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弹这首曲子的?”阴森森的语调,甚至参杂着一丝杀气!
“我……我……”楼舒雅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娘亲
皇甫雨泽看也未曾看她一眼,语气不善道:“这次便作罢,以后再这般不自量力……”
“是,雅儿知错了……”
楼舒雅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近日对我这个女儿也是常常冷脸相对呢,对皇甫雨泽柔声道:“泽哥哥。一时间,当然,他也是知道她不待见尉迟妍姗的原因的,不过终究是亲人,且说到底她也并没有做什么不是吗?
虽是如此,可皇甫雨泽还是微微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似欲公告什么般,铁臂一伸,亲昵地搂过身旁女人柔软的腰肢,道:“小姨,这便是孤王的王后。”
“姗姗,这是孤王的母妃,也就是你婆婆的妹妹,来见过小姨。”如此介绍,便是真正意义上承认了她的身份。
那般温柔的声音,亲昵的语气,让在场不少人瞬间就变了脸色。
尉迟妍姗微微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转而会心一笑,站起身来对蓝香茹福了一福,温顺的叫了声“小姨”。
“哼!”蓝香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隐隐有些发黑的脸就跟那调色盘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黑的变个不停。
受得堂堂王后的一拜,她非但没有任何高兴的感觉,反而被那一声“小姨”给呕了个半死!而最令她愤怒的,还是皇甫雨泽的态度……
那王后之位本就是她家雅儿的,跟这个贱人有何关系?一声“小姨”也是她能叫得起的!
眼见皇甫雨泽的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气氛也变得有些诡异紧张,楼舒雅脸色微变,忙笑道:“姗姗姐,不介意雅儿这样叫你吧?”
叫都叫了,她还能说什么。
见尉迟妍姗笑着摇了摇头,楼舒雅接着道:“姗姗姐不要介意,我娘她只是因为爹的离开实在太难过了,精神方面可能有些不济,委屈羞愤的泪水不停滑落,并非是针对姗姗姐一人。”
温柔细腻的嗓音如出谷黄莺般优美动人,那微微带着些许惆怅的小脸,更让在场不少男子都蓦地生起了一股怜惜之情。
不可否认,楼舒雅的确很美,举止大方优雅,眼中总有一股化不开的温柔,缱婘缠绵,勾人心魂。
而更重要的是,她的长相,竟与二十几年前的天下第一美人……皇甫雨泽逝去的母妃有七成相似!
这,或许就是皇甫雨泽一直对她另眼相看的最大原因吧……
果然,皇甫雨泽的脸色总算稍稍好看了一些,楼舒雅暗自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却不曾注意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底飞速闪过的一道寒芒。
敏锐地察觉到身旁女人情绪骤然低落了下来,皇甫雨泽不由蹙起了眉头,误以为她是因为小姨的态度而难过,寒潭般的星眸中隐隐透着一丝关切,一丝安慰。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住了,尉迟妍姗骤然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扭头对上的正是他淡淡的,几乎微不可查的微笑……
一切的烦恼忧愁,瞬间烟消云散。
是了,她怎么能没有信心呢?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雨泽,她都不该的啊……
不就是两个女人吗?呵,所谓地位不同,只不过于一般人来说罢了,这个世上没有谁比她还要懂雨泽了。
若是那两个女人以为仗着那一丝相连的血脉以及曾经的恩情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的雨泽是重情重义的,可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相信他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何为真正的冷血无情!
粉嫩润泽的唇瓣轻轻上扬,刹那百花失色。
看着眉目传情缠绵悱恻的两人,楼舒雅那双漂亮的眸子里不觉闪过了一丝阴霾,掩在袖子下的双手已紧紧捏成了拳头。
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压下心头疯狂翻滚的嫉恨,嘴角一勾,扯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心里不由的将尉迟妍姗恨进了骨子里。,雅儿最近刚学会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可好?”
这种情况下,皇甫雨泽自然不会驳了她的面子让她下不来台,便淡淡点了点头,握着尉迟妍姗的手却始终不曾放开。
贴身婢女将琴摆好,抚摸着那漂亮的琴身,楼舒雅缓缓露出了抹自信的笑,葱白玉指一挑……
第一个音刚出来,皇甫雨泽便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随着那美妙的琴音愈来愈婉转动人,眼底的寒芒也愈发强盛,只是沉浸在这妙音中的众人却都不曾发觉罢了。
尉迟妍姗暗自冷笑不已,瞟向楼舒雅的眼里,一缕嘲讽闪过。
真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这首曲子可是当年雨泽的母妃所创,难度极高,这么多年来除了她便再无人可以弹出那种境界那种神韵。
而对他来说,不能弹却仍不知天高地厚的染指,便是对他的母妃的亵渎,是绝不可饶恕的!
可偏偏,这女人却自以为是的触到了他的禁区,若换了别人,此刻只怕已经丢了脑袋了。
虽然楼舒雅处处都在模仿他的母妃,也的的确确模仿出了几分神韵,但可惜,赝品终究是赝品,那个独一无二的奇女子,岂容她这般玷污?
“砰”的一声杯子落地的脆响,琴音戛然而止!
“泽哥哥……你怎么了?”望着脸色阴沉恐怖的他,楼舒雅的心里不禁生起了股惊惧,小脸微微有些泛白。
蓝香茹蹙着眉头不悦道:“小泽,你这是作甚?你看你都把雅儿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