太子妃。有多远闪多远,我还是想过我的逍遥生活呢!片段一:“母后对于朕今天的装扮,可还满意?”轩辕凤单嘴角勾笑,看着眼前那个两眼直了的女子,不由笑得眉眼弯弯。那带着丝丝慵懒丝丝偷笑的语气,让江芷灵一时间回复了正常,脸色一正,不敢再去看那一张妖孽脸庞,淡淡地道:“皇上,今日又不是春日游百花园,你这一身装束,是要与什么争艳呢!”冷冷地讽去。拜托,她喜爱美色,可是却不会受惑的,单就这美色想来诱她,还早着呢?就见轩辕凤单的脸色变了一变,那淡笑的脸,变得极是难看。倒也是,讽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穿艳地要与百花争艳,岂非是一大侮辱。而且还是个堂堂的皇帝。片段二:对于自己的想法,他从来不想掩饰,这样的女子,他势在必得:“随我回楚天国,我立你为妃!”“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听完他的话,江芷灵眉头一皱,像看个疯子一样看着楚玥星。她还没有看到过有人被人陷害之后竟然还说爱上了来人。他若不是别有目的就是疯了!“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我说的都是认真的,唯有如你一般的女子,方配得上我!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时间一到,我会派人来接你的。”他的语气带着张狂,仿佛她一定会跟他走一般。片段三:“你要哀家向你行礼?”江芷灵看着那一脸兴奋的楼月尘,缓缓地站了起来,抚一抚那深红色的衣服,妩媚一笑地说道。那眼中,带着一抹他常见的流光异彩,当她拥有这样的目光的同时,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那个……那个……还是算了吧,咱们都是不拘小节的人,行礼就算了!哈哈,我楼月尘也不是那种在乎这礼节的人啊!”楼月尘看着江芷灵这样的目光,那里还敢要她的行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