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甘愿放弃一切陪一个男人出生入死,那个男人是该有多幸福?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咔嚓……咔嚓……”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道口子。
皇甫雨泽知道,那是他对她莫名其妙的恨,已经似冰雪一般在一点一点消融了,相信离“它”真正消失的日子也不会太遥远了。
想到他们美好的未来,皇甫雨泽就情不自禁咧开了嘴,放声大笑道:“既然娘子强烈要求,为夫又岂有不准之理?就让我们夫妻二人齐心协力,一同打造出咱们美好的未来罢!”
“呵呵,那咱们是不是该先把家中那些碍眼的牛鬼蛇神解决了才是呢?”既然他已决定要反了,那此事的处理方法又有所不同了,不过还是得小心谨慎考虑周全才是啊。
当然,整日看着一群“姐妹”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她还是有那么点吃味的啦。
“还真是个小醋坛子!”皇甫雨泽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道,心情像是要飞起来了似的。
她会吃醋,证明她在意自己不是吗?
“想要如何处置,都随你!”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
翌日,一道圣旨降到天牢,结束了楼舒雅悲惨的命运。
“奉天承运,吾王诏曰:楼舒雅心狠手辣,歹毒如蛇蝎,毒害王后之事铁证如山,罪无可恕,现判以凌迟处死,即刻行刑!钦此!”
“来人,带下去!”
不得不说,皇甫冉尘的尺度把握得真是恰到好处,刚刚好给她留了一口气,却是连哭喊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带了出去,倒也清静。
很快,楼舒雅即将被凌迟处死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前段时日被她害得提心吊胆、饱受折磨的女人们都雀跃了,直呼老天有眼,让罪恶之人罪有应得。
而被禁足的蓝香茹乍一听闻这个消息,险些吓晕了过去,却不知是太过担心女儿了还是怎么样,竟是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疯了一般的往外冲去。
还别说,那些看守的侍卫一个不留神,竟然还真就让她给跑了出去。
然而就算她跑出去了也是无济于事,去求见皇甫雨泽,却被告知王正在给王后娘娘喂饭,没空见她。
任凭她在外怎样哭喊,皇甫雨泽也未曾露面,想要强行闯进去,却不想皇甫雨泽竟早有先见之明,派了上百个禁卫军在这儿守着,凭她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恰在这时,卫郓也闻风赶来了。
蓝香茹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哭着喊着要他帮忙求情,完全忘了前几日她才在骂人家“阿猫阿狗”。
卫郓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的,却没想到皇甫雨泽竟然真的答应见他了!
这下可把蓝香茹给高兴坏了,以为这是皇甫雨泽看重卫郓的缘故,甚至还天真的想着,有卫郓去求情,说不定能救女儿一命。
于是她便一把鼻涕一把泪信誓旦旦道,只要卫郓能救回她的女儿,她就同意将女儿嫁给他。
卫郓却只是暗自苦笑了一声,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王又怎么可能会给他面子?
况且……原先他会喜欢楼舒雅,喜欢的也是她的单纯善良,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心机深沉阴险歹毒之人。
这让他不禁有些心寒,对楼舒雅虽说还有感情,可却不再那么想要娶她为妻了,不要怪他善变,任谁也不会愿意要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蛇蝎美人。
之所以来这儿,只不过是还存着一丝丝的爱恋,还有那一份责任。
因为她现在是他的未婚妻。
且不管她现在如何,毕竟也是他爱过的第一个女人,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还是想为这份无疾而终的爱恋尽最后一点心意。
“微臣参见王上、王后娘娘!”
“平身。”皇甫雨泽淡淡道:“若你是来替楼舒雅求情的,那就免了吧。”
“王……求王看在她是您表妹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卫郓直直地跪倒在了地上,苦苦恳求道。
“若她不是孤王的表妹,她早就该死了!”皇甫雨泽冷笑道:“你或许不知道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便是你差点死在外面的那一次!”
卫郓呆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该用什么理由劝服王放过这样一个不知悔改的蛇蝎女人呢?
第一次没成功,因而有了第二次,此次她又因为王后娘娘而受了这么大的罪,她岂会不记恨?新仇加旧恨……
他不敢想。
可是,要他就这样看着她死……
见卫郓神色转换个不停,皇甫雨泽轻叹道:“好了,此事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任谁来求情也绝不可能令孤王改变主意。”
“趁现在还来得及,要不要去见她最后一面你自己决定吧。”
卫郓眸光微闪,沉重道:“是,微臣告退。”
卫郓站起身神色恍惚地往外走去,就连蓝香茹喊他都未曾听到。
无奈之下,蓝香茹只得暗咒了一声跟着他来到了刑场。
“时辰到,行刑!”
“不要!”蓝香茹大惊,拼了命的想往刑场上冲,却被周围的侍卫给拦得死死的,任她如何挣扎撒泼都没能闯得进去。
刑场上,一身狼狈的楼舒雅也总算是稍稍清醒了些,看到那把泛着森寒光芒,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子,不由惊恐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