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姚芊雪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半,肚子疼到快不行了,整个人有些蜷缩地往被子里钻。
“那你知道不知道……”夏侯烈严重闪过火焰,用力的抓住姚芊雪的肩膀,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一般,疼得姚芊雪眼前一阵发黑……
夏侯烈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愤怒地喊道,“好,我告诉你,我是中了你的毒,除了你,我再也爱不了别的女人;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粪土;除了你,再美若天仙的女人也不能让我动心;所以,我爱上了你,我只能爱你!”
“宝贝,现在你明白了吗?即使是不愿意,这一辈子,我都只能爱你一个人!”夏侯烈眼神愈发的复杂起来,他已经不知道,他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到底是出自内心,还是情话已经可以信口捏来,他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声音也温柔了不少,“你明白吗,宝贝?”
但是,此时的姚芊雪已经如同一具破碎的布娃娃一般,仰躺在薄被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宝贝……”夏侯烈心中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心疼强烈的窜过心脏,“宝……贝,你快醒醒……”
“宝贝……”
“花吉!”夏侯烈发出一声尖锐的大吼,如同一匹受伤的狼对着自己的同伴呼唤着。
隔壁房间,正在床上和女人你侬我侬的花吉,听到这么一声,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这声音太恐怖、太凄历了……
花吉看着夏侯烈杵在窗前,一脸菜色,不禁揶揄道,“爷,她现在正昏迷着,你没必要再摆出这种心疼得恨不得代她受罪的样子,反正她现在也看不到。”
夏侯烈沉默地瞥了他一眼。花吉立即举白旗投降,“也对,演戏就是要演得逼真点,不然随时都有可能露陷,你继续保持下去,宝贝一定会被你感动的,保持,你继续保持……”
夏侯烈动了动唇角,他明白,花吉时在提醒自己,不要假戏真做,可是,自己对上她的时候,所有冷静都只是云烟。想起自己刚才看到被子上暗红的血迹时,甚至一度感觉到心脏窒息,那时候他甚至没有想过她对他来说只是解药,只是很单纯的,看着她晕倒而担心惊恐!
“宝贝额头上的疤痕,你有没有办法弄掉?”夏侯烈暗自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因为她的脸,她没有自信,所以,她才会一直那么敏感,一直怀疑的目的?
“有,只是……”花吉皱了皱眉。
“只是什么?”夏侯烈很是怀疑地瞥了花吉一眼,这么点小疤痕他也没有办法,他还称什么神医啊!
“只是很奇怪!”花吉摇了摇头,“宝贝的身体在坠崖的时候受过重创,如果不是有告人及时的相救,她可能早就没有命了,只是很奇怪,那个高人为什么不顺便将宝贝的疤痕去掉,照理来说,这疤痕对那高人来说,是很容易就能去掉的。”
“高人?”夏侯烈忽然想起宝贝说的,是昨晚的那个男人救了她,“你知道有个叫什么文的大夫么?”
“文?萧文?”花吉眼睛一亮,不是吧,宝贝居然还能有此奇遇,据说那个萧神医是天下第一怪神医,医术之高,让人忘尘莫及;但是,他的脾气也怪得很,很少出手救人,即使有人马上死在他的面前,他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的,这样的人居然出手救了宝贝,真是奇了怪了!
“你知道他?”夏侯烈想起那个白色的背影,那个人在看到自己出来就立即闪身离开,看样子对他们的身份也可能已经了解,而且闪身的速度奇快,应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
“嗯,他的是医术界的奇迹,只要他出手救,就从来没有救不活的人;而且难得是他文武兼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他太神出鬼没,所以能够有幸见过他面目的人屈指可数!”
咳咳……姚芊雪在床上不满地皱了皱眉,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情,她有点后怕,居然敢那么激夏侯烈,现在躺在床上感觉有那么一点自作自受的感觉。
“宝贝,你醒了。”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夏侯烈已经温柔地将她抱了起来,就好像抱着一个稀世珍宝般,小心得让姚芊雪有些颤动。
“好饿。”姚芊雪一时无语,想了很久才憋出这么一个词来。
夏侯烈立即让人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热粥,这时姚芊雪才发现,这里已经不是那个热闹的青楼,看房间的布置颇为典雅,没想到自己睡了一觉醒过来,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来,喝点热粥,你的身体好冰!”这么热的天能有她这么冰的身体,也真是服了她了!
“哦,好。”姚芊雪有些诧异,貌似她晕倒前,他正在发大火,现在这么温柔似水让她觉得很奇怪,男人果然比女人还多变啊……
不过自从那一天开始,姚芊雪就看出来了,这个夏侯烈似乎对自己很是顾忌,特别是自己表现出身体不适的时候,他即使是多么想要做点什么也会停下来,这让她悟出了一个道理,装弱果然是女人的一种必要手段。
听说,明天就回到达江南的目的地了,这一夜又是宿在客栈,姚芊雪软软无力地躺在床上,很无聊地发现,自己貌似这些天都没有兴起过逃跑的冲动了,或许是夏侯烈跟得太紧了;或者是知道逃跑的机会太渺茫了,所以,她暂时放弃了这种想法。
“宝贝,来,该喝药了!”夏侯烈总是这么无声无息地就闯进她的房间,不管她怎么把门拴上,无论她用多少椅子将门堵住,他总是能挑个地方进来,让她防不胜防……而且还要端着一碗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