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雪有些呆呆地看着他,连冷汗都冒了出来。老天,不是他的演技不过关,实在是自己的脸蛋太不给力了,额头上的疤痕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搁在那里,所以她没有那个信心啊!
她姚芊雪,即使曾经在脑海里也非常的热爱过美男,此刻也全然被夏侯烈折腾得没有心思了。
“宝贝,你觉得呢?”
他这么深情款款也就算了,姚芊雪可以当他看的不是自己,只是透过自己看见别人的影子而已,可是现在,他都问出声了,这叫她怎么回答啊?
要她点头,她做不到。可是要她摇头,她也不敢。
这样的结果就是,姚芊雪非常痛苦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飞快地摇了摇头,滴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皇上,我……”她故意拉长声音,故意放慢语气。
“嗯?”夏侯烈好笑地作出一个洗耳恭听状。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太医来了。姚芊雪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太医真是来得太及时、太给力了。
只不过,夏侯烈他这不是明摆着要故意小题大做吗,自己不就是轻轻摔了一下而已,至于真的传太医吗?
他这是明摆着要给自己树敌啊!可自己还得言不由衷的谢谢他……
太医看到夏侯烈,中规中矩的跪下请安,夏侯烈只是淡淡的道了声平身,就让他过来给姚芊雪看看。
姚芊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撇嘴,忽然有了一种苏妲己的感觉……特别是那个太医在检查她的脑袋之后,那种眼神,让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真的不关她事,这些都是这个皇帝弄出来的啊。
“这位……”太医问话,可是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便尴尬地咳了咳,最后选定了姑娘这个词,“这位姑娘,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呃,没有,没有不舒服的。”吓得姚芊雪连连摆手,郁闷地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她现在躺的可是夏侯烈的龙床啊!
“宝贝,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太医!”夏侯烈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他有关系似的,一把就将姚芊雪从被子里搂了出来,旁若无人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就好像她额头上的疤痕不是疤痕,而是好看的鲜花一样。
太医不敢直视,只能盯着脚尖静静等候着两个人亲热完。
囧!姚芊雪吓得连连推开夏侯烈,“没有,没有,我真的很舒服。”一说完,她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脸刹那间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呜呜,这些都是皇帝害的!
夏侯烈好笑地看着她,摆手让太医离开。
姚芊雪看着那太医离开的背影,心中将夏侯烈诅咒了一百遍,她敢肯定,他这么做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启禀皇上,那位姑娘早上的时候到过一趟御花园,遇见了李妃和林妃,之后就一直呆在乾清宫里,没有出去过。”负责监视姚芊雪的展明跪在御书房里向夏侯烈报告。
夏侯烈摆了摆手,示意展明退下。
这个女人居然不仗着自己的宠爱在后宫里横着走,反而乖乖地呆在乾清宫里,那可真是奇怪了。
此时的姚芊雪正精神颓废地躺在夏侯烈的寝宫里,据说,他的乾清宫里没有留宿过任何女人哦,她是第一个。
她不知道自己该为这个第一感到庆幸,还是该居安思危。
想着早上在御花园看见的林妃和李妃,那眼神真是恐怖,仿佛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一样。
夏侯烈下了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来他的寝宫。这让姚芊雪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
至少呆在这里,她就不必担心夏侯烈的那一群女人,会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上演一场中毒记或者落水记,又或者什么暗杀之类的!
不出去也好,反正在古代生活了两年,已经将她磨练成即使是坐着也不会觉得无聊的人了。况且,这里是乾清宫——夏侯烈的寝宫,其实也很大的,楼台水榭,非常的奢华。
她随便拿了本书就打发着过日子了,其实书中的字大部分都是繁体字,她也只看得懂为数不多的几个简单的字,然后猜着里面的意思……
夏日炎炎,挑了个比较凉爽的树荫就躺了下来。这个地方,前面有一个人工湖,开着很普通的荷花,却有着很自然的美感,看着那些迎风摆动的荷叶,姚芊雪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看着手里的书,迷迷糊糊的竟有了些睡意,手上的书遮挡住那透过树叶洒下来的零星阳光,思绪渐渐的远离,干脆躺了下来,用书本盖住自己的脸。
也许是她潜意识中时刻防备着什么,所以当书本一被拿开,姚芊雪便迅速地睁开了眼睛;也许是她睡的迷迷糊糊……又是一个超级帅哥啊!
可惜了,真是可惜,为什么遇见帅哥总在自己毁容后呢!
姚芊雪心里叹着气,嘴上却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她觉得有点头疼地揉了揉额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就着凉了吗?
那人不回答她,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咦?难道是刺客?因为夏侯烈说他的寝宫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许外人进来的,而他此时正在忙着什么国家大事。
那眼前这个帅哥真的是刺客?姚芊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与其说是她故作镇定,不如说她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刺客不是都应该蒙着脸不让人见的吗?刺客怎么会穿着白色的衣服?
不待她继续猜想下去,那‘刺客’头颅一低,投下一个暗影,“你又是谁?”